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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腐朽气味

“我兑的银子和银票呢?”凌松子见伙计空手下来大为不满。可那伙计却只笑了声:“掌柜的想请你去喝上一杯。”

江湖混老的凌松子瞬间觉得不妙,捂住怀里的银票就往屋外走。伙计笑了声:“客官慢走啊!”说话间也不知他身形如何移动竟然出现在凌松子的身前。凌松子咽了口口水,“你们这夺宝阁难不成是黑店,你想干什么。”

“客官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多宝阁怎么做生意。掌柜的请你,是因为那九万两银票不是您的吧!”说完一柄刀刃已藏在袖子里抵住了凌松子的小腹。凌松子能在江湖混这么久的首先一条就是不做无谓抵抗。“好啦,好啦。别动粗啊!大家都是生意人,动手多没面子。”凌松子很服帖的跟着伙计上楼了。

在往顶楼的一路上凌松子一直在盘算着,盘算着怎么脱身,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办法。“不知道把银票给了能不活命。不行,银票不能给。”凌松子心里还在纠结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时,他便被伙计带到了灰暗的顶楼。

罩在黑袍下怪人一见到凌松子便“呼哧呼哧”大口吸着气,他从凌松子身上嗅到了一种陌生的气味,这种气味是他从任何活人身上都没有闻过的。

“掌柜你好啊!找我来什么事!”凌松子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随即他只觉肩膀一痛。接着便是一股鲜血飙了出来。在隐隐约约间凌松子似乎看到怪人的手从袖子中伸出了,不过很快又隐于其中。凌松子看不清他到底是拿什么兵器伤了自己,唯一确定的就是那件兵器很像爪子,还闪着银光。“鲜血的味道,这味道我倒是很熟悉。”怪人呢喃自语。

凌松子身陷险境的同时,独孤谦也来到了一个莫名的地方。一片漆黑,漆黑到独孤谦抬起手指放在眼前也看不到。“这是哪!这是哪!”独孤谦开始狂奔,一路毫无阻碍可也感受不到有尽头。

“我怎么能跑,能跳了。不对,难道说我死了。难道死后的世界就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吗?”独孤谦打心底里生出一丝恐惧感来,若是一直待在这什么都没有的漆黑中任何人都会疯的。

“啊!”独孤谦大喊了起来,他希望听到回音,有回音代表着有尽头。可声音如泥牛入海,彻底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独孤谦还想再喊时,忽然远处出来了声音,“喊什么喊,多少年的清净都被你吵没了。”

“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主人啊!”

“你抓我来干什么,放我出去。”

“抓你来?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你进入了我休息的地方。是我该责问你,你为什么来这吧!况且你……”

“况且什么,你给我出来,给我滚出来。”独孤谦向着声音的来源狂奔。

“况且你身上有我讨厌的味道,那种腐朽的味道我很不喜欢。世间万物凡有实体终归会迎来毁灭,强行逆转,何苦呢!”

“你是谁?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独孤谦一路跑着,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可总是只差一步才能抓到发出声音者。

“我是谁?我是这的主人,也是你的师父啊!”

“师父,我没有师父。”独孤谦立定在原地,他倒要看看把他捉来的人到底要说些什么。

“没有师父,那你体内的纯阳真气是怎么来的,龙吟经谁传你的。学了我的功夫却不承认是我徒弟,你啊!你啊!”

“前辈,是你吗?前辈。”独孤谦想到了那个草山相识的老人。

“你是说龙儿吗?他不是你的师父,他不是武儒宗主没有资格修炼龙吟经的。不过我很奇怪龙儿为什么会将龙吟经传授给你,难道他没有感受到你身上沾染的腐朽气息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独孤谦整个人都糊涂了。

“暂时你不需要知道,我现在只是以一个即将烟消云散的老人对你提出一句忠告,远离操纵生命的力量。或者再宽慰你几句,比如说好好修炼,有世代传承的纯阳真气相助你一定能有大作为这些的。不过好像是场面话,谁也不知谁能踏入真武之境。”听完这些,独孤谦就失去了一切的感知。

而这时在云梦泽边的墨樱正眼瞧着奇迹的诞生。她只见一道乳白色光芒和一道碧色光芒从独孤谦体内冲出然后互相交缠,融合。最后二者彻底融为一体并化作了一枚婴儿拳头大的珠子。那珠子散发的是洁白的光芒,透过光芒则可以看到珠子里面有着一株碧绿色的树,此树虽小却透着参天巨树的气象。

当然光是这些还远远称不上奇迹,真正称为奇迹的是那枚珠子缓缓的没入独孤谦的小腹。接着独孤谦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或许独孤谦的伤势太过严重,即使是长生太碧也无能为力。可是如果加上武儒宗主留存下的纯阳真气呢!独孤谦还不知,龙吟经修炼出的纯阳真气号称源于一阳初动万物未生时,蕴含万物本源生机。龙吟经修炼到高深处其真气的疗伤之能恐怕还在长生太碧之上。如今二者相合不知世间有何种伤势是治不好的。

“难道真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求。”墨樱笑着将独孤谦抱到了屋中的木床之上。

第二天的清晨,独孤谦醒来了。“这是哪?”虽然只过了一天,但独孤谦并不知道。他只觉已经过了许久,久的都忘记自己陷入黑暗之前身在何处了。不过有一个人他却从来没有忘记,“墨樱你怎么了。”独孤谦见到了趴在床沿的的红衣倩影。

“独孤谦你醒啦!你没事了!”墨樱醒来了,高兴的眼中似乎都透着亮,“你饿了吗?我煮了鱼汤给你,只可惜什么调料都没有可能会很腥。”

“我没事了,倒是你,你怎么了。”墨樱原本白里透红的肌肤现在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枯黄。

“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墨樱理了理凌乱的发梢,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可很快就欢乐了起来,“我去盛汤给你喝。”就在她站起时,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独孤谦赶忙将其扶了起来,担忧道:“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不过真气耗费过多所以脱力而已。”墨樱开心的笑着,见到这样的笑容独孤谦心里的忧虑被打消了不少。“你在床上躺着,我去盛汤。”

“不,我不想躺着你带我出去看看云梦泽吧!”此话一出,独孤谦心一下揪了起来但还是点头答应扶着墨樱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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