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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两路发展

这一天就是阿印去杀钧承的日子,任杰心里还是有一点紧张,钧承这个人向来奸诈不好对付,万一第一次失手了,后面的事情就更加困难了。

但是任杰表现出了充分的信任,就在客栈静等消息,到了很晚,阿印一行人还没有回来,任杰心里开始担心起来,他怕他们中了什么圈套脱不了身。实在坐不住了,就去楼下转了转。

外面正下雨,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天,所谓的一场秋雨一场寒不是大白话,任杰刚从屋子里出来还没有适应。

“最近这天冷起来了。”有人喝了一口酒感叹。

“那可不是,幸好我娘子给我做了这衣服,你别说,真的暖和。”对面的人自豪地说。

“衣服不都是一样的吗?你的就不同了?”对面的人不屑一顾地说。

“这可是西域的绸缎。”任杰听到这看了看,两人果然都穿着不凡。“朵哈的绸缎,你知道吗?西域的贵家子弟都穿这个。”那人又接着炫耀。

“肯定知道,西域有名的商户,谁不知道。”两人你来我往。

“朵哈?”任杰心里暗香着朵哈连长安都有买卖了,这可不简单了。“不对,朵哈在长安没有买卖。”任杰想了想,发现这个事情有点不对了。

“这位爷,我看您身上的衣服不凡,不知……”任杰假装很有兴趣,很羡慕的样子,那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我这衣服啊,朵哈家的绸缎,你眼光好,我这是从李家买来的,这可不多。”那人还是想一脸傲娇。

任杰心里大体有数了,四爷能在李家栖身,一定给了对方什么好处,有可能就是朵哈的秘方,不过这也只是猜测,任杰决定明天去看看那绸缎,给朵哈飞书回去。任杰想着回到了房间,他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这两地跨得很远,来就遇到这样的麻烦,不过李铭现在不在人世了,应该是李杜衡当家,他肯定是受了蒙骗,否则是不会干这种勾当的,任杰心里想着。

“老板,我们失败了。”阿印急匆匆地进来,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已经布置好了所有的陷阱,但是到最后却发现钧承根本没有在房间里,甚至整个府上都找不到他。”

任杰一听也是意料之中,他只是担心自己的人受伤,只要没有伤兵损将就没什么。

“找到他。”任杰只交代了一句,“还是你来做这个事,妙阁有新的问题了。”任杰叹了一口气说着。

“妙阁?妙阁怎么了?”阿印紧张地问。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做好你分内的事就是了。”任杰吩咐着。

“老板,有用到阿印的地方您言语一声,阿印在所不辞。”阿印豪迈地说,任杰心里有一阵暖流,没想到自己的温暖竟然来自一个糙汉子,任杰心里笑了笑。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也忙我的。”任杰说。

“是。”阿印回答着走了,走的时候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眉头紧紧的锁着。

任杰还在想着绸缎的事,自己本来是想先把西域的事情做好了再来长安做专利保护的,现在事情就在眼前,已经扰乱了进程,看来两者只能同步进行了。

而目前的困难就是长安的官方还没有接触,西域属于边陲,而长安在皇城之下,就很难走动了。

第二日,任杰差店家的小二去李家买了丝绸,然后着手给朵哈写信,虽然他不想和朵哈写信,但是为了妙阁的前程,任杰还是咬牙下笔了,不过想到朵哈,从一开是到最后,与其说这个女子心机太重,还不如说这个女子背负太多,太多身不由己。任杰想了想,赶紧摇摇头:“写信写信!”任杰提醒着自己。

任杰已经打听过了,这长安城的知县为人清高,除了公堂上的是非,他一向不管闲事,也不会和富商大贾亲密交往。但是听说这个人极其喜欢吟诗作对,任杰这可就头疼了,自己哪里会作诗,这不是古代人的风花雪月嘛,自己一个现代人哪还有这本事。

任杰还打听到这知县喜欢到河边的荷心亭去小酌,任杰决定明天去截胡,最好打开一个突破口。

“唐诗三百首!”任杰突然想到,“不对不对,我这就是在唐代,这样会穿帮。那就清代的诗词吧。”任杰自言自语,他说着就开始想了起来,开始预习功课。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任杰摇头晃脑地背诵着。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任杰又接着背诵。

接着他就把自己能背出来的诗词都背了一遍,背着背着实在太困就睡着了,这跟课堂上语文老师的文言文有得一拼。

第二日任杰早早地就去了荷心亭,早早地等着,从日上三竿到日落西山,任杰还没有等到自己等的人。

终于到了快要夜幕降临的时候,独身来了一个身着布衣,看起来像普通老百姓的人,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虽然说已经年过半百,但是看起来仍然像一个翩翩少年。任杰猜想这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大人。”任杰被对方的文孺气息所吸引,也文孺地行了一个礼。“在下任杰,久闻大人雅名,在次拜访。”

“抬举抬举,附庸风雅之名,岂敢张扬。”任杰看对方的这样谦虚大方,心里很舒服。

“长安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任杰开始吟诗,任杰有点想打自己的脸,自己这就是赤裸裸的抄袭加复制。

“好啊,公子,好诗好诗!这眼前的山水在自在心中,凄凉中带着豪壮。”对方摇着扇子若有所思地说。“这荷花池中的残花破梗与公子的诗句果真应景。”

“多谢大人,其实在下作诗只是班门弄斧了,我只是一个商人罢了。”任杰开始进入正题。

“商人?商人有这样的文学造诣,你是做什么买卖的?”

任杰把自己的秘方保护的买卖过程栩栩如生地讲了出来,还顺带说了一点自己想在长安发展的意图。

“年轻人为什么有这种想法?”显然他不是特别能理解任杰的做法。

“这样更有利于我们买卖的公平,也有利于我们市场的活力。”对方还是一脸蒙。“我看您还是不明白,我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们来想一下,如果我们每个人的独家秘方都可以得到保护,那么我们就更加愿意去做自己独特的东西。”

“你说得是有道理,但是你们在调查和追杀的时候不也是在扰乱市场?你这样强硬的手段也不是好的办法。”大人没有松口,他是一个对老百姓的负责的人,所以他也更加谨慎处理这些问题。

“大人,现在我在西域保护的秘方已经在长安看到了偷窃的行为,如果偷窃者偷工减料,他的成本降低,顾客都在买他的东西,那这对本来辛辛苦苦创造出这个东西的人就是极大的不公平。”任杰还在努力解释。“再说了,任杰信任我,给了我银两保护,我就要尽到责任,否则我也不配做买卖了。”

“阁下言之有理,不过这件事还是存在疑虑,我是一方父母官,就要尽到责任。”大人还是没有松口的迹象。

“大人……”任杰几乎是哀求,“我试一次,就一次,也算是在您这里赶考,如果通过了,您在用我不迟。”任杰带着所有的渴求说出这番话。

“那……那就试一次,如若不成,就不要怪本官不给你机会了。”大人终于答应了,任杰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过大人。”任杰高兴地说,“我只要大人的支持,其中赚得的银两我们五五……”任杰说到这里顿了顿,在西域五五分成,现在再五五,那自己就所剩无几了。

“也不要五五分成,六四分成了。只要这是对老百姓有好处的,我就支持你,不必分成。”大人云淡风轻地说。

任杰又松了一口气。

“多谢大人体谅,多谢大人成全。”任杰不住地感谢。

“先不要感谢,等你上榜之日再来感谢,那时也不用谢我,就谢你自己就行了。”任杰对这个大人的印象又上升了好几个度,只要有机会就先不去谈失败这件事,任杰心里给自己打气。

任杰从荷心亭离开后还是直接回到了客栈,看到阿印房间里的还在亮着,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但是想到这么晚了,也没有再去敲门打扰。

任杰推门进去,一直镖就朝他飞了过来,上面还有一张字条:如若想见钧承,明日午时正街。

任杰捏着这个纸条,一时间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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