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顺势而为,在艳红欲滴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然后在夏思敏的耳畔轻声浅笑:“你一定是世界上最美艳动人的新娘!”
夏思敏心满意足地凑上去在胡欢的脸颊处狠狠的吻了一下,随即咯咯笑起来,唇角上扬,性感而不失俏皮。
飞机场上,夏家三兄妹在候机大厅里等待着大姐夏思敏的到来。等了五十多分钟才看见夏思敏挽着胡欢的胳膊走出来,两个人亲密互动,如胶似膝。走近看见了众人,夏思敏也毫不掩饰,继续挽着胡欢,另一只手高高挥了挥,示意着。
“大姐,在这!在这!”夏思齐挥着双手,欢呼雀跃,远远就喊起来。
待走近了,夏之楷、夏之炼默默接过行李箱,径自在前面引路。夏思齐拉着大姐的手,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
“未来姐夫,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可以去当伴娘吗?”
胡欢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虽是亲姐妹,姐姐长得艳,美得有攻击性。妹妹长得俏,纯真无邪。他轻松地说:“当然,思齐是世界上最美的伴娘。”
“喂喂喂,你不能对我妹动心思,她还是个孩子。注意哦!”思敏皱皱眉心,故作不悦。
“多心了,小心眼了不是,亲爱的,你拿出来点胡夫人的风度,行不?”胡欢努努嘴。
“什么胡夫人?我答应嫁给你了吗?”夏思敏故作姿态说着。
胡欢嘿嘿笑了两声:“哦?我可以不娶吗?”
“你敢!”夏思敏玉指一伸,点了点他的额角。胡欢顺势一握,塞进自己的裤兜。
夏之楷两兄弟把行李箱放入后备箱,然后开车门待众人安坐妥当,才启动车子开往夏家。
夏思敏边透过车窗观看外面的城市夜景,边啧啧赞叹玉都的变化之大。偶尔问下小妹的学业情况,说点无关痛痒的套话空话。
约四十分钟才到夏家。
胡欢毕恭毕敬地见过夏宝树、陈芝兰,客套几句便借故躲进夏思敏的房间,没多久便传来两人嬉笑打闹的声音。
陈芝兰皱皱眉心,跟丈夫说:“宝树,胡家若是提亲,婚期就早日定下为妥。”
“嗯。”夏宝树心神恍惚,嘴里应着,脑子里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事。
“宝树,宝树,你听到我在说什么吗?”陈芝兰问。
“知道。不要瞎操心。孩子都大了,自己有分寸的。”夏宝树安慰道。他泡了一壶红枣枸杞茶,倒在珐琅杯中,递给陈芝兰。
“我心里堵得慌,思敏不够稳重成熟,只怕日后会吃亏。”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夏宝树看着夫人把红栆枸杞茶喝完,贴心的递上一张纸巾。
陈芝兰把纸巾轻轻地在唇边印了印,姿态优雅依旧。
“芝兰,这几年辛苦你了,我就怕你受累。”夏宝树动情地说。
陈芝兰羞涩地低下头去:“我不累,只要跟你在一起,多辛苦我都愿意。”
“嗯,我知道。”夏宝树停顿一下,叫唤夏之楷、夏之炼随他去书房谈话,留下思齐陪着妈妈在客厅。
胡欢半晌才出屋,跟陈芝兰道声晚安,和思齐逗笑几句,便打车回家了。
思敏两颊绯红、头发凌乱地也出了房间:“妈,我明天要去宝华楼。”
“我也去。”思齐也凑上来。
“去呗去呗,看看也好,兴许还能帮上什么忙。”陈芝兰疼爱地笑笑,温和地说。
“太好啦!太好啦!”思齐拍掌庆贺。
夏思敏马上折回房间里整理床铺、衣物,然后发个手机信息给胡欢,两个人开始腻歪腻歪了。
热恋中的女人不是白痴就是傻瓜,智商基本为零,判断分析能力消失不见,眼睛里看见的、耳朵里听到的都是经过自动过滤的,然后心里还满满的幸福感。
夏宝树的书房简洁干净,一尘不染。书柜里摆放着齐整的书籍,书桌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放着全家福。桌面上放着两本笔记本,一盏台灯,一盆绿植盆栽。绿色的叶子给简约干净的房间增添了一丝温馨。
夏宝树坐在正中位置,神色凝重,这让夏之楷莫名地紧张起来。他几次想开口打破这沉重的气氛,又忍了下来,等待父亲说话。
夏之炼和哥哥站在一起,也感觉到气氛过于沉闷,不过也是冷静等待父亲开口说话。
夏宝树清了清嗓子,凝神看着两个儿子,沉重地说:“宝华楼三个月后可能要交给别人了。我跟胡耀祖的担保公司拆借了三百万,为期三个月。到期后还不上这笔借款,那么就要把宝华楼双手奉上。”
见两个儿子肃立不语,夏宝树又继续说:“你们,会怪我吗?”
夏之楷急冲冲地说:“父亲,就不能好好商议商议吗?就没有其它解决的办法吗?胡耀祖可是胡定北的侄子,要不我们找胡伯伯说说情?”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夏之炼冷眼看着哥哥。
“什么?”夏之楷脸红耳赤,“我天真?我这也是为了夏家的未来着想,我有错吗?我这样子说有什么不对吗?”
夏之炼轻挑剑眉,冷面说道:“这分明是胡伯伯做的局。胡耀祖只是胡定北的马前卒而已。”
“什么?不会吧?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吧?”夏之楷嗤之以鼻。
“日后你看看到底坐在宝华楼里头管事的是谁便知。”
夏之炼走前一步:“父亲,剩下那二分之一不妨切下看看。若是无玉,那也认了。”
夏宝树摆摆手:“不妥。日后寻个良机卖掉便是,还有拿回部分本钱的可能。若是现在切开,极有可能分文不值。”
“那我就拿去河里扔了。”夏之炼语气不容置疑。
“老三,你现在就把那两块切出来的石料带去北河边扔了,趁天黑没人知道。”
夏宝树又跟大儿子说:“老二,你明天放声出去,就说玉料已出,被神秘买主买走了。价格不菲。”
夏之楷疑惑不解,夏宝树挥挥手,示意让他退下。他只好道声晚安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