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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是恨是爱是别离

司马风救出了被中山国抓住的诸位将军,在燕军中的威望一下提升了不少,加上慕容博又是惜才爱才之人,所以当司马风回交三军帅印之后,众人一直提议给他一个右将军之职,地位仅次于慕容燕和慕容博等寥寥数人。

经此一役,前燕、前凉、中山、后赵四国没有一个好下场,只不过前凉损失最轻。虽然前燕有些计划未达成,不过发起这场战争的初衷是救人,相对于救回的将军来说,损失的人简直就是不值一提,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庆功宴上前凉作为盟友派遣魏子旭前来参加,魏子旭在宴会上一言不发,只是低头使劲喝酒。月儿在他旁边也一言不发,在参加宴会之前,魏子旭去找过月儿,要她在宴会结束之后随自己一起回前凉,可是月儿因为司马风的缘故一直不答应。如今联盟已经结束,加上司马风在燕军中的地位,没有了要挟他的筹码,也不能拿他怎样。

魏子旭看得出来,月儿无论对司马风怎样情深义重,那都是她一厢情愿,魏子旭不想把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留在此受苦。司马风完全忘记了交战前的承诺,此时在燕军军营,又不能当面质问,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月儿又何尝不了解哥哥魏子旭的烦恼,她从来都没有奢求司马风会喜欢自己,她也想随魏子旭一起离去,可是相对于魏子旭,她更想留在司马风身边服侍他,哪怕只是当一辈子的丫鬟。

如今的司马风可是燕军的大功臣,上来感激他救命之恩的人是一个接着一个,酒过三巡之后。慕容博建议三军统帅慕容燕应亲自向司马风敬上一杯酒表示感谢,这个建议得到众位燕军将领的一致认同。要是以前,谁要是敢提出要慕容燕去敬酒,那至少得挨二十军棍。没想到今日听见这个要求,慕容燕欣然接受,端起酒杯走向司马风。

由于刚刚司马风喝了太多酒,神识有些模糊。慕容燕看见司马风杯中无酒,亲自为他满上。醉意熏熏的司马风望着慕容燕,两眼尽是迷离之意,慕容燕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跳加速,脸红到了耳根。

魏子旭见状,再也顾不得许多,拔出剑就朝慕容燕刺去,慕容燕急忙闪身,酒瓶已经被魏子旭的长剑拦腰砍断。

营帐之中,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道魏子旭为何这样愤怒。

月儿急忙上前道:“我哥他喝醉了,还望诸位将军不要见怪。”

魏子旭把身旁的月儿推开,拿着长剑走向司马风,司马风醉意未醒,拿着空酒杯对着魏子旭道:“魏兄,再喝……”

“哐”魏子旭一剑将司马风手中的酒杯斩碎,司马风的酒意顿时清醒不少。望着眼前的魏子旭,一脸疑惑。

场面陷入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慕容博走上前来拍着魏子旭道:“魏将军,你真喝醉了……”

“我没醉!”魏子旭长剑一挥,要不是慕容博收手及时,恐怕一条臂膀已经被卸了下来,慕容博确实心有余悸,再也不敢上前。

慕容燕道:“不要以为你是前凉的将军,就可以来我大燕军中胡乱撒野,你向本公主挥剑,本公主大度,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还差点刺伤慕容将军。”

魏子旭望了慕容燕一眼,没理会她,用剑指着司马风,被司马风救过的燕军将领都拔出剑冲向魏子旭。

月儿大惊,急忙挡在魏子旭身前。

“哥,你这是做什么?”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月儿看见魏子旭望见司马风,惊慌道:“哥,不要……”

魏子旭对着司马风道:“司马风,你就说你今天娶不娶月儿,你我战前可是有过约定,如果今天你违约,有如此桌。”反身一剑将摆放酒菜的木桌劈成两段。

司马风听见魏子旭的这句问话,酒意全无,望着身前站着的月儿,不知道如何回答。

魏子旭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司马风的回答,低头望着月儿,竟然发现她眼角挂着泪花,魏子旭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那好,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喜欢过月儿没有,喜欢过就点头,没喜欢过就摇头。”

司马风没想到月儿也转过身来望着他,看来月儿也是非常想知道她在司马风心中的位置。看着月儿泪流满面,司马风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点头就是生死相许的一生,一摇头就是再不相见的一世。

魏子旭看见司马风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怒火中烧。明白他的意思,拉起身前的月儿就往营帐外走去,月儿使劲反抗,不想和魏子旭离去,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够和前凉第一名将抗衡,魏子旭只用了一只手就拖着月儿走出营帐。

司马风没有去阻拦魏子旭,因为自己对月儿的感情只是在鲜卑人之中同为汉人的感情,在鲜卑人中一个汉家女子确实难以活下去,再说自己肩负复兴汉室的重任,实在是不方便让她跟着自己受苦,如今在汉人建立的大凉帝国有一个有权有势还很疼爱她的哥哥,月儿随她前去,不仅能保卫她的安危,还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是再好不过了。

“公子……公子……”

听着月儿在营帐外撕心裂肺的呼喊,司马风心中心如刀绞,但理智告诉他,此刻一定不能出去。营帐中的众位将军没有一个人觉得司马风的做法残忍,反而对他更加佩服。在他们眼中干大事者应不拘小节,这儿女情长更是小节中的小节。男人是需要女人,但绝不该被女人束缚,这是燕军中不成文的规定。

营帐外突然没有了声音,司马风心头一紧,以为月儿出了什么事,大吼一声,冲出营帐外。见魏子旭抱在手中的月儿安然无恙,只是晕了过去,司马风明白了是他将月儿打晕,这样才能更好的带走她。

魏子旭望着冲出来的司马风道:“司马风将军,算是我魏子旭看错了你,请你记住我今日说的话,不要让我再遇见你,否则我绝不会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

被司马风所救的燕军将领个个咬牙切齿,右手紧紧地握住刀剑,只要司马风一声令下,绝不会让魏子旭走出燕军营帐。司马风只是安静地望着魏子旭抱着月儿离去的方向,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诸位将军,继续回去喝酒庆祝吧。”

众将士一阵欢呼,就在司马风转身的那一瞬间,慕容燕看见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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