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载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电梯在一楼打开，他走了出去，余光中，一闪而过的一个身影钻入相邻的电梯里。
路载舟朝前走了两步，还是停下了脚，转身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电梯门。
“看什么呢？”经纪人见他不走，也转过身顺着他的视线去看。
“可能眼花，走吧，别耽误你回家和老婆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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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楼。
余生从电梯里出来后，直奔A1总统套房的方向走。
走廊四下安静，能听见少女匆忙的步伐摩擦在毛毯上的声音。
走到房门口，余生对着一直没挂断的电话说：“到了，开门。”
电话那一头笑了一下，“秦双双在你心里的份量好像很重，鸿园到卿本佳人至少也要半个小时。走绿色通道来楼顶观景台，跑上来，不准坐电梯。”
余生在心里暗骂一句“mmp”，握着手机从绿色通道沿着一级一级的楼梯跑了上去。
顶楼，第五十八楼。
余生没停，一口气跑了上去。跑上观景台，她略弓着身子，嘴里呼着气。
寒冬的夜里冷，她的鼻尖很快就被冻红了。
远处，透明玻璃制的温室房间，玻璃门打开，男人端着一杯酒，不慢不急地朝她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工整的西装，脸上带着一如往常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平易近人极了。
余嗣久走到余生面前，停在她一步以内。“跑这么快也不怕把自己累着，喝口酒缓一下。”
余生深呼了一口气，冷眼望着他直起身子。“双双给我！”
余嗣久凝着她，阴凉的眸子在这冰天雪地里荡起几分笑意，他摇了摇手里的红酒杯。烈焰的红酒红得有些不正常，沿着杯壁一点一点晃动着。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身前，低头看着她。“在楼下的房间里，这么急做什么，迟早会让你见到她。就算你今天晚上把她带走，我明天照样可以把她抓来。或者我直接把她娶了，你又能怎么样？”
少女眸中厉色，带着轻嘲。
余嗣久只作没有看到，又继续说：“现在是十一点三十五，把酒喝了，在这里陪我一起跨年。答应了，我以后就不纠缠秦双双，过两天就去秦家把婚事给退了。”
少女烟眉微拧，警惕性地看向他手里的那杯酒，似笑非笑道：“加了什么？”
“放心，chun药不可能。你知道的，我的原则只睡处女，而你不是。里面加了一点苯二氮卓类药物，能让你柔弱一些。”他望了一眼她身后的绿色通道口，“以前爬三层楼就要喘气，现在爬三十楼都这么精神。跑去轮船舍命找傅擎苍，一个人徒手打残了数十个雇佣兵，小生长大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些。”
他将杯口递到她的嘴边，“喝。”在余嗣久说话的过程中，余生再次集中注意力在心里喊了七八遍“阿七”，可是那一头的秦立就像断了片似的，一直没联系上。
又不是没有放过烟花，至于玩得这么开心？
连她喊他都不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