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身体是严重的脱力感，思绪也是混沌一片。
盯着天花板冥想了一刻钟，才算是把昏迷之前的事想起了个七七八八。
恢复了一会儿，白洛言撑着身体坐起，打开床头灯，目光才得以扫视整个房间。
这不是……酒店吧。
又是与上次相同的状况，大脑的思考严重迟钝。
不过身体的感觉倒还算清晰，房间里开着冷气，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过一遍又被冷气吹的半干，贴在身上难受的很。
走出房门，客厅也是一片漆黑，记忆似乎有点印象……
突然，灯被打开，“你醒了。”一道身影打开对面的房门，出口的声音还带着几丝惺忪的磁性。
暖黄的灯光并不太刺眼，反倒是他的出现让白洛言愣了两秒。
“这是你家？”
“你没来过？”
“……”白洛言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我能借用一下盥洗室吗，我想洗个澡。”认真且礼貌的请求让准备好面对回怼的叶穆凉怔了一怔。
轻咳一声回过神来：“用完记得把一应用具冲洗干净。另外我家没有你的衣服。”
“那可以借一下你的嘛，我再给你买件新的。”
“白洛言……”叶穆凉真的特别想问一句，你脑子是烧坏了吗？
按照平时，不应该不饶人的来一句：穿你的不就好了。
现在这温驯的语气，什么情况？
白洛言揉了揉脑袋，听见叶穆凉喊她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怎么啦？”
“……你，生的什么病？”他适时的改了口，装作随口提起的模样。
她目光躲闪了一下：“是……就是一个小病，不用吃药的那种，忍忍就过去了，没事的。”
“哦。”叶穆凉并没有追问下去，从衣柜里拿了件崭新的常服。
“谢谢。”白洛言又揉了揉额头，走近他了两步，接过衣服，步伐迈向另一个方向。
“盥洗室是那间。”叶穆凉微微疑惑的挑了一下眉，还是出声制止了她走向厨房的脚步。
白洛言脚步顿了顿，唇边扬起意味不明的苦笑，根据指引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不一会儿，被隔音弱化的水声传了出来。
叶穆凉关上主卧的房门，打算继续睡觉，可刚才女孩微微茫然的语气和表情却不受控制地出现在了脑海里。
“……”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叶穆凉总感觉水声持续了很久很久，自己也是睡意全无。
直到听到水声消失，他才放弃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下床。
客厅的灯仍然开着，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白洛言身上换上了他的常服，转头疑惑地看向他：“你还没睡啊？”
“有声音睡不着。”他面不改色的扯谎。
洗完澡白洛言又清醒了很多，起码思路不再迟钝了，温驯的脾气也不复回来：“那你现在可以睡了。”
“……”
白洛言看他没动，眨巴了两下眼睛：“你如果不困的话，我就再多说一句，嗯……麻烦你忘了今天的事情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