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此次没有成功,当属意外,但是在下还有一计,万分保证……”面对着这噼里啪啦的怒意,确是不疾不徐的骂道。
“还来!你是不是觉得本少爷活的长了!不害死本少爷不罢休啊!”还没等李士实说完,焦黄中便是有些恼羞成怒的吼道。
“咳!咳!……”顺着这打断的声音注意到,在这奢华的府内,这两人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只见那人那人约摸四十来岁,生得脸黑而长,眯着眼睛端坐于舒适的宽椅之上。
“父亲。”随着喷薄而出怒骂被打断被打断,焦黄中脸上的似乎怒意消了许多,缓步来到那人的身边恭敬地说道。
而那个端坐于太师椅上长着一张驴脸的人便是南京通政司右通政焦芳。
“大人,下官得到一份密保!想必能为公子出一份助力。”过了一会,李士实见焦芳一言不发,便从怀里逃出了一份密折递于焦芳。
“这个是真的?”焦芳依旧一动不动,闭目养神,而身边的焦黄中直接抢过密折看去。
“千真万确!”李士实认真的说道。
“没想到那凤弄影竟然是米鲁,莺歌蝶舞竟然是个魔教的贼窝,哈哈哈哈”转怒为喜,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想要帮朱宸濠也事帮不了!”李士实也是卑躬屈膝的附和着。
原来,那份密折上写着,通政司的密探们发现了魔教米鲁的踪迹,也应证了传言,她不但没有死,而且竟然化名来到了南昌,并开设了名冠江南的‘莺歌蝶舞’。
因为上次计划只得到了简单的申斥的结果,李士实便猜到朝廷之中给一定有朱宸濠的同党为其周旋,但是朝廷历来痛恨魔教,对此也绝不手软,历朝历代剿灭魔教各种叛乱都是例子,而且米鲁活着,朝廷绝不会任由她再次作乱,必将会置之死地,就算朱宸濠是堂堂藩王,一旦有魔教有所勾结,那必将会得到口诛笔伐,甚至……,就算是有人想报也未必能保得住。
“李大人,这下,你可是要立上一功了!”焦黄中眼睛一眯,意味深长的说道。
“在下不才,承蒙大人的提点才能有今天,而且公子有事,在下有怎么不进犬马之劳?!”李士实话锋一转便把这功劳算在了焦芳的身上,而且还顺带恭维了一遍。
两个人相视一笑,各有一番心思。
李士实心中想的是,“米鲁,我叫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与魔教有牵连,这下你朱宸濠是必能轻易幸免了吧,我要看到你身败名裂……”
而焦黄中心中想的却是,“一旦莺歌蝶舞被查没,朱宸濠也一定会受到牵连,而凤舞蝶则就是如案板上的肉一样,到那时自己不就更好……,焦黄中一边想着,一边淫笑着,只觉小腹一阵邪火……”
与此同时,那坐于太师椅上的焦芳嘴角泛着一抹似笑非笑弧度,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
紫禁城,大明内阁的几位大臣纷纷聚集在乾清宫内,坐在龙椅上的弘治皇帝脸上却是阴晴不定,几位大人更是怫然作色。而原因就是因为一份涉及魔教的密报,本来这种涉及魔教的消息只需要按章剿灭就可以了,按理说弘治皇帝不应该如此震怒,但是这份密报却是涉及到了宁王朱宸濠。
今天一早,内阁收到南京通政司的密保,说找到米鲁的下落。她不仅如传言一样没有死,而且还隐身于南昌,而且还和宁王有些关联。
“陛下,臣等已经查证,此密报内容属实,而且涉及的皇族,臣思虑再三,还是请陛下定夺。”李东阳率先说道。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米鲁之乱已经影响巨大,如果再任由她再次起事,那么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受苦!”刘健率先站出来说道。
“是啊,陛下,决不能放任米鲁有再次作乱的机会!米鲁之乱虽然是贵州土司作乱,但却是藏身于朝廷中的魔教妖人趁机作乱。现在还不知道我朝廷中还有没有隐藏的魔教妖人,但是如果任由其发展,那么将来不知道会发什么什么样的灾难,我太祖皇帝辛辛苦苦建立的大明王朝也将毁于其中。”谢迁此时也紧随着义正言辞接道。
弘治皇帝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气又恨,气的是朱宸濠竟然没有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和自己对着干。恨的是,这个米鲁,竟然为了目的不惜利用自己的儿。
弘治皇帝暗自松了一口气,默默地看着面前的几人,李东阳还算温和,没有把这件事摊到朝堂之上讨论,如果这件事,在朝堂上,那么可能自己也保不住朱宸濠了,目前这件事只限在内阁之间,这就还有缓和的余地。
而刘健和谢迁两人确实一如既往地不给自己留情面,虽然他们现在没有说宁王朱宸濠,但是他们却一直在说米鲁造反会带来的危害,这无异于在暗中阻断自己想要保全朱宸濠的路。现在这几个人如此同仇敌忾,想必是他们在气自己上次因为朱宸濠和凤舞蝶额关系并没有告诉他们,而是被隐瞒住暗中解决。
“陛下,臣以为,此时非同小可,恳请陛下下旨,由兵部派兵剿灭!”刘健见弘治皇帝此时不发一言,继续说道。
虽然说剿灭魔教无可厚非,但是一旦通过兵部,那就会使整个朝堂深知全天下都会知道朱宸濠也涉及其中,也许他只是和魔教妖人之女涉及的只是些情愫,但是天下人却不会这么想,而且别有用心的更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弘治皇帝知道这两个人憋着一股气想要把事情弄大,但是他们两人说的却又占理,让弘治皇帝一时间无法反驳。
李东阳是考虑的多了,没有那么刚直,但是也并不是想要保护朱宸濠,只是顾及到了自己的颜面而已,此事杨廷和又不在,真让弘治皇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奈间,弘治皇帝瞅了一眼身旁的郭镛,但是郭镛却回了一个憨直的傻笑。虽然说身边的郭镛知道其中的内情,但是他毕竟只是个太监,而且自己登基以来严禁太监干政,内阁的这几个人也断不会容忍郭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