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不理两人,抬腿踹了踹尖叫的张留月:“嘿,新娘子,好嗓子!”话落,他人也已经挤出了门外。
厕所门前堵着层层叠叠的人群,其中不乏狗仔,正兴高采烈地拍着张家小姐婚礼的糗事。
“走开,走开,麻烦借借——”新郎硬挤了进来,脱下西装盖住了新娘的脸,一把将她抱起,往外冲,“借借——”
这次婚礼的两个主角只带走了一小部分的流量,大部分记者狗仔还是选择驻守在原地,硬挤着想进去给厕所里相拥的两人一个特写。
毕竟比起“张家婚礼现场,新娘子竟然衣衫不整地被抱出男厕所”来,让H市群众更津津乐道的自然是“林氏少爷出柜”。
提起林惊月,H市人民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他已经离开了好几年,但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足以消除他的威名。
林氏少爷,自小跋扈嚣张纨绔,没有坏事做尽,却搅得上层社会乱了一池春水。除此之外,为了拍卖会的一块儿小玉佩,他还给王家添了一把火,一座上好的古宅就这么被烧坏了。
这些种种,在群众心里发酵,不但没能被时间消除掉,反而还像酒似的越酿越醇,再谈起来还有一种不一般的风味。
秦蕴朝门外看了一眼,拉着林惊月进了厕所隔间,将他安置在马桶盖儿上。
忽然感觉颈肩一股热流,顺着脖颈流到衣服里去了,秦蕴下意识颤抖了一下,被林惊月抱得更紧。
林惊月……竟然哭了。
秦蕴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想说的,秦蕴也不想逼迫。
“……惊月?你还好吗?”用脚趾头想想就该知道,林惊月这种自小就骄傲的人,估计掉眼泪的时候是少之又少。
林惊月哼了一声,然后秦蕴就感觉他的手顺着自己的腰肢往上抚,指尖戳得他的皮肤生疼。他愣了愣,猛地一下将林惊月按到墙上,将脑袋凑了上去。
不管林惊月有过什么过去,只要他知道,现在他身边是我,我会给他幸福,给他温暖,给他安定……就好。
他只要允许我……贪心那么一点点,就够了。
林惊月捧着秦蕴的脸,伸手捏了捏:“秦蕴,我们回家吧。”
秦蕴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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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迅速搭乘了回家的飞机,第二天上午就到了那个小城市。
林惊月一手拉着皮箱,另一只手拉着秦蕴,背上背着背包,两人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两人在房间前站定,林惊月回头看着秦蕴笑:“选哪一间好?这间?还是这间?”
“这间。”当然选择林惊月的房子,既然关系都这样了,他必须得把这个潘多拉魔盒搞明白。
林惊月捏了捏他的指尖,还是笑着:“好。以后我们还养只猫,两个人,应该能够照顾好它。”
秦蕴什么都没拿,都到门口了,也怕林惊月会累倒,只一言不发地将林惊月手里的皮箱夺过,拖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