程檀允发语音纯粹是因为懒得打字，打死她也想不到，这次的攻略对象是个声控。
修越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
然后拿出另一部手机，录下来。
程檀允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回复，想着莫不是她太激进，把人家吓跑了？
幺零零八六在一旁继续幸灾乐祸。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还背着小三的骂名呢，你现在去找人家有抱大腿的嫌疑啊。］
程檀允：“……”
她本来还想解释两句免得吓到人家，却看见对方姗姗来迟的回复。
［岫月］岫月：我们……都是女的。
白皙的耳垂泛红，修越抿紧纤薄的唇，把唇瓣抿成了一条缝，他有些局促不安地想，如果对方知道了他的真实性别，会不会生气？
他紧张地口干舌燥起来，起身倒了一杯水，仰头去喝水，眸光却垂下来盯着手机屏幕。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你爸爸还是你爸爸：网恋不分男女啊小姐姐（害羞）
他把水杯放到一旁，盯着屏幕看了五分钟，如果不是好友图标亮着，程檀允几乎都以为他掉线了。
修越打了一行字，想了想删掉了，又打了一行字，经过一番思索……又删了。
他深吸一口气，打了一大段。
……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了。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你爸爸还是你爸爸：小姐姐你还在吗？
程檀允纳闷，攻略对象怎么不搭理她了？
屏幕却突然一闪。
［岫月］岫月：……
修越靠着床头坐下，怀里抱着个抱枕，头搭在上面，修长的手托着手机。
因为他是总榜第一她才来找他的吧？换句话说，无论是谁站在这个位置，无论男女，她都会找他……然后，说，网恋？
他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一皱。
对面又来消息了，是条语音。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你爸爸还是你爸爸：小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被人骂惨了然后来勾搭你抱你大腿？那些谣言都是假的。
挺苍白的一句解释。
程檀允有无数种说法，偏偏选择了最无力的一种。
修越看着自己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然后按下回车键。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岫月：我知道是假的。
剩下半句“在九州和不可方思认识之前，你们就在一起了”他到底也没打出来。
他垂眸，一想到她曾经和别人在一起过，他就……莫名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