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就是犯贱,才会从北方不管不顾地就跑到了南方,在她说了一大堆伤害他的话后,还要逼着她跟自己回去。
但那又如何,做错事的人是她,她难道不该为此付出代价吗!
不再动摇自己的内心,他一掌将面前的木桌震碎,将她一把拉住。
看到被震翻在地的针线筐,谢长乐脸色变了一变,还没来得及将东西拿走,就被眼疾手快的他拿到了手里。
这是一条男人的腰带,还连着针线头,上面写了一半的“戚”字映入了他的眼帘,让他瞳孔皱缩。
“这是什么?”他拿着这条腰带问她。
她抿紧了嘴唇,不想告诉他自己因为想他,因为愧疚于他,不自觉地在小酒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缝着这条永远也不可能送到他手里的腰带。
他不能知道,也不该知道,不然她之前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
可他不愿意放过她,逼问着她,眼里渐渐露出一抹希冀。
“这不是做给你的。”她胡乱找了个借口,尽管多么劣质的谎言,她现在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戚长恨并不相信,他指着腰带上的字,质问道:“那这上面的又是什么,你不是做给本王的,又是做给谁的!”
“她是做给我的。”外面突然进来了一个男人,谢长乐抬头看去时,就看到一脸憔悴、头发微乱的尤小公子。
他的身后跟着一大堆官兵,冷云和铁心被他们拦在了外面。原来刚才小酒跑去找了尤小公子,搬来了救兵,听说她被歹人控制后,当场带着上百的人过来。
只是他们两人在房内吵得太过专注,连外面的动静都没听到。
戚长恨看向莫名出现的男人,嘴角有几分残忍的笑意:“你刚才说什么?”
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在书海泡到大的尤小公子还从没见过煞气如此强烈的人,猛然觉得脖颈一凉,但看到红肿着眼眶的谢长乐,却又什么都无所畏惧了。
“在下姓尤,单名一个戚字。”
听到这话,旁边的小酒都很是一愣,他们都叫他尤小公子,因为他在家里是最小的子弟,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可谢长乐的脸色却有些憋得难受的,虽然知道现在这种场合应该严肃,但尤戚,油漆?
这个名字是认真的么?
可在场的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花却彻底燃了起来,戚长恨回身眸中似带着几分威胁地看着她:“他说的是真的么?”
谢长乐看向尤小公子,看他也在看着自己,才垂下眸子,轻轻嗯了一声。
“哈哈……哈哈。”低沉的笑声突然充斥着整间屋子,门外的官兵听到后,有不自觉地毛骨悚然起来,就是冷云和铁心看了都有些担心,就要冲进去,却被尤小公子带来的武士拦住。
要说他们之所以能够进来,还是多亏了眼前的这人。没想到这小小的涂州县真是卧虎藏龙,他们两人合起来都不是眼前之前的对手。
他紧紧地抓着谢长乐的手,像是要把她捏碎在手里。“难怪不愿跟本王回去,原来这么快就在外面勾搭了别人。只是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本王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