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还从来没看过比姑娘还好看的人呢。”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受圣贤教育,自从遇到谢姑娘后,却显得浮躁了起来。
小酒笑了出来,又咳了一声,威胁他不准将今日看到的听到的说出去。
尤小公子甚至以身家性命保证,离开时却不小心撞在了门柱上,引得小酒更大的笑声。
等人走后,小酒唤她,却见她一副神游的状态,当场头都大了。“姑娘,刚才他说的话,你听见了没?”
被唤了数声,她才侧过头来,却发现尤小公子已经离开了。“你刚才说什么?”
小酒扶额,突然有些可怜那个傻小子了。
谢长乐晚上是被窗户边的声响惊醒的,这时天还没亮,她看向睡在身旁的小酒,应该是被白天的事累着了,睡得很沉。
她将窗户开大点,就看到是成锦养的那只小鸽,她身上有放着它熟悉的香袋,没想到在县令府邸它也能找得到路。
难道是王府或者阎婆那里出了什么事?
匆匆取下它脚下绑着的信卷,只见上面只写了八个字。
宁王出京,直奔而南。
她的手一抖,他出京了,他出京来做什么。
为什么现在她特别想要躲起来,脑子突然变得很乱,在屋子里走了数圈后,终是披了件斗篷出去。
斗篷的帽檐很大,将她大半张脸都挡住了,可还是有风刮进她的颈窝,让她猛然打了个寒颤,脑子却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谢长乐,你到底还在期望什么,他不是来找你的,不会的。
“谢姑娘?”一道干净的男音在她背后响起。
她转身看到尤小公子,他正从对面的廊里走过来,才发现两人的厢房离得不远。
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卷,看到她的时候很是高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睡不太着。你呢?”现在天似乎还早。
却见他拿书敲了敲头,说起他爹一直希望他能考个举人,将来得个进士入朝为官,光宗耀祖。
所以他每日寅时就得起来看书,这几年一直如此。
“你爹是个好官,我相信你将来也可以。”她笑着鼓励他。
受到鼓舞的尤小公子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精神百倍的,就是头悬梁锥刺股也在所不惜。
她末了想起前段时间他的旧疾,还是提醒道:“读书重要,还须劳逸结合,锻炼身体,以固根本。”
只是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两三句话,尤小公子真的请了一个武师教他习武,却成就了天岳版本的“闻鸡起舞”。
小酒醒来后,到了厅院看到大家已经开始忙活开了,懊恼地走到谢长乐身侧:“姑娘,您怎么也不叫我起来,我都睡过头了。”
看她睡得那么香,她怎么好叫她,只让她去吃个早饭再过来。小酒却只叼了个馒头在嘴里,组织那些药农排好队,就拿着笔在一旁帮忙记录。
谢长乐抬头的时候,看到人群中有些小冲突,小酒注意到后,起身就将那个闹事的人拉了出来,叉腰问道:“怎么回事呢,不知道要排队啊,插队的都给我排到最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