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拦了他,有些颤声道:“你疯了不成,好好的干吗划自己的脸?才说你性子转了些,没成想还是这副德性。”
卫燃有些委屈的盯着我,反手握住了我的手道:“这又不能怪我,谁叫你硬是不肯信我的。小娅,我是真心爱你这个人的。”
哎,我心中长叹一声,铙是我冷了心,冷了情,此刻对着这样一张脸,对着这样一副神情,冷硬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抽手道:“行了,还是快些子回去吧,马上就该出发了。”
卫燃心下也是无奈,看她这个样子,只得乖乖的跟在后面,小小声的嘀咕道:“想我堂堂炎国太傅,谈个情说个爱还被人当成了无聊的家伙,真是伤心,想我也年近三十了,不知道什么年月才能让这个小女人当我的妻,小娅,我真的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只要你肯看看我,只要你肯正视我,只要你肯给我机会,你就会知道,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包括我的命。”
我有些复杂的前行着,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当年,他不顾瘟疫硬是闯进了被隔离的村子找我,当时我只觉得他偏执而又疯狂,可如今细想一下,若不是真正的关心到了不顾一切,谁能真的不怕瘟疫不怕死亡?心微微的乱了。
回到府里,已经是到傍晚时分了,刚进得府里就见得下人们都一个个即兴奋又紧张的样子,心思一转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顾自的向前走着,还未到自己的院落早已听到郭天刚那豪迈的大笑声,只见他一脸喜色的大声道:“左相,你们终于回来了,来来来,我给你们引见,当朝的三皇子来了。”
卫燃的脸一沉,神色变的阴冷起来,冷哼了一声,悄无声息的快走了两步紧贴在了我的身边。
我静静的盯着一身白衣英俊无双的宁觉大步向我走来,眼神在大厅众人之间一扫,轻笑了起来道:“我说,阿格你怎么成了三皇子了?当初就觉得你不平凡,再没想到居然是宁国的皇子,我以前多有得罪,三皇子不会怪我吧。”
宁觉先是微微的一愣,可是他是何等聪明之人,转眼之间脸上已经浮现笑容,摇头道:“托娅你怎么这么说,我怎么会怪你,别瞎想了,在你面前我可不是什么三皇子,叫我宁觉就行了,若是你不习惯那就还叫我阿格也行。”边说着边走到我跟前,也不避嫌,一把拉起了我的手道:“走吧,听说你出去逛了一天,想必一定累了,赶紧进来先休息一会儿。下人们已经去准备饭菜了,过一会儿就好。”
我自自在在,大大方方的任由他拉着进了大厅。一时之间只见众人脸上的神色那可真是能够开染房了。
卫燃在我身后死死的盯着我和宁觉相握的手,眼神都已经冒火了,可是难得的是他居然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跟在我们后面进了大厅,坐在我的左手边,不言不语。
我刚坐定,花卫已经忍不住了,他眼神惊异的在我和宁觉之间扫来扫去,惊声道:“怎么,原来三皇子和左相姑娘是认识的?”
我拿起茶杯,轻啜一口,气定神闲的看了他一眼,“当然认识,他还当过我的护卫呢。”
宁觉一笑,接口道:“没错,若不是战事紧张,我倒是还愿意做你的护卫。”
我手里轻转着杯盖,有些玩味的看着花梦灵明显苍白的丽颜,柔声道:“那怎么敢当呢,怎么说你也是皇子呢,我怎么能让再让你当个跑腿拼命的侍卫。”
宁觉也不反驳,只是深情的看着我,那眼神好似在说便是一个侍卫只要是为了你,我情愿当终身。
面具下我的脸微微一红,轻轻的将茶杯放到桌上,眼睑低垂,不去看他的眼睛。
这副神情落到厅中各人眼中,就是那呆子也看出我们两人的关系怕是不一般,在宁国谁不知道宁王虽然为人亲切有礼没有王族的架子,但是与人总是保持着些许的距离,尤其是女子,就连当今的公主,宁王的妹子,他照样也是虽亲切却不亲近,除了当初的宁王妃之外他们还没见过宁王在大厅广众之前拉过哪个女子的手,更别提含情脉脉的望着一个女子了。
不由得众人将眼睛悄悄的看向了花梦灵,这花梦灵听说可是指给了宁王的,虽然当年的事情里面的内情众人是不得而知啦,可是那旨意听说可是已经下了的。这三年皇家都说宁王因为当年的病因而抱疡在床,后来再加上宁王妃的死,更是伤心,竟是一病不起二年没出过府,再后来听说他似乎是出去散心,反正已经有三年没见过这位能干而又亲和的王爷了。现如今他回来了,身体明显的也没事了,那么按照旨意怕是梦灵姑娘就会是下一任宁王妃了,可现在宁王在众人面前与赤月的左相不清不楚的,不知道这梦灵姑娘又该如何面对。
花卫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一直很喜欢这位三皇子,当日皇后将指婚的旨意拿给他们时,他就已经将三皇子当成了自己的女婿,半个儿子。当年他一走了之,他心里虽气但却也是喜欢的,如此重情之人,他日对于梦灵,对于整个花氏一族必定也是另眼相待的。虽然一时想不开,离了京,可是早晚他还是会回来的,也会渐渐的将那个宁王妃忘了的,毕竟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便是再有魅力日子长了也只能是怀念。凭着梦灵的模样,还有从小的情份,早晚宁王定会将心思全都放在梦灵的身上。却不想这宁王一走三年,让人措手不及,只得想着法子逼了他出来,可没想到他这一回来却是出人意料,如今当着众人面与这赤月的左相如此亲密,这样子置梦灵于何地?这不是让人看他们花家的笑话吗?当日的旨意宁王也是知道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