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巧巧趴在夏绒身旁,气鼓鼓的问道“明明喜欢蒙恬喜欢的死去活来,怎么蒙恬回来不止不高兴还故意气他。”
都说姐姐的伤势蒙恬给的,可她才不信。蒙恬虽然不说出来,但是整个蒙府的人都知道蒙恬喜欢小姐,怎么可能?
夏绒趴在桌上虚弱的摇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恩?似乎来了。”王待站在二楼的窗口望着远处。
夏绒急忙起身将王待拉下“我们商量件事。”
王待邪邪的一笑“好啊,小姐想商量什么?”
夏绒盯着王待,总觉得这人怎么越来越不对头了“在蒙恬面前我们演出戏如何?”
“哦?”王待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是不是像这样?”
夏绒还没弄清什么情况,身体一轻,已让王待拦致怀中。湿润的双唇重重的吻下,带着侵略性的吻,让夏绒的思绪一下子断开。
“绒儿”蒙恬高兴的推开厢房门,脸上的笑意却在见到厢房内这一幕时渐渐僵掉。
巧巧惊恐的回头望着蒙恬身后的王贲,心里大叫“惨了惨了。”
王贲跨进厢房,脸色异常难看,将夏绒从王待的怀中拉开“你在作甚?”
夏绒白了眼王贲,早不来晚不来你现在才来。
躲在王贲怀中的小脸忽然贼笑,无辜的抬起眼望着王贲撒娇“哥哥你来了,正好哦,刚才我和待哥哥练习亲亲呢,哥哥要不要一起?”
“噗”巧巧嘴里的酒全部喷了出来。练习亲亲?姐姐可真能说。
王贲气的脸色铁青“丫头,别赌气了,跟哥哥回家。这口气,爹爹和大哥都会为你出的。”
夏绒好像没听到一般,笑着拉着王贲坐下“大哥别气哦,来坐下喝杯酒,降降火。”
王贲抓住夏绒的手,满眼的疼痛。她现在是在干嘛?是故意拿王待气蒙恬,还是她真的已和王待有了感情。但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绒儿都是属于他的,谁都不准抢走她!
夏绒委屈的拍打王贲“哥哥你抓疼我了。”
巧巧坐在一旁,同情的看着蒙恬,“蒙将军您别站着呀,来,坐下来一起吃吧。”
夏绒听到巧巧的话,才回头看向蒙恬“诶呀,看我这眼神。蒙将军来了,竟然都没看到。蒙将军快进来坐,别客气。”
蒙恬侧过身,闭眼隐忍了许久,才平静的转身看向夏绒“绒儿,那****真的不是……”
“诶呀!”夏绒忽然大叫,打断了蒙恬的话“绒儿差点忘了,哥哥你快看,虞姬姐姐送给绒儿的双剑是不是很漂亮?”
王贲看着那对普通的双剑,摇头道“爹爹这次给你带回来的双剑远远比这对好看,怎么没见你拿出来。”
“才不呢”夏绒撅起小嘴“爹爹就知道给绒儿带最华丽最昂贵最锋利的双剑,可他那里知道,那些剑都只是摆设。哪像虞姬姐姐送给我的这双,虽然长得普通,却包含了许多的感情。”
见夏绒故意忽视自己,蒙恬的脸色难看,双眼迷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心中就有如被压了巨石,疼的快要无法呼吸。
夏绒不经意的抬眼“诶呀,看我这记性。蒙将军刚刚说什么来着,抱歉抱歉,绒儿走神了。”
蒙恬咽了口气,垂下脸摇头“没了,蒙恬还有事,告辞。”
夏绒转回头背对着蒙恬,淡淡的回答“不送”
蒙恬失望的转身,跨出厢房带上房门,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不停地跑,用尽全力去奔跑。就好像跑的越快,心中的痛就会少一分。
蒙恬一走,夏绒浑身软软的趴在桌上。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什么是心痛?就是这种感觉么,有如巨石压在心上,快要没办法呼吸。好空洞,这种感觉就好似顿时生命失去了意义。那样的空虚,每过一分钟都像是在绝望中挣扎。
“绒儿你怎么了?”王贲发觉夏绒不对劲,急忙扶起夏绒。
夏绒小脸苍白,小嘴张大,胸口快速的起伏,呼吸就好像快要断开一般,简短快速的抽搐。
巧巧吓得急忙丢掉酒杯,“姐姐你怎么了?姐姐!姐姐!”
王贲急忙放下夏绒,让她平躺,拉开她的衣衫,让巧巧将所有门窗打开。
夏绒痛苦的躺在地上,捂着心口。禁闭的双眼,却总是流下眼泪。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蒙恬,我不想你走,真的不想……
巧巧记得团团转“姐姐她究竟怎么了?”
王贲面色紧张,好似出了大事一般“这种病症我军营中曾有人发过,大夫也无从下手。那为兄弟,我曾亲眼看着他痛苦的挣扎了一夜,最后死去。”
“什么?那小姐她?”巧巧浑身发颤,不会的,小姐那么可爱那么年轻,怎么会……
王贲痛苦的垂头“一切只能看绒儿自己的了。”
“啊!”巧巧指着夏绒腿边流出的血液惊恐的大叫“血……有血!”
王待“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剑扔到桌上。起身走到窗口道“我去找大夫”
说罢,王待从窗口闪了出去。
王待离开没多久,夏绒急急的喘息声慢慢放缓,呼吸越来越均匀。
王待回来时,背上的大夫吓得脸色苍白。喘了几口气,大夫从王待背上下来,急忙走到夏绒身旁。将手放在夏绒的手腕上,静静的为其把脉。
捋着花白的胡须,一个劲的摇头叹气“哎……”
王待着急立在一旁,皱眉望着大夫。
王贲焦急的开口“绒儿究竟如何?”
大夫放开手,摇头道“这么姑娘刺激过度,孩子没了。”
“孩……孩子?”巧巧望着夏绒,小姐哪来的孩子?
王贲黑着脸道“请大夫开个养身的方子,给绒儿调理生子。”
“诺。”大夫谦恭的回答完,又道“这位姑娘刚刚小产又受到刺激,身子很弱。若是在受到刺激,后果不堪啊。”
王贲阴沉的脸没有开口说话,接过大夫开的方子,交给王待“跟大夫去抓药。”
“诺”接过药方,王待担忧的望了眼夏绒,背着大夫离开了凤羽阁。
巧巧怯懦的看着王贲,欲言又止。
王贲瞥了眼巧巧到“有话就说。”
巧巧垂下头,试探性的问道“姐姐的孩子是不是大少爷你的?”
“是”王贲直截了当的回答。
巧巧惊讶的睁大瞳孔“可这岂不是……”
王贲阴沉的脸忽然一笑“没了也好。”
巧巧安抚了下自己脆弱的小心脏,站起身,拖动沉重的脚步到“奴婢去打点热水来,若是这么回去老爷定会发现的。”
王贲点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夏绒的脸上。绒儿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还是你跟蒙恬的?
昏迷了的夏绒,眼角的泪滑落至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