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极恶传说 第九节 同根而生
太古魔蛟掌碎如意心月笏！这一刻...所有的邪恶彰显在即！夜更黑，风愈烈...
钟馗仰天疾呼：“不---”
而魔蛟扶摇在天的连声奸笑，也预示着冥顽不灵的邪恶，将是这世上完美的统治者，浅水困蛟龙，已经不再是谜，处于黑暗之中的蛟龙，终究是报复之心强于忍耐之心。
“不...不！”钟馗痛心疾首，拳头在地上愤恨敲击，因为阎罗王赐予的法器，就这样毁于一夕，而重拾龙九子的重要使命，也荡然无存...
太古魔蛟笑道：“呵呵呵呵...如此一来，你们所崇尚和奉承的神龙，还会不会唯我独尊地保佑你们？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你们可否依旧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无可替代的守护神？什么正义？什么光明？还不都是你们一厢情愿的看法！那小子捶胸顿足的痛苦，只不过是他无知的表现...哼哼哼哼...”
钟馗猛然起身，断喝道：“你这个恶魔！不可饶恕！”
青锋七星剑在手！钟馗翻身！飞扬跋扈的一击！弹指一瞬！钟馗便被魔蛟击溃在地！
蛟龙讽刺道：“我毁了你的宝物？它是宝物么？阎罗王的法器，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件玩具。重要的是，这件玩具中藏有龙九子的力量，我捏碎了它...就好像捏碎了元龙自以为是的傲骨！就好像捏碎了中原自以为是的文明！就好像捏碎了所谓荒诞无稽的什么正义！什么光明！将你们认为最美丽的东西，毁灭在你们面前，那种痛苦...你们如今也得以体会...”
太古魔蛟道：“然而...曾经的我...那个和元龙对立而生的我，处在黑暗之中不见天日的我，一心想让这世上阴阳平衡，做到中庸...而元龙却恬不知耻地出现在人们眼前，开创了中原的光明盛世！开创了所谓的龙的文化，是那样锋芒毕露，是那样愚昧无知，而我...又何必在暗处保佑你们阴阳守恒？我也要让人们看到我！我也要让人们记得我！然而...我是不屑这样做的，我不屑得到这些崇拜！不屑得到这些逢迎！我要的只是证明！当你们一味地追寻美好的时候，可曾记得那些不美好，正在永无休止地承载着你们所谓的美好？你们浅薄地追求最高境界！问鼎天下？可是...你们可曾感受到那种在阴暗之中的力量看着光明在外嚣张跋扈的痛苦？！你们可曾认识到在你们祈祷光明到来，黑暗正不惜一切地忍受...忍受着无耻的光明！忍受着无知的光明！忍受着那种耐不住寂寞而带给人类的所谓光明？！那光明的承载着，就是元龙！我亲手毁灭了它！你们难过？是因为它曾经出现在你们面前！是因为它曾经带给你们好处！如今---它真真切切地消失了，那种拥有之后而又失去的痛苦，就好比无中生有的我，在冥冥之中出现，而在冥冥之中又被淡忘！这种痛苦，你们理解了吗？！”
陌上阳道：“哼，我们从来没有淡忘你，因为我们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你。”
“轰隆隆！”太古魔蛟隔空凌厉一掌！将陌上阳打得口吐鲜血！太古魔蛟道：“你们只记得元龙！因为它出现过！你们不记得我？就是因为有像你这样无知的人！”
陌上阳愈起身，发现已经在地上动弹不得...
“南宫朱雀，你真的是天象四子中最自以为是的一个啊...你可知你那种聪明，在我的眼里，只不过是一片叶子在嘲笑整个树林？”
陌上阳道：“我...我就是崇尚文明，崇尚光明，因为家父，家祖，一代代的人，就是这样过来的，我要做的只是继承...我才想不到那么多！”
“所以说你无知。”太古魔蛟道：“你继承的文明呢？呵呵？不过是你们陌上三代的神器，什么流光靴，什么五行祭甲，什么七宝凌云伞？我捏碎你们的文明不过捏碎一只蚂蚁...而我要做的，就是毁灭！用毁灭来证明一切的无知！这就是我！”
公孙向东望着太古魔蛟不禁慨叹：“前辈...你...你真的是受苦了啊...”
“西宫白虎你闭嘴！你的安慰已经熄灭不了我的怒火！我也正是要你睁眼看看，这世上，究竟是多么可笑...”
“可是...前辈...你并没有毁灭...”公孙向东道。
“什么？”太古魔蛟问道。
公孙向东摇扇一笑：“你口口声声否决中原的文化，可知你也是中原文化的一份子？”
“呃...”太古魔蛟内心一颤。
“不管可有可无，做龙做蛟，都由它去吧，何必执着于正义和邪恶的字眼之间呢？”公孙向东道。
“西宫白虎...你...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太古魔蛟竟然有所动容。
“前辈你能够反思，能够有所动容，公孙向东实在幸运，能够说些触动前辈的话。可见，龙和蛟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人们意识所向，只要中原人的意识存在，龙和蛟的精神就永远存在，呵呵...”公孙向东道。
“龙和蛟的精神...废话！蛟龙不是被人唾弃的么？哪有什么精神可言？你休要迷惑我！”太古魔蛟道。
“呵呵！您这种桀骜不驯，不平则鸣，就是最大的蛟龙激进精神！”公孙向东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然而，龙九子真的存在吗？”
太古魔蛟道：“废话！你们运用了那么多龙的力量，怎能说它不存在？”
“前辈...龙九子可有可无，就好像您的报复之心一样，可有可无...元龙，实际上，就是中原人的各种精神所凝结而成之物，你也是。”公孙向东道。
“凝结元龙而成的是什么精神？”太古魔蛟问道。
公孙向东道：“元龙分散为九子，九子在不同领域各自彰显异能，庇佑一方，敢问前辈可知道龙九子各自为何物？”
“哼，它们化成灰我也知道---长子囚牛，二子睚眦，三子嘲风，四子蒲牢，五子狻猊，六子霸下，七子狴犴，八子负屃，九子螭吻！”
“不错，这就条神龙，已经被前辈毁灭了...可是，它们仍然存在！”公孙向东道。
“什么？”太古魔蛟辗转一瞬，问道：“你这个公孙向东，究竟想要证明什么？”
公孙向东道：“前辈...晚辈虽然不及，可不得不批判您，您看待龙，真的看得太浅陋了...”
“怎么说？”太古魔蛟问道。
“中原神龙，原本就是由中原人的精神凝结而成！而它们，分别象征的，都是不可替代的精神---长子囚牛，喜好音乐，中原的音乐讲究清新自然，这就象征着我们中原天人合一的精神；二子睚眦，生性凶猛，勇而无畏，象征着中原人勇敢无惧的精神；三子嘲风，呵呵...方才我在想，嘲风的出现，为何会让我的思绪莫名其妙地倒转回从前，原来，是因为我的想念...有一句诗可以概括嘲风的精神---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嘲风象征着中原人无休止的故人思念；四子蒲牢，仰天一吼声闻百里，象征着一鸣惊人；五子狻猊，生性谦和，香炉上坐，在宁静中飘飘欲仙，象征着中原守护的精神；六子霸下，生性喜负，背负着一切对错是非，爱恨情仇，背负是霸下永久的标榜，象征着中原人隐忍的精神；七子狴犴，凶神恶煞，象征着中原威吓之神；八子负屃，生性喜文，象征着中原文雅之精神；九子螭吻，生性喜吞，庇佑中原免受火灾侵扰，有一技之长之神。九九归一，龙之精神---集大成于一身。”公孙向东笑道。
“集大成...于一身...”太古魔蛟道。
“其实前辈你也是龙种。”公孙向东道。
“你...你胡说！”太古魔蛟道。
“龙，蛟不分家，奈何光明黑暗，也是对立而统一的，元龙消失，前辈自然会出现，前辈若是消失，元龙也自然会出现...”公孙向东道。
“哼，元龙已经被我捏碎在掌心了，怎么可能出现？”太古魔蛟道。
“会的，你的不平则鸣，正是因为元龙的兆瑞呈祥而引起的，倘若黑暗消失，光明也就不期而至了。”公孙向东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太古魔蛟道。
“你和元龙谁也杀不了谁，因为你们原本就是统一在一种境界的一物，只会变化，而不会消失，你们是中原人的共识，只要中原人存在，龙、蛟便永远不会消亡。”公孙向东道。
“你越说越离谱，我和元龙，怎么会如出一辙！”太古魔蛟道。
“前辈敢否一试？”公孙向东道。
“如何试？”太古魔蛟问道。
“找一个前辈得以依靠的信徒，承载着前辈的意志，看着前辈形体消亡，证明元龙重生...”公孙向东道。
“哈哈哈哈...元龙被我捏碎了还会重生？让我相信元龙重生，我宁愿死...”太古魔蛟道。
“本是同根生，何必分彩虹？前辈...元龙是存在的，而且是你的另一部分...”公孙向东道。
“不！元龙不是我的另一部分！它也已经不存在了！你的激将法说服不了我！我今天就要证明你的错误，然后杀了你！”太古魔蛟道。
“晚辈并非激将法，而是铁口直断！前辈自当找一信徒，一试便知...”公孙向东道。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错误的自信了！我现在就去找人！”说罢，太古魔蛟转瞬即逝！
田真大呼道：“公孙大哥万岁！三言两语就把那个老妖魔说服了！哈哈...”
公孙向东搀扶起受伤的陌上阳，陌上阳问道：“它还没走，对么？”
“嗯...”公孙向东微微点头。
“那么，它会去找谁？来继承它的意志？证明公孙大哥的错误呢？”花乐问道。
钟馗惊愕道：“呃...该不会是---”
公孙向东应允道：“嗯...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能读懂那种被所谓正义而压制的所谓邪恶之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