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月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
李奉从自讨没趣，又开了抽油烟机，伸手舀了一勺盐，一手往锅里洒，一手不停地将菜翻着：“瞧见没？到这种程度，菜都油绿油绿了，就可以盛起来了。”
“……”
“还有这白切鸡，熬的时间不能太久……水不能多也不能少，不然就不鲜了，还会有股怪味儿。你可以试着把它捞起来……”
“这样吗？”
“对。酱料的话油不能多，酱油的话按照自己的喜好放一点儿……对，你做得挺好的。”
林惊月松了口气，抿唇微微地笑起。
其实厨房油烟气也没有这么令人讨厌的。
李奉从帮着将菜端上桌，林惊月到隔壁房叫来了秦蕴。
一桌菜也算做得像样，林惊月面上不动声色，眼睛却紧盯着秦蕴，等着他动筷。
秦蕴尝了块白切鸡，就收到了他两千瓦聚光灯的照射。秦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其实挺好吃的。”
林惊月就漾开眼角，微微笑了起来，眼里倒映着星辰大海，倒映着秦蕴。望入对方的眼中，秦蕴失了神。
李奉从缩在厨房门后，避着直盯着他的Apple，声音颤抖着嗓音：“操……操，林惊月，这不是你的猫吗？怎么带到这儿来了？”
Apple脑袋上套着一只小小的圣诞帽，它歪着脑袋，睁着眼睛望着他，轻轻叫道：“喵……”声音清浅娇软，带着撒娇意味。
“干……干嘛？想咬人啊？”李奉从跟它大眼瞪小眼。
“喵……”
他挥舞着手中的汤勺：“你俩还愣着做什么？！快帮我把这只笨猫……”
秦蕴上前将猫咪纳入怀里，轻抚了两下：“它叫Apple。”
见猫走了，李奉从也不怂了，大刺刺地进了客厅，喝了口汤：“Apple，苹果？给猫取名字的时候你难不成是饿了？怎么不干脆叫烧鹅好了？烧鹅可比苹果好吃多了。”
“我不喜欢吃烧……操，”秦蕴差点儿就被他绕了进去，“Apple，珍宝的意思。”
听明白了他的解释，李奉从一阵恶寒，连忙搓了搓自己的小臂：“我靠你俩要不要这么恶心……算了，当我没问，吃饭！”
林惊月藏在桌底的手缓缓地动了起来，一把攥紧了秦蕴的手。他轻轻摊开了秦蕴的掌心，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几句话：
“你也是我的珍宝。”
“你是我最宝贝的宝贝。”
“是我的儿子Apple他爸。”
他的指尖划过掌心皮肤，麻麻的，也痒痒的，惹得秦蕴的心开始造反地狂跳。秦蕴和林惊月都悄悄红了耳尖。
最终还是李奉从受不了两人的腻腻歪歪，举白旗认输了，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我靠恶不恶心，大晚上的明明有一桌好菜，偏要喂我一整碗狗粮……”
李奉从觉得，或许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也不是那么不般配，或许也还是有那么点儿希望走到尽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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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养了Apple不到两个星期，两人就迅速为往后多了笔养儿子开销做了计划，并且积极行动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