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从门缝中挤入，一跃上被窝，拱了拱秦蕴的发顶，脑袋上的圣诞帽差点儿就要掉了下来。
林惊月将脚步放得很轻，将它抱了起来，安抚道：“嘘，我们出去玩儿。你爸爸睡着呢。”他看着秦蕴隐在阴影中的脸，心软得一塌糊涂。
“走吧，不能打扰他。”
粗茶淡饭、性.爱，以及无休止的快乐。
林惊月带着Apple进了一个小型超市，捧着本菜谱，挑挑拣拣地选了半车菜。
“回锅肉怎么样？要多少肉啊……”他往车里放了两盒切好的肉。
“炒个茄子怎么样？”他又往车里放了四条茄子。
“白切鸡怎么样？”
“再做个白菜。”
……
“家里好像还有火鸡……”
他又手忙脚乱地将车里的东西往回运，可购物车里的菜还是多得吃不完。
收银员小姐姐眼睛都瞪直了：“先生，这么多……您家里养禽类吗？比如猪一类？”
“……太多了吗？”
“一家七口都够吃三天的。”
“这样……”林惊月僵着脸把菜往回塞。
小姐姐连忙制止他：“算了先生，您先挑着，剩下的放这里，我再帮您往回放。”
“谢谢。”
“不用不用……先生，您的猫真可爱。”
“是。”林惊月笑，“我也觉得很可爱。”说着，他还很童趣地将猫从购物车上抱起，抓着它的爪子朝小姐姐挥了挥，惹得她的脸红了大半。
猫和主人都很可爱啊。
上电梯的时候，林惊月费力拖着两个购物袋。
李奉从拿着手机从门外跑进来：“嘿，等等！”
他甩开购物袋按了开门键，让李奉从顺利挤了进来。
李奉从见到他显得很开心：“林惊月？真巧啊。最近跟秦蕴过得怎么样？”
他显出有些恍惚的样子，无意识地抚了抚怀中的猫：“挺好的。”
“很高兴你能让秦蕴快乐起来。他这人毛病多，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丧，大晚上的喜欢爬起来喝酒，好几次都把我吓尿。”
这点儿林惊月也算有点儿了解，他曾经在秦蕴家看到散落一地的啤酒罐。跟他在一起后，这种情况倒是少了。很多时候秦蕴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枕边，呼吸清浅绵长。
倒是他，开始失眠，半夜惊醒，只盯着对方的脸这么过一晚上。
“……也没有。秦蕴很好，是他给我带来了快乐。”
李奉从倚着电梯，笑道：“谦虚什么？秦蕴很喜欢你，我看得出来。当然我也能看出来，秦蕴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通俗点儿来说，你俩压根儿就不合适。”
林惊月头也没抬：“无所谓，我喜欢他就行。”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只希望你能好好对他，如果不能，我宁愿你尽早离开他。毕竟长痛不如短痛。”李奉从耸了耸肩，“你喜欢他的话，有时间也可以约我，我给你说说他以前的事儿。他挺可怜的，可以的话，尽量对他好。”
林惊月点点头：“我知道。”
电梯门开了，李奉从顺手替林惊月拎起了一只购物袋，也没看他，声音忽然变得轻轻的：“林惊月，谢谢你啊。那天晚上……我差点儿撑不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