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慕语张口欲言,齐北闪电般出手捂住她嘴把人拉到门外躲到墙后面,路遥无知无觉。
“别告诉遥遥我听见了。”齐北探头瞄一眼厨房低声说。
袁慕语端着果盘点点头表示知道,垂眸看看捂在嘴上的手又看看齐北示意他拿开,结果齐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忘了把手收回来,女朋友和妹妹在厨房待的时间有点长,路迟归过来看看,恰好看见“妹夫”把未婚妻堵在墙上“壁咚”。
路迟归:“……”
他在弄死or弄残齐北之间左右摇摆好一阵,用食指点了点齐北肩膀,凉凉道:“你想对我老婆做什么?”
齐北回过头,踩了猫尾巴似的赶紧松开手:“不好意思嫂子,我想入神了。”
袁慕语表示她OK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路迟归有没有问题。
路迟归接过她手上果盘冲齐北扬了扬下巴道:“下不为例,该干嘛干嘛去。”揽着袁慕语去客厅。
“你也不知道躲……”
“我端着盘子呢背后又是墙躲哪去……”
“待会儿去洗把脸,齐北刚刚上完洗手间没洗手……”
“你恶心不恶心啊……”
齐北:“……”他撒完尿洗没洗手路迟归怎么知道?亏他想得出来这理由。
厨房里在烧水,路遥背对着门口盯着壶嘴儿冒出来的热气出神,齐北神色黯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路遥不再怀疑他。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路遥还爱他,哪怕这份爱有很多不确定,只要路遥还爱他,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补偿、去挽救。
客厅里长辈们各自消遣,两个老爷子坐在一起下象棋,你吃我的马我吃你的炮,路总长和齐书记下围棋,妈妈们喝茶吃水果,其乐融融。
袁慕语四个小辈坐在旁边观战,路遥坐在爷爷外公那桌对棋局指手画脚,一会儿说爷爷的马别腿了一会说外公的小卒子要被炮轰了,两个老人又开始吵,反观路总长和齐书记这边。
齐书记步步为营,路总长大开大合,看似平静的棋局实则暗潮汹涌,袁慕语安静地坐在一旁观战,眼神如炬,惊叹于对弈二人高超的手法。
“和齐书记下一盘?”路致远突然道。
袁慕语还在琢磨路总长上一步棋的目的,乍闻之下没反应过来,齐远博微微一笑:“坐下来和齐叔下一盘。”
“是。”袁慕语起身,观战和作战的人瞬间调换位置,接替路总长继续下这局棋。
“晚辈献丑了。”她朝齐书记弯了弯腰,落下第一子。
齐远博不动声色,按照先前的布局继续下,袁慕语稳扎稳打,每一步落子没有多出彩但都恰到好处,齐远博目露赞赏,又吃掉她一颗子,袁慕语面不改色,转手也吃掉他一颗子。
路迟归从外面打电话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幅场面——齐书记和女朋友杀得十分痛快,路总长在一旁看得尽兴,时不时还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上前一看,袁慕语堪堪守住了半壁江山,齐远博伺机而动又吃掉了几颗子,袁慕语棋子举了半天落不下去,路迟归求情道:“齐叔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