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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谁的声音

曹冰冰反唇相讥的说:“看来你谈过不少恋爱吧?”

面对曹冰冰的试探,我没有想隐瞒,大方的说:“上大学时有过一个女朋友,是被别人撮合的。毕业之后就分开了,我觉得自己没爱过她,她也不爱我。可能只是大学的日子太寂寞了。”

曹冰冰接着问我说:“那你爱过别人吗?”

我苦笑着说的:“每个人都爱过,除非他不是正常人。”

曹冰冰问我:“那你爱过谁呀?”

我看着曹冰冰,用调戏的口吻说:“你呀!”

曹冰冰听了我的话有些生气,她带着怒气说:“”这样的话不应该在酒后说,而且你第一次爱上的人肯定不是我。”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说:“我说的话你不会吃醋吧?”

曹冰冰笑了,她说:“我为什么要吃醋?”

我觉得有道理,曹冰冰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自作多情,觉得她会吃醋。我酝酿了一下,然后用平缓的语调说:“这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现在想想大概有十年了。那个时候我上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那个女孩才来到我们班,坐在我前面。我记得她很漂亮,头发很长,像瀑布一样。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她的头发总会撩的到我,经常把我弄的睡不好觉。之前我前面也有个女孩,她的头发撩到我的时候我立马发火,但是我从不对那个女孩发火,我还会帮她整理头发。”

曹冰冰对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她问道:“那接下来呢?”

我的声音很低沉,像极了一个气若游丝的老者。我说:“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她,只是刚开始觉得每天都想见到她,跟她说话。”

曹冰冰说:“那你跟她表白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还没来的及。”

曹冰冰问道:“她转学了吗?”

我顿了顿,然后带着哭腔说:“她死了,白血病。”

曹冰冰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我于是接着说:“她突然就不来了,后来老师让我们给她捐款,说她都得了病。我急得要命,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捐给了她。我还去了医院卖血,但是医院的人不要嫌我的年纪太小了,不敢要。”

曹冰冰听的眼泪都流出来,她哭的很克制,没有声音。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对我说:“所以你们并没我开始?你也没有跟她表白过?”

我点了点头说:“对,我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经常想象如果当时我向她表白会怎么样?她会不会拒绝我?”

曹冰冰听完我的话之后,沉默了半晌。

我于是反问道。:“我把我的初恋都说了,你是不是应该说说你的初恋?”

曹冰冰摇摇头说:“我还没谈过恋爱,所以就没的说。”

我有点生气的说:“我都说了,你不说这不公平。”

曹冰冰为难的说。:“我高中的时候转过三次学,每一次人还没有认识呢,就已经离开了,所以根本就来不及。”

我有些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转学?”

曹冰冰说:“因为爸爸妈妈离婚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说:“你老爸出轨了?”

曹冰冰长长的舒了口气,说:“他坐牢了,坐牢之后,我妈妈带着我改嫁,所以整个高中的时候都在漂泊。颠沛流离。人又自卑的很,觉得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我感慨的说:“没想到你的命运也是如此悲惨。”

曹冰冰说:“这是命,没有办法。”

我接着问道:“那大学呢?大学没有人追你吗?”

曹冰冰无奈的说:“我们美术学院跟尼姑庵差不多,几乎都是女孩子,所以就没有合适的。”

我实在没有想到冰冰可以清纯到这个份上,都大三了竟然没有谈过恋爱。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一直在等着我的出现?

本来我是想趁着酒醉做一些放肆的事情,但是最终我什么都没有做。因为酒劲很快上来了,我断片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知道我再次错过了机会了。

我们打道回府,回到我们所在城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看到夕阳西下,这个时候我只想早点回家。因为在这座城市,我对黑暗有种莫名的恐惧。我把车子停在曹冰冰的楼下。我对曹冰冰说:“我就不上去了,你早点睡。”

曹冰冰有些惊讶问:“难道你不送我上去?”

我于是带着挑衅的口吻说:“我还是不去了,万一我上去兽性大发怎么办?”曹冰冰实在是太单纯了,还不知道邀请我上去对我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撩拨。男性是危险的动物。”

冰冰笑着说:“没事,我对你放心。”

我没办法,只好跟着曹冰冰一起上楼。回顾黄山之行我觉得很遗憾,最想做的事情没做成,现在行程结束了,一切以一如往常。我觉得周易骂我骂的很对,我真是个怂人

进了房间关上门之后我突然上前抱住了曹冰冰,想要亲她,曹冰冰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后退。我这个时候已经丧失了理智。不管不顾的把曹冰冰按倒了墙上,这一招也是跟周易学的,叫壁咚。曹冰冰这个时候退无可退,又逃不开。

正当我亲曹冰冰的脖子的时候,曹冰冰大哭起来,看来是真的被我吓到了。

我立刻停了下来,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曹冰冰哭着说:“你是认真的吗?”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说:“我当然是认真的了。”

曹冰冰接着追问:“那你爱我吗?”

我反问道:“你爱过我吗?”

曹冰冰这个时候很严肃的说。:“我不爱你的话我不会让你上来,不会让我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我看着曹冰冰认真的模样,也认真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们前世就是夫妻,这一世我还是要娶你。”

曹冰冰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很感动,主动亲了我,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但是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也许是前戏进行得太仓促,我和曹冰冰的第一次进展的不是很顺利。

好在我们两个年轻人的体力相当好,恢复的很快。第二次第三次进行得相当顺利,很尽兴。第三次结束之后,我还想要。但是曹冰冰把我挡住了。她说:“”还是等到明天吧,今天好累,做的太多了。”

我们相拥而眠,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只是这种幸福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个女人人在外面哭,哭的很哀怨。这个声音很熟悉。

我马上叫醒冰冰问到道:“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哭?”

曹冰冰疑惑的望着我说:“没有啊,哪有人在哭。”然后一脸幸福的躺在我怀里接着睡。

我再也无法入睡,于是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我循着哭泣的声音,往楼上走。来到了最上面的平台。

平台上空荡荡的,没有人。我忽然明白了,难道又是那个女人?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在黄山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她的声音。现在我又听到了这个声音。

我试探性的问道:“是你吗?你在哪?”

平台上空空荡荡,没有人回答我。

我接着问:“你为什么哭?”

还是没有人回答我。

我觉得很诧异,难道她看到了我跟别的女孩子睡觉,所以心里不开心。那她到底是谁呢?

冰冰的前世长得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暗恋的女孩已经去世十几年了,她的样子在我脑海里也是模糊的。即便是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确定能够把她认出来。我接着自言自语的说:“”你救过我那么多次为什么不让我见见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一个人呆呆的站立在平台,望着皎洁的月亮,内心涌起阵阵的悲凉。我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直到我听到楼道里的声响,才转过身。

曹冰冰好像好久没有见到我,于是就上来找我。冰冰看到我就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说:“我今天的月亮特别的漂亮,所以上来看一看。”

曹冰冰低下了头,红着脸问我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有些惊讶的说:“我为什么要后悔了?我后悔什么?”

曹冰冰哭着说:“就是跟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因为你心里有另外一个人,尽管她已经死了。“”

曹冰冰绘话的意思我是听出来了,她是在吃醋。不过他吃醋的样子非常漂亮。我于是安慰说:“你想到哪去了?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始乱终弃的人。”

曹冰冰认真的说:“没关系,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你可以跟我说。”

我马上上前抱着冰冰,看着她说,:“那个人我在心里藏了十年,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的什么人了,直到遇到你我才明白,以前爱的太不真实,你才是我真正爱的人。”

曹冰冰听了我的话,又问道:“所以你是爱我的,爱我什么?说清楚。”

我郑重的说:“你可以走进我的内心,了解我心疼我,在乎我的感受。让我真正了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曹冰冰显然让我的话给打动了,眼泪一下子都流了出来,跟我说:“”赵羽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男人让我动过心,你是第一个,所以,不要轻易的离开我。好不好?”

我笑着说:“你想让我离开,我也不会离开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曹冰冰破涕为笑说:“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她说着指着她身上的睡衣。

我说:“你怎么这么庸俗啊?我说的在一起就是就是结婚,做一辈子的约定。”

曹冰冰听到结婚一下子乐了起来,犹豫了半天才说:“我现在还在上学,结婚的事情有点早吧。”

我考虑了一下说:“结婚是有点早,不过我们可以先订婚,明天我们一起去我家,让你见见我的爸妈,跟他们商量一下。”

曹冰冰吓了一跳,不过也没有拒绝,她扭捏着说:“是不是有点太快了,现在就要去见家长,我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我笑着说:“你不知道我妈妈有多喜欢你,对你满意的不得了。”

曹冰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阿姨喜欢我,我是知道的。”

我安慰说:“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有任何担心,明天跟我一起回家。”

曹冰冰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就带着曹冰冰回到了家,妈妈听到我说冰冰是我的女朋友,乐得合不拢嘴。她本来就天天催着我找女朋友结婚。后来听说听王道长说曹冰冰就是我今生注定的妻子,就极力怂恿我去追。现在大功告成了,老妈的欣慰可想而知。

老妈对冰冰那的架势比对我还亲热,弄得曹冰冰一时不知所措,她肯定是没有想到我妈会这么的热情。

虽然就冰冰一个客人。但是妈妈还是烧了一桌子的菜,冰冰要去厨房帮忙,妈妈也不让。吃饭的时候,妈妈给曹冰冰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我看到红包鼓鼓的,觉得至少有1万块钱。

曹冰冰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收还是不说收。傻傻的望着我。我只好说:“这是给她未来儿媳妇的,你还是收下吧。”

曹冰冰瞪了我一眼,然后很难为情的收下了。妈妈见冰冰收下红包,这才放下心。然后问我说:“”你有没有见过你冰冰家的人?”

我摇摇头说:“我还没有这个福气。”

妈妈有些生气的对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回头约个时间我们两家人见个面,把你们的事情定下来。现在冰冰还没有毕业,等毕业之后马上结婚。如果你们对这个房子满意了,就跟我们一起住,如果不满意的话,爸爸妈妈再给你买新房子。”

妈妈考虑的很周全,但是有点快了,我们还年轻,应该好好体会恋爱的滋味。我于是说:“太快了吧,我们都还小,还是事业为主。”

妈妈笑着说:“你的那个工作也能叫事业,至于冰冰更是要早点结婚,现在很多单位歧视未婚女性,因为怕她们请婚假,孕假,早点结婚生孩子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曹冰冰对妈妈的话很认同,她说:“我听阿姨的,毕业之后就结婚。”

老妈和曹冰冰一唱一和的,弄得我不知所措,我之前一直认为冰冰和我看法是一致的,没有想到她竟然倒戈了。

从我家离开之后,冰冰傻傻的望着我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觉得她说得了便宜卖乖,于是说:“你跟我妈都商量好了,就这么办吧。我过几天先带着厚礼到你家去见见你的父母。然后呢,安排两家人见个面。”

曹冰冰面露难色的说:“我爸爸妈妈离婚了,我跟我爸住,他经常不在家,我基本上见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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