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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重梦·煎熬(四)

星虚以东,紧东北侧

“观测者大人,为什么在梦境中寒讽显得对上帝很有眷恋之情呢?而且,上帝是谁啊?听起来,梦境中的寒讽归属于上帝似的?”

星雨不自觉地睁开了眼,眨了眨,可爱的脸颊上泛起点点红晕,这是她非常激动的证明,也有对刚刚沉溺于观测贪婪的表现而不怎么好意思。

稍微迟疑了下才转过头,对着横排一样是深海状的王座上的观测者黎闯询问道,好奇心与求知心理让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当然了,上帝?如果你是说梦境中的上帝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那是脑域禁区的执掌主宰者,它呀,也可以说是自身的一切潜意识的化身,堪称人体小型的阿赖耶,当然,它们也是世界潜意识化身阿赖耶其内的个体。

“人体的阿赖耶与我意并驾齐驱,但,即使是我意在脑域禁区内,也支配不了人体阿赖耶,因为在脑域禁区内,它直接享用阿赖耶与上帝的位格,所以,即使是我意也支配不了人体阿赖耶,嘛,毕竟是阴与阳的存在。”

“哦,那现实中也是有上帝的吧?那它又是谁呢?”

“嗯……这个问题有些难着我了,毕竟它是全知又无知的驳论体,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不过,你可以把我比作另类的上帝,这么说大概能够明白了吧?”

“嗯……有些明白了。”

……

“……”

“我死了?你开什么玩笑,我才二十六岁诶,可还没到三十岁呢,再说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呢,你可不要胡说,小心我让你永远待在祈祷之渊内,哪怕你是执法队队长都没有用。”

“而且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我三个月前还坐在二省联盟本部内的办公室里坐着呢,你说,我怎么可能会死?”

沉默良久,倩狩尖酸刻薄地反问道,犹如一把利刃将要无情的切下,同时团团包围在兔先生咖啡店外的气势猛然升腾施压,这让咖啡店里的人实在受不了,匆忙之间跑了三四个人。

这时候,一个轻缓而又有节奏的脚步声渐渐传来,随着这脚步声越来越相近,兔先生咖啡店里浓重的气氛悄然消散,那种有节奏的脚步声仿佛能够给人带来欢乐与愉悦似的,不一会就让咖啡店里的人们心情舒畅,熄灭了心中想要逃离的想法,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氛围当中。

“嗯?”

早在脚步声响起倩狩就有点惊觉,竟然能够用这种巧妙的办法无声无息地化解她的气势,然后再生成属于他独有的气势,看来,兔先生咖啡店卧虎藏龙啊。

真的是好巧的概率,这样都能遇到这种级别的强者,他……应该在二十六省都市传说排行榜上有名吧?至少前五名!

一头卷起的白发,枣红的眼瞳,身穿酷黑的服饰装,双手带有黑色的手套,即使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倩狩的气势,也依然迈着那轻缓而又有节奏的脚步走来。

“先生,这是你要的咖啡,加奶加糖。”

“谢谢……”

寒讽虚脱地倒在桌上,现在这个状况起码需要保持一天才能够解除,不仅如此,心情上因为倩狩步步紧逼的反问而变得更加恼火,不禁升起一股浓烈得怒愤。

不过因为服务员端上咖啡的行为而心情上稍微舒缓了许多,所以寒讽艰难地把已经捶在桌上的脑袋转个向,对着服务员道了句一语双关的感谢。

“不用谢先生,毕竟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服务员柔和的点了点头说到,然后不易察觉地用眼球上下扫了扫寒讽的身体,心里不禁摇了摇头,这位先生可能是由于首冠大人的气魄而变得此状态的,这可不好解决。

气势,又名气魄,是只有达到异能的第四阶梯才能够领悟并掌握的高超技巧,堪称最无解的技巧,毕竟面对它,只有两种办法:一是、等其自然消散,二是、对峙抵消或覆盖。

“首冠大人,请不要在我们的店里故意捣乱,好吗,如果再有这样的举动的话,您将被我们列为到黑名单行列,我们有权利对您实行制止,即使您再有身份。”

再次礼貌地笑了笑,服务员双手扶腹,然后微微移过了头,面对倩狩时,脸色徒然一下子变得阴沉许多,充满了警告地说道,刚刚他们的谈话他自己听到了,那么这名女士应该就是盟主的女儿,并且是现任的明党首冠大人——〔矛盾〕倩狩。

“嗯……你叫什么?”

“您可以称呼我为兔先生,首冠大人,您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想,即使是盟主来了也不会蛮不讲理的,对吧?”

“你说的对,很对。”

“不过,不管你是谁,你得罪了我,对吧?”

“所以,你必须补偿我,才能安抚我的不满。”

手指一下一下在桌上有节奏地点着,倩狩绽放出甜美的笑容,端起均匀了的咖啡喝下又放下,歪头想了想,半晌,随后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语气徒然加重说道。

不管这里是现实,还是梦境,矛盾,始终是矛盾,得罪我的,必须付出代价,不因为我是明党首冠,不因为我是盟主的女儿,因为我就这样,始终清醒得保持我意。

“好吧,这也是为首冠大人临席本店,本人就送上赞礼吧!”

名为(兔先生)的服务员低眉,想了想,觉得还是很合理的,毕竟倩狩是现任明党首冠,如果在这里不给个说话的话,那与之对立的啄党首冠可能会情之以理晓之以情利用他们,他们已经经不起风浪的波涛了。

再说不提这些,光是生怕被盟主一不小心当枪使并带坑里就不好了。

啪啪!啪啪!

“因为这位女士是联盟的两大首冠之一的〔矛盾〕的倩狩,方才首冠大人处理公务时,有些情绪激动,所以本人稍微加以警告,不过这样的话,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我想,你们都知道那个问题,没错,在权利阶级方面上,两大首冠都在最高阶级盟主之下的第三级,而我的这家店则是在权利阶级的倒数第四阶级,所以,我没权利对身为第四级别的首冠大人做出任何不良行为”

“那么,我就在此献上礼赞,叹魂笛,乐曲诡录之其第八——《以伤屈世》。”

“并且各位所点的一切,皆为免费。”

……

梦境中艳阳高照,即使现实中是白雪皑皑,但是寒讽就是这么想的,没办法,就在这样的天气下,夏雪琴站在兔先生咖啡店不远的前方锐利服装店里反反复复地挑选衣服,或泳装,或女裙,或男服,因为这些不是工艺品而都是进口的手制品,所以都要仔仔细细慎重挑选并考虑。

“嗯?怎么回事,有一种莫名地感觉,好慌,好慌。”

夏雪琴游览服装的动作突然停下,并转过头,看向了外面,这种心情是怎么一回事?好吧,其实,这是寒讽人格崩溃才让她产生了这种情绪,顺便说个秘密,在梦境中除了寒讽的他们都是死了的,不过精神体确确实实属于本人的。

……

不知不觉局面演变成了这样,一开始应该是作为新任分布执法队成员联系明党首冠见面而已,但却紧接着因为某种异常状况变为一方混乱一方咄咄逼人,最后演变为这样——兔先生奏笛缓和四方的关系,寒讽对倩狩一方,倩狩对寒讽一方,倩狩对兔先生一方,客人对咖啡店一方。

呼……幸好没有和明党首冠倩狩搞掰,要不然这次的噩梦还真不是怎么解决才好,而且暂时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导致的呢。

“我去,原来她是两大首冠之一呀,我说这好大的气魄呢,那我可不能走,必须得瞻仰瞻仰。”

“去去去,就知道趋炎附势,兔先生难得一见的笛曲今个演奏,不比见首冠大人强,毕竟要见首冠大人的话,咱们电视上都能看到,兔先生的笛曲可不一样了,百年难得一见啊。”

“行啦行啦,安静一点!”

……

嘎吱、嘎吱,这是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有点像是第五省繁多的饥饿流浪汉生吃牛肉或老鼠肉的声音,总而言之,你绝对不想听见,当然相对于这时的场景,那只是开胃菜而已,因为,这是来自于异世界的潘多拉异族在进食,它们是深海的流浪捕猎者,也是死亡深渊的游荡巨口——食人鱼。

食人鱼生来就有三种形态:食人鱼、狂咬鲨、捕魂鲸,每种形态需求保持的能量也有所不同,因此,它们需要捕猎汲取能量,而挺过末世时代的中央人类们体内中就蕴含着精纯得能量,所以,人类是它们认为最佳的捕猎对象,有没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这是一间九十多平米的房间,既不宽敞也不狭窄,不过白色瓷砖到处都是溅起的血液,有一个人形的生物,他脸上有些不易察觉地小颗粒鱼鳞,此时正在埋头啃咬着一具吓人的还在热乎的尸体,她是一名女性,而且还全身赤身裸体,好胃口……忍心下的去口。

“只要再来三具,我就能凑齐进化为狂咬鲨的能量了,太棒了,这世界的人类一点也不像我们那个世界的人类体内完全没有一点能量,这简直是潘多拉的恩赐啊。”

“啧,又要和恶心的人类嘘寒问暖打交道了,哼,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太危险,我根本用不了这么忍气吞声提心吊胆,不过只差三具,我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了。”

他埋在女尸肚子里的头,微微抬起,显现出一张格外英俊的脸颊,说完以上的话语,嘴角还勾起诡异的笑容。

……

这是一首充满着忧伤激愤又无可奈何地笛声,撞击在灵魂深处,寖泡在汪洋表面,凝望于天空大气层,行走在布满尖钉的道路,不得不停留地火山口之前。

咖啡店里人们的心中波涛汹涌地被震撼,连绵不绝,这种耳廓间的旅程犹如一场永远也不会结束的宴会,始终让人回味无穷,或许百年后,他们都应还记得这种笛曲。

倩狩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兔先生吹响地笛曲,这是一曲无与伦比的绝唱,用由下往上看的视角谱写了曲子的基调,良久,才重重地吐出两个字:“不错!”

“岂能说是不错,这笛曲已经不能到了无法评价的地步了。”寒讽道,不单单如此,他甚至感觉自身因为人格崩溃而产生的问题随着这笛曲的结束而变得稍微好多了,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不过梦境中的一切不得不能干扰漩涡的源头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真令人惊讶,一个接着一个的异常存在,不管是矛盾倩狩,还是咖啡兔先生,唉……伤脑筋,就不能普普通通的让“我”解决完梦境吗。

“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欣赏能力吗,可真是令人发笑,我的见识可是比你多的多。”

“是是,不管是在怎样的地方,你的大小姐脾气总是如此呢。”寒讽无奈地笑道,然而发觉时又为之一愣,等等,我为什么会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话啊,谜题真是越来越多了呢,本体到底是做了什么才导致如此的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你很熟吗,而且居然敢说我是大小姐脾气,拜托,你眼睛瞎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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