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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肮脏的产业

眼红这种事不限于性别,只是女性时常会表现得明显些。沈偲和沈邃行都是从小就很优秀的天才,沈偲体现在背诵古诗和写作上,所以如今都透露着浓厚的书香气。沈邃行体现在体育运动上,跑步跳远铅球都不在话下,初中三年都是校运会一等奖。而长大以后,两人虽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却总有种暗地里争锋的意味。

沈偲现在就职于外交部,他的父亲官位也早已高升。虽说沈颀务创业至今,已经算是个富有的成功的商人。但沈颀务和沈偲父亲沈颀度一起出席晚会的话,两人的差距一下便显露出来。沈邃行虽说不上嫉妒,但眼红确实有。

“哥,怎么在这?”

沈偲用一贯地冰山脸回复沈邃行,“吃饭。”

“以后有空出来喝一杯。”沈邃行习惯了他的寡言。

沈偲的金框眼镜下,一双黑眸打量着清栀,然后在沈邃行与清栀之间来回打量,“好,我先走了。”

“嗯好。”沈邃行自是注意到他的打量,心情有些不爽。但他坐到餐桌上后面色无异,只是并不多说话,清栀就这样平静地和他吃了一顿晚餐。

其实沈偲在打量清栀的时候,清栀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机灵鬼,也在打量沈偲。他长得和沈邃行有些像,又是能让沈邃行主动去打招呼的,肯定是年长些的亲戚。之前清栀曾觉得沈邃行长相冷峻,那这个男人就是气质上的冷峻。

清栀识趣地没多说什么,之后沈邃行说送她回家,她说她自己有开车过来以后,沈邃行便不再说话。离开前,清栀对沈邃行说,“今天麻烦你了,之前是我出言不逊,不好意思。”

“其实你愿意说出来,挺好的。”沈邃行挤出一个笑容。

文涂听说清栀在庆宜路开了家工作室,替她开心好一阵。那家没有发展前景的网红工作室,文涂早希望她辞了。正好这几天商场的柜姐发来信息,说有一批新货,文涂打算过去挑选个礼物。

“急着去哪?”沈颀务最近一个月都准时回家,就为应付他,文涂时常头脑发胀。

“商场到新货,我想去看看。”

沈颀务闻言大笑。彼时才早晨八点,他才晨跑回来,而她这贤惠的妻子一大早给他一个白眼后,就说要去购物。

“那么急干嘛?那批货能跑了不成。”沈颀务耍起赖皮,一把环住文涂,与她耳鬓厮磨。

文涂当然不是怕没新货,就是怕他这样缠着自己。她放软语气,希望沈颀务能够通情达理,“那批货是要抢哒~我怕买不到。”

沈颀务吃这套,他松开她,叫她一起吃完早餐再去。文涂应下,和沈颀务一起下楼,正好撞见沈邃行从三楼下来。今天沈邃行穿的是一套墨绿色的西装,不像平时黑灰色那样死板无趣。

“阿行,待会儿去公司?”文涂发现他今天的变化,有些好奇。

沈邃行看眼父亲,随后说,“不是,今天有事要和阿福去办。”

原想着可以顺带让儿子载自己过去,既然不顺路便算了,文涂挑眉。沈颀务见状,叫王叔送文涂过去。文涂有些诧异,“你今天不出门?”

沈颀务大笑,“放松一下,享受生活。”之后还不忘补上一句,“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这么温馨的一句话从沈颀务嘴里说出来,文涂鸡皮疙噶直冒。于是她快速解决完早餐便出门了,她心里已有计划,不逛到晚上不回家。

文涂出门后,沈颀务和沈邃行都没说话,待车声消失远去,沈颀务才开口,“老夏那边我已经吩咐好,待会阿福带你过去就行。”

语毕,沈颀务认真打量起自己这个儿子来,语重心长道:“真的是长大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沈邃行说完,低头将碗里的粥一口喝尽,随后站起身。

沈颀务挥手示意他别急着离开,“我对你放心得很,但凡事不宜操之过急。”随后他又想说沈邃行身上那套西装,“不过你这身当真不适合那里,去这一次你就明白了。”

万万没想到,那个地方竟是在繁华的荭温路经营。它隐藏在一间婚纱店和一间面包店中间,门小的可怜。招牌破败不堪,写着“星悦网吧”四字,越看越像是间黑吧。门口的停车位更是少得可怜,只有三个。

门口处有个牌子,写着“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的字眼,而坐在牌子旁边的人便是夏戈。夏戈人称老夏,衣着整日都是短袖短裤,人不太爱笑也不太喜热闹。别看他好像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放风佬,其实他是整个场的中枢人物。

“夏叔好。”沈邃行恭敬地打招呼。

夏戈挤出一个和善地笑容,明显是对沈邃行这样称呼他不太习惯,毕竟老夏老夏的被叫惯了。夏戈站起身,眼睛不经意打量沈邃行的穿着,“沈少随我进来吧。”

糜烂的气息随着夏戈掀帘子的动作一下涌出,沈邃行却觉得异样清新。适才早晨九点,仍有许多未离开的客人,他们仍和女人们纠缠在梦乡里,场面十分香艳。夏戈怕脏了沈少的眼,刻意加快脚步往尽头的那间房间走去。沈邃行大抵看出他的意思,出声叫他慢些。他倒不是想看这些画面,而是这里这种真实的气氛让他感到舒适。喜欢就一起爽快,不喜欢便离开,没有什么好敷衍伪装。

他心情意外得好,不仅仅因为他接管了这里。还有昨天晚上阿福向他汇报的事,鱼儿已经全部上桌,“全部都能判个十年以上,没有后顾之忧。”

“以后这里就交由您管了。”夏戈将沈邃行带进房间后,便立即递上账单。沈邃行双手去接,随意翻看两眼后便仔细打量起这间整洁的办公室。

安静地空间里有一丝声音都会很敏感,沈邃行听见一个细微地声音若有若无,慢慢地那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毫无压抑地释放出来。沈邃行忍不住一笑,正好和夏戈对视。夏戈也是低头一笑,解释道:“晚些十一点也是个小高峰。”

说完,夏戈突然想到什么,补充道:“楼上都是接待贵宾的,仔细走走这里可不小,三楼有个楼梯通后头小院,还是我们的地方。”

“沈少,我得多句嘴,这里的女仔最好不要碰,不…”

沈邃行轻笑,抬手示意他明白。他有轻微洁癖,加之又不是个重欲的人,怎么可能自掉身份在此取乐。

感知到衣袋处微微一震,沈邃行拿出手机,见信息栏跳出一个建设银行的符号。他点开,惊讶于自己收到一笔巨额转款,足足够买两套市区的公寓。这号码很熟悉,沈邃行左思右想,是林清栀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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