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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一抹金灿,映照了鱼肚白的天。
微风,荡过一望无际的海面,徐徐吹开,飘进了落地窗的缝。
少女睁开惺忪的眼,鼻尖缠绕着男人独特的气息。
她本能地往男人怀里缩了缩,搭在男人腰上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摸着。
她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被路载舟枝梧,双双的飞毛腿一踢,把她和路载舟一起从甲板上踹了下去。
后来,她家傅爷来了……
然后好像洗了个澡,她就睡着了。
依稀间,她做了好几个梦,梦见了一个跳楼的女人,一个哭泣的孩子……
还有……
梦到傅擎苍倒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两同床共枕这么些天,他成天绕在她身边。
可是,她竟然还梦到了宫斯寒……
想着想着,余生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睡着的男人不知何时醒了,他垂着眸子,一只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眼皮子底下的少女。
男人轻笑。“手感怎么样?”
“咳咳咳……”男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铜黄色的皮肤,因为咳嗽的强度厉害,渐渐逼出了红色。
余生突然收回手,烟眉拧在一起。
一面在男人胸口轻拍着给他顺气,一面不停着急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不会是发病了吧?该怎么办……”
傅擎苍慢慢收起了咳嗽,能收能放,运用自如是一个*人必备的优良品质。
略无力开口:“胸口有点疼,可能是以前的旧疾被引发……”
“胸口疼……很疼吗?……”
“是这里疼吗?”
少女一面问,一面检查。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好些了。”
被温柔以待了好一会儿,傅擎苍才满意地勾唇。“生儿,渴了。”
“哦,好好。我去倒水。”
余生收回手,从男人身上下来,跳下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光着脚跑到檀木桌上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捧着水跑到床边。
弯腰,扶着男人的脖子,喂水。
随着男人一点一点喝,玻璃杯很快见了杯底。
“够了吗?还要喝吗?……我再去倒一杯……”
杯口刚离开男人的嘴唇,余生抬眸,惊呼:“傅爷,怎么流鼻血了……”
她赶忙放下杯子,准备伸手去拿纸巾……
手腕却被男人逮住。
偏头,望见水晶镜子墙面装饰里……
“傅擎苍,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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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红日从海平面升起,红光泄进船舱,洒在餐厅里。
宫媚儿用插刀切好吐司,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吃了好几口,扔下刀叉,拿起温牛奶大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