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傻子……”她呢喃道。
徐隽音抱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徐隽川，拿去她手中的电话。
“喂，刺。”
张天赐愣了一下，回答：“副局长。”
“她今天心情不好非要给你和秦玥打电话，秦玥实在是被她烦到了，她才给你打电话的。”徐隽音解释道。
徐隽川往她怀里钻了钻，呢喃道：“姐，我冷。”
张天赐听见徐隽音叹了口气，她说道：“小鬼，还喜欢陆北煦的话，可以回去找他，虽然我没跟A战区有什么交集，但是陆北煦这个人leader对他评价还不错。”
“有些人只能放在心里，一旦挑开了，可能就连放在心里都不能了。”徐隽音语重心长。
她这话也不只是说给徐隽川听的，也不知道张天赐能不能听进去。
张天赐“嗯”了一声，然后徐隽音挂断了电话。
张天赐放下手机，有些人只能放在心里，可是，必须放弃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嗡嗡嗡。”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一个署名为：亲爱的。
“what？我靠。”张天赐骂了一句脏话，哪个混蛋干的，她的手机一直都在暗夜那里。
霍天珏！
“霍天珏，你是不是有病啊！”张天赐接起电话就破口大骂。
霍天珏摩梭着手机，笑道：“你要是不喜欢亲爱的，可以改成心肝宝贝。”
张天赐气极反笑，这男人真不要脸，她无言，过了几分钟她还是妥协了。
“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霍天珏问：“你知道夜白的身份吗？”
“他怎么了？”张天赐皱起眉头，夜白，出什么幺蛾子了。
霍天珏也摸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夜白退出训练了，还有顾九音。”
顾九音？
夜白她从开始就预料到霍天珏会不要他，只是没有想到夜白这么作死，顾九音会离开暗夜她倒是没有想过。
“夜白，跟新年比起来，差远了。”张天赐唯一能给出关于夜白的评价只有这一句。
夜新年当时是她亲自去空军那边要来的，为了挖他，她还特地把盛月华带来，来了个美人计，大获全胜。
他们俩一天到晚腻腻歪歪，曾经还有人觉得他们太烦人，开玩笑般的说希望他们赶紧分手，再不相见，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就那么猝不及防的离开了。
“他们走的时候，你很痛苦吧！”霍天珏安慰的声音传来。
张天赐没有回答，她不记得当时到底有没有心痛，可能是这些年心痛的次数太多了吧！
她只记得，那天晚上，她抱着迟允乔哭了一个晚上，最后昏迷了三天三夜。
那个时候张子阙还在，她醒的的那个早上张子阙过来给她送饭，边给她喂粥边笑着调侃道：“你把我女朋友霸占了，好不容易她这么脆弱我还没有机会安慰她。”
“那个时候leader几天没有出现，后来我才知道她被派去把他们的骨灰送回去，而我，子阙在的时候嘻嘻哈哈的安慰我，我居然也就放下了，”她顿了一下，按了按自己的脸，望着天花板，告诉自己不要流泪，“张子阙在我昏迷的那天晚上哭了，那个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哭了，却还要在我面前装作嘻嘻哈哈的样子，我从来没有体谅过他们，直到他死，我都没有让他省心。”
说到最后，张天赐的语气已经变调，她的少年时代过得灰暗又不知方向，她的青年时代活得潇潇洒洒，从不回头看看那些在她身后的人，所以她到现在失去了太多太多。
“想哭的话，哭出来吧！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可以哭给我听。”霍天珏安慰道，“天赐，你曾经可能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只顾自己活得潇潇洒洒，可是你在怨恨自己的同时忘记了原本你也跟张子阙和迟允乔一样保护了很多人，你不欠任何人的，而你现在也愿意为了在乎的人改变，变成当年张子阙的样子，你想保护他们，这一点上我很高兴，你很善良，我好像捡到宝了。”
“你还没有捡到。”张天赐擦了擦眼睛，说道，“再说，我是用捡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