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俊赶来时的前半个小时,朝阳将整个山头都染成金色,甚至令白初夏看着都像是个圣人,但对于棠莹来说,胡闹的白初夏等同于她的阎王爷!
白初夏警告她说:“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该知道血灯玉碎的后果。”
棠莹冷汗直流,她哪里不知玉碎的代价!
天机楼从何时创立,又是如何发展已经没人知道了,只知道天机楼如它的名字一般,知天下机密,天机楼门内不乏奇人异士,底下成员大多身怀绝技,但他们大多是看破红尘置生死于之外的人,他们或壁世东墙,或常年做一个梁上君子,大隐于市,无人知他们究竟有多少人,他们形迹诡秘,也正是如此,天机楼才能获得各种重大新闻,一方面人们有忌惮它,一方面又希望它存在,也因为天机楼虽然又常常活跃在江湖,只因为它是江湖最大的——情报贩子!因此,天机楼又是维持江湖平衡的枢纽,各大宗派为了自己的声誉都有所忌惮。
加入天机楼的重要条件之一,便是摒弃心中一切杂念,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不许作出对天机楼不利的事,红尘如何纷乱,精彩繁华与你无关,往后余生只为天机楼办事,所以每个天机楼成员都有非常高的觉悟,而证明这种觉悟的便是种下——三生蛊!天机楼人员众多,最忌讳的便是背叛。
人性是复杂的,人心是反复的,门下成员为表忠心,便是种下三生蛊,来获取天机楼的信任。
母蛊掌握在天机楼楼主手上,因为它通体金色,所以叫它金蛊,相传它是前朝国师深入南诏白蛮苗疆带出来的,此蛊威力巨大,最适合控制人体。金蛊生银蛊,顾名思义就是身体呈银色的子蛊,金蛊一旦下达“繁衍”的命令,就会在银蛊宿主体内疯狂繁殖,一旦发动,宿主直接损失七成功力,七天七夜后,全是被繁衍出来的蛊虫吞噬而死,只剩森森白骨,繁衍出来的蛊虫遇空气而亡,遇风化为灰飞,此为第一生,银蛊一般由天机楼重要干部持有。
第二生,银蛊生木蛊和水蛊,身体呈木灰色的便是木蛊,通身晶蓝的便是水蛊,木蛊由天机楼重要干部信任的队长持有,银蛊可以直接向木蛊和水蛊下达“繁衍指令”,木蛊和水蛊结合,还会生火蛊和水蛊,火蛊的品质最次,效果最差,且自火蛊从出生之时腹部就生这两块似火焰一般的胶,自成年以后就会掉落,有五分之一拇指盖大小,将其带在身上,可使体内的子蛊沉睡,不私自“繁衍”,还得定时服药,来催眠火蛊继续沉睡,两样少了一样,宿主就会在之后的两个月逐渐虚弱,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死去,火蛊不受高等蛊的控制,当环境不适合它们繁衍后就会自行僵死。
所以棠莹才如此着急,虽然天机楼的人不怕死,但是自己的性命不明不白的被一个胡闹的小屁孩掌握在手,心中十分担忧!生怕他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白初夏得意的对她说:“这下你可得乖乖跟我走吧。”
棠莹淡定对他说:“你既然说我背叛天机楼,那你得拿出证据来,平白冤枉好人就是你的作风吗?”
白初夏嗤鼻:“冤枉你?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出错!你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个臭不要脸的畜生,最好老实点。“
棠莹额上的青筋凸起,她何时被人这般辱骂过,也许跟舒琴待久了,脾性也变得有些清高,但依旧耐心对他说:“你也知道我跑不掉的,你能先把血灯玉还给我吗?这其间遇到的事我都会向天机楼全盘托出。”
白初夏却是不信,撇嘴轻蔑道:“我才不信你这种鬼话,要不是你体内的蛊的限制,现在你绝对会冲到他身边把天机楼的机密都泄露给魔教教主。”
“。。。。”棠莹。
”之后可得好好盘问你,也许天机楼被泄密的就是你干的!“
棠莹吃惊,原来天机楼真的出事情了,难怪舒琴被皇家许婚,没有及时叫她退出。天机楼一般派遣任务都会提前一个月给收集情报的成员一个缓冲期,看来项伯出事了!!
听身后都没有脚步声,白初夏回头不耐烦道:”你是死猪吗?杵在哪里,畜生都会听人话,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棠莹忍耐的底线被他的话冲破,自己定要让这个毒舌的小子好看!
棠莹跟在他身后,抓住他身后的空档,向他背后偷袭去,没想到他的反应能力很强,很快就意识到危险,白初夏大怒:”你不要命了吗?你忘了血灯玉在我手上!“
棠莹下蹲,右腿横扫,扫出一片灰尘:“天机楼规则严明,一切都交由事件的起因好坏皆有上面的公正门来裁决,我自扪心自问,绝对没有与魔教的人勾结,更没有泄露有关天机楼的事情,同门中人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损害同胞的血灯玉,一命偿一命!“说完,抓住白初夏的手,又是一转,将他摔在地下,白初夏滚开,躲开了刚才的攻击,暗惊:她的力气真大,不能和她近战,必须与她拉开距离!
企料棠莹先快他一步,抓住他的手臂向前扯,怒道:”我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礼数,狂妄自大的小子,教你做人!“
”啊。“白初夏惨叫出声,手臂被她卸了下来,这个女人这么用力就不怕他弄坏血灯玉吗?她难道不知道血灯玉一旦碎裂,”繁衍“指令直接发动,压抑许久的火蛊会大量繁殖,两个时辰之内就将她啃食的死无全尸吗?
血灯玉离手,滑到不远处:”!!“白初夏
”!!“棠莹。
称她分神之际,白初夏挣脱她的禁锢,若论战斗力,棠莹定不输于白初夏,但是若论速度,那她差白初夏一大截,白初夏先一步拿到血灯玉,棠莹掌风随后而至,白初夏将血灯玉上抛,棠莹踢了他几脚,抬手争夺,白初夏也不相让,横批击中她的侧腰。
“唔。”棠莹闷哼出声,身体又飞到之前她站的位置,看着自己手中的血灯玉,白初夏将自己的手臂又扭了回来,她微笑着对白初夏说:“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以你的功力,你打不过我的,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了。”
“戚!”
。。。。。。。。
“白初夏,他怎么能私自行动!“刘坤跟随白初夏在路上留下的记号向山崖那边飞速跑过去,因为刘坤担心白初夏的安危,所以他没有发觉身后跟着的尾巴,那是魔教教主的手下——白拓。
当刘坤到达山崖时他发现一脸惊慌失措的白初夏和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痛苦得扭曲身体,惨叫连连的棠莹!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坤。。。坤哥,血灯玉碎了。”白初夏的声音颤的像个筛子一样,“什么?”刘坤大惊,这时他才看到白初夏手里托着的正是碎掉的血灯玉!
白初夏惊恐道:“棠莹的血灯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