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诡夜两脚搭在宇文晟桌子上,身体后仰,微微眯起眼。
“小弟,你的小女仆呢?怎么能把美人晾一边呢?”
说着,踹开桌子,优雅地站起身。
宇文晟眼角抽了抽,敢踹他桌子的人,风寻是第一个。
而且,他没听错吧?找白画画?还美人?平常也没见这人身边少了女人,怎么偏偏记住了白画画?
宇文晟心里有些疑问,却没有问出口。一是风寻不会说,二是,这人他打不过。
识趣的跟在重诡夜身后,兴致缺缺的样子。
重诡夜瞥了一眼宇文晟,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减少了男女主见面的机会,没有了大小炮灰的“奋勇向前,”你们还会一如既往地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吗?尤其是少了寒云肆。
那可是这两人的护身符啊。
重诡夜眼底闪过讥讽的笑意,下一秒又恢复如初。
宇文晟跟着重诡夜,左拐右拐,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渐渐有些警惕。绕来绕去,想干什么?
直到宇文晟都想好怎么跑了,重诡夜才停下来,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背对着宇文晟,带着些许新奇地说:
“小弟,你头上好像发了个芽。”
宇文晟:(¬_¬)
你才绿了呢!
宇文晟黑着脸错过重诡夜,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张幸灾乐祸的脸,还带着欠揍的笑。
顺着重诡夜的视线望去,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画画有些屈辱的收下了支票,并且接受了男人的拥抱。
五指扣住支票,脸上带着隐忍的神色,仿佛这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
白画画深吸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算了,为了妈妈,这点算什么。然后挺直了腰板,故作坚强地憋回眼中的泪。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女孩似有难言之隐,一个让人心疼怜惜的姑娘。
然而,在场的三个男人,重诡夜纯粹是看好戏,剩下的两个人,眼底皆覆上了一层薄霜。
如此拙劣的演技,啧啧啧,真该打回去回炉重造。
原本对白画画还有点好感的宇文晟此刻一脸讥诮。
难言之隐是真,想借机飞上枝头做凤凰也是真。呵,还真是一举两得啊!
目睹了宇文晟全程表情变化的重诡夜笑得意味不明。
原本的白画画,母亲确实是病了,只不过是向宇文晟借的钱,而宇文晟只是向白画画索要了一顿饭,这钱白画画就不用还了。宇文晟隔三差五的去看望白母,两人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明。
重诡夜看了一眼宇文晟的脸色,嗯,很精彩。
“小弟,你这马子……”
宇文晟脸上又变了几个色,咬牙道:
“她不是!”
宇文晟怀疑这人其实是个精分。优雅的时候让人想跪,流氓的时候更让人想跪。
什么马子,这种女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重诡夜笑得欠揍。
此世界为了衬托出白画画的白莲气质,特地给宇文晟弄了一堆狗皮膏药,和一群想当上宇文家主母的女人,而宇文晟和母亲亲,所以特别讨厌这类女人。见到了,一律拍死。
直到白画画的出现,这个不因为他是宇文晟就巴上来的女人,一下就撞进了他的心里。
而现在的白画画,就踩在宇文晟的底线上,甚至还嚣张的碾了两脚。就这还想好?做梦吧!
重诡夜展眉,怜悯的拍了拍宇文晟的肩膀,一脸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转身后,嘴角愉悦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