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终于见到活的啦……”
武策不经思考脱口而出,龙对于源远流长的华夏民族来说,可谓是精神上的依托,无论是前世的织锦还是科学的发达,都能构出龙的形态,但是那只是死物,终不及眼前活生生的龙来得震撼。
此时心中的兴奋远远大于惊惧,武策情不自禁伸出手走上前去,指头刚触摸到便觉如寒冰般幽凉,其皮肤表面亦是满满的小凸物,给自己的感觉远不如想像中的好。
武策却不知道此举实是冒犯了眼前的神兽,只见它随风飘荡的龙须迅速集结袭向面前的“小人儿”,空气中立时发出令人牙酸的铮鸣声。
“住手,青雉!”
武策耳边传来段誉的急喝,当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泛着寒光的龙须已经离自己面相仅有两三寸,而且他也感觉到脸上一片温热,用手一摸全是红色的血液,吞吐的锋芒居然让自己受伤而不知,可想而知速度有多快。
“青雉,别吓坏我的客人。”
不知何时,懒散的段誉侧躺在神兽额头处,用手中华丽的折扇轻轻敲打它,不满青雉对自己客人的无礼。
“呜一一呜!”
呜咽声从青雉口中不断传出,时而低吟,时而高亢,就像对武策控诉其无礼行为。
这青雉……十几年不见,脾气见长啊!
段誉也不知道青雉几时变得如此任性,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对着武策摇摇头,尴尬地说道:“小兄弟,青雉是头雌龙,不知从何得知男女之别,劳尊驾给青雉说句对不起,否则就算大哥来了,也讨不了好!”
武策颤抖着身子,脸上早已凝结的血液看起来十分狰狞,听到段誉如此说,自己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按照他的要求给青雉鞠躬赔礼,算是礼敬华夏图腾吧!
青雉满意的点点头,周身忽然集结星星点点的青色光芒,庞大的龙躯逐渐缩小,在武策惊奇的目光下缩成仅十厘米的小不点,最后盘踞在段誉的肩头作歇息状。
它静静的盯着武策,眼睛隐隐泛起好奇的意味,它的动物本能告诉自己面前的“小人儿”并不普通,跟乔峰一样身上具有龙族的味道,就因为这样青雉才勉强放过,不然就算段誉出手也不可能在那一刻封住自己释放的力量。
“此湖名为青湖,亦是青雉的居所,此间湖水拜青雉所赐,浸沐龙体多年终成为一等一的疗伤圣湖。”
段誉看着武策,徐徐说道:“小兄弟你得以快速恢复体力,也是拜此间湖水所赐,现在你还感觉身体疲乏,不然再去疗愈片刻?”
听到段誉的话,武策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在下身体已无大碍,还是改日吧……”
刚下湖就遇到这等险事,要是再下湖指不定身家性命就交代在那儿,看样子段誉是想看自己笑话。
武策用怀疑的眼光瞟了一眼,以段誉的修为怎会察觉不到,于是乎他假意辩解道:“小兄弟太过猴急,段某这不是来不及嘛……”说完却不禁笑出声来,段誉也觉得自己的辩解太过苍白,到最后只好住嘴。
看热闹不嫌事大,老子差点吓死在这湖上。
武策看着段誉肩头眼神依旧锐利的神兽,暗自吞了吞唾液,怕自己再惹了别的事,使得神兽再暗下黑手,于是说道:“段大侠,你可得好好控制住,我这小身板可经不得神兽的一击啊!”
“青雉可远比你想象中的聪明,既然安静下来便不会再生事,不过段某奇怪的是……”
话音顿了顿,段誉用手抚摸肩上的神兽,转头看向武策的眼神充满疑惑,不解道:“你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住它,使其放弃对你的进一步攻击。”
身上的东西?
武策看向自己赤裸的身体,周身只有两三伤痕,难道来自异世的身体有什么奇异之处吗?
其实,武策不知道的是,来自华夏的魂魄血脉和异世的身躯融合,加之曾摄入仙宫混沌气息,造就他今后闻名寰宇的无上基础,三者合一的神秘力量与基因的优化理论使得武策拥有淘汰劣质细胞的能力,正是这种变异吸引着青雉。
青雉伸出龙首,朝着武策方向一顿猛嗅,身体立时化为一道青光,从段誉肩头窜至李玉轩肩头,本来武策就心生畏惧,没曾想它竟然跟自己几近零距离接触。
自己竭力按捺住脸上的异样,转而向身旁的段誉使了使脸色,可他好像没有察觉到一样,对着肩头的青雉嗤笑道:“青雉有可能想一尝人肉滋味,要么就是思春想寻得一位好夫婿……”
“段大侠!”
武策听后神色一紧,这两种可能都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承受的,他连忙向段誉求救。
“哈哈哈,小兄弟莫怕……”
段誉看着武策慌张的模样,不禁放声大笑,随后遥指青雉说道:“瞧你吓的,且放宽心,这青雉是由乔大哥亲自喂养长大,时至今日从未伤过一人,让段某来帮帮你。”
段誉将折扇放于腰间,在触碰到青雉的那一刹那,窥其尾巴忽地快速摆动起来,就像在抗议一样。
段誉见后,眼中露出一抹异色,手上缓缓升腾出一股热量,将青雉强行从武策肩头拿走,就算它急剧反抗也无济于事。
“呼……”
武策不着痕迹的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有这么一头凶兽在肩头,的确令人心惊胆寒。
就在此时,身后忽地传来一阵呼唤:“乔大哥!我令狐冲无事不登三宝殿,美酒相邀,共饮大醉!”
段誉听到来者声音后,先是怔了一下,继而思索片刻,随后睁大眼睛好似明白什么,喜悦道:“看来令狐冲这个酒鬼又来找大哥。”
令狐冲?笑傲江湖的令狐冲?
“规矩些,瞧你寻乔大哥这么欢喜,等会乔大哥非把你灌醉不可!”
武策闻声大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声音千娇百媚绝非男子,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等会儿被瞧见,非把自己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