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了大半天的结果就是,两人完美地错过了音乐会入场的时间。
袁慕语捏着两张捷克爱乐亚洲巡演交响音乐会的门票,控诉地望着穿好衣服的路迟归——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
路迟归揉揉她头顶:“门票是临上飞机前大哥给的,说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一份像样的见面礼,下次给你补上。”
路齐两家子孙排辈都在一起这事儿她听路遥说过,路迟归是路家长子,他口中的大哥只能是齐家老大齐南。
“万一他问起来怎么办?”他们又没去。
“我自有办法应付他,”路迟归神秘地笑了笑,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时间太晚了,我们在家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路迟归旅途劳累她怎么忍心让他动手,自告奋勇起身去厨房:“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晚饭我来做。”
路迟归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4个小时的飞机根本不算什么,却也没有阻止她,跟着进了厨房:“冰箱里的菜阿姨来打扫的时候会放新的,都能吃。”虽然他根本没时间做。
双开门的冰箱放了不少蔬菜海鲜和肉类,清一色都是路迟归的喜好,袁慕语想了想,问:“两菜一汤?”
“好。”路迟归斜靠在厨房门上,温柔的看着她忙碌。
袁慕语久不下厨技艺有些生疏,加上被身后两道灼热的视线盯着,格外紧张:“你去客厅好不好?看新闻看杂志都可以。”就是不要看她。
路迟归看她手忙脚乱地忍俊不禁,三步走到她跟前偷个香,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客厅。
袁慕语大松一口气,戴好围裙开始洗菜。
她手脚不算慢,四十分钟做好了两菜一汤,看电饭煲上时间显示还有十分钟,又翻出西红柿和鸡蛋多加了一道菜。
吸油烟机一停,电饭煲也刚好提示饭好了。
“路……迟归,可以吃饭了。”完了,她好像不仅没进步反而还退步了呢?居然连名带姓地叫他,捂脸。
客厅在看财经新闻的人关了电视进餐厅,望着色香味俱全的餐桌赞道:“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
“就是些家常菜。”而且还不保证口味,万一中看不中吃呢,她摘了围裙小声说。
事实上口味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反正路律师多加了一碗饭。
吃完饭两人一起洗碗后到楼下散步消食,夜色怡人,皎洁的月光洒在身上,照出依偎的一双人影,路迟归揽着她慢慢踱步,好似一对相爱很多年的夫妻。
“上次我骗遥遥说花是齐哥送她的好像起了反作用。”一想起这事袁慕语就对齐北满怀愧疚。
路迟归不以为意:“没什么不好的,这么容易把遥遥追到手太便宜他了。”
“……”
她是不是无意间做了路迟归的帮凶?
“其实我觉得齐哥对遥遥挺上心的,有求必应,”她试图帮齐北说好话,“这次我回国发现他变了很多,不想以前那样……不务正业。”
这话说得不假,当年路迟归花了大心思管教,齐北虽然还是有些痞气,比起刚回国那时候已经收敛很多了,与其说他不务正业不如说这样带了三分邪性的正经让他分外有魅力。
有魅力,也有危险。
好在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路迟归对齐北还是了解的,否则不会放任齐北这么多年待在路遥身边。
“太容易得到时间长了就不珍惜了,遥遥一直娇生惯养,齐北的脾性还要再磨一磨。”他只有这一个妹妹,从小跟在他身后长大,整个路家——包括路父路母——都找不到比他更关路遥的人。
袁慕语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着路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