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两个人正温存难舍,突然有人闯进来,吓得惊叫一声抖做一团,男子光裸着身子一骨碌滚下床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男人以为是被自家大人捉奸了,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头也不敢抬的磕头。
易辛闯进来就有些后悔,他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清纯少年,如此香艳的场面有点接受不了。但事已至此少不得不硬着头皮坚持,红着脸用剑在面前的凳子上敲了敲:“把衣服穿好,过来回话。”
跪在地上的男人是个身材健壮的汉子,他一听声音不是陆之舟,惊骇之情略微缓了缓,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易辛。
“看什么?穿衣服。”易辛不耐烦的又敲了敲凳子。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男人看见易辛手里提着的剑,立刻又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去拿衣服。床上的女人反而镇定些,穿好了衣服扭着腰肢走过来:“大侠想要银子,妾身可以告诉你藏银子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易辛不接他的话,反问她。
“贱妾是知府大人的小妾。”小妾二十多岁,也算有几分姿色。陆之舟四十多岁纳了个年轻的小妾,老牛吃嫩草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使小妾红杏出墙,自作自受实在不足同情。易辛看惯了碧桃公主,小妾这点姿色实在入不了眼。
“你可知陆之舟去了哪里?”易辛用剑指着她问。
小妾吓了一跳,她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男子会不为她着迷,还凶神恶煞的用剑指着她。她也怕面前这个不解风情的男子一不小心在她身上刺个窟窿,连忙跪倒在地颤巍巍的说:“小妇人虽然不知,大约能够猜到。”
易辛有些不耐烦的又用剑啪啪的敲着面前的凳子恶狠狠的说:“讲。”
“出庆阳城向东三十里地有个马岭县,县城里有条烟花巷,最有名的花魁叫苏兰因,不但貌美如花,还擅长音律,弹得一手好琴。自从去年我家老爷去马岭办差,县令请了这个苏兰因作陪。老爷就隔三差五的找借口去马岭办差。小妇人知道老爷哪是去办差,还不是被美人迷了眼,连老脸也不要了???????”小妾幽怨抬眼,想要博取眼前年轻俊秀大侠的同情,可是眼前已经没有了人影。要不是洞开的房门,她几乎以为自己这是在梦里。到底是人是鬼?她先是吓后是惊两条腿感觉不是自己的了,软软的使不出半分力气,一迈步直接摔趴在地上。
这陆之舟难道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是另寻了新欢冷落了二夫人?
易辛胡乱猜测出来找到自家王爷,两人身影闪了几闪就出了知府衙门。季康方才问道:“怎么样,问到什么?”
“这陆之舟不但滑头还很好色,去哪里竟然谁都不告诉,那女人是陆之舟的小妾,他的小妾只是说先前陆之舟迷恋马岭一个艺伎,猜测他大概是去了马岭。”
“明天我们去马岭找人。”季康立刻说。
“只是猜测而已,要是没在呢?”
“那也要去?”不管是不是真的,季康都决定去碰碰运气。
两人回来见了灼儿和寒叶将情况一说,大家都沉默了。季康说:“看来陆之舟的确不在庆阳,我打算明天去马岭找他。”
“可并不能因为他小妾一句话就断定他去了马岭。”寒叶跟易辛的想法一致说,不大赞同这样盲目的瞎找。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我觉得可以去看看。”灼儿忽然说。大家一起看着她。灼儿点头解释:“嗯,我觉得小妾的话可信。康王不是也打听到陆之舟喜欢吟风弄月,自诩风流才子吗?这很符合风流才子的行事风格。”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如我去街头打死个恶霸,看他还躲不躲。”易辛直爽的性子,最受不了猜来猜去。
大家知道易辛说的是气话,直接跳过。然后同意天亮后康王去马岭找人。
第二天季康带了易辛去马岭,至晚方回,灼儿看易辛泄气的样子,就知道是白跑一趟。虽然并没有报很大的希望,灼儿心里还是很失落。难道要这样空手而回,明王那边还可等着他们救急呢。
季康到达马岭直接去见了马岭知县,他没有否认陆之舟来过,却告诉他陆知府刚刚走,往杞县去了。假如追到杞县又会被告知陆大人又去了别处,这是明摆着跟他们玩捉迷藏,知道他们时间紧迫耗不起,拖到他们不耐烦了另寻他法,便没有他的责任了。
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易辛狠狠的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