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怡猛然想起,这个人不就是上次绑架自己的那个被称为刘哥的人吗?
“季末,季末,你快醒醒啊!公公真的在贩毒,刚才我回家,竟然看到上次绑架我的那个人在我们家里。他能够出入我们家,一定是公公的心腹,季末,我好怕,如果你父亲回来看到我,会不会又将我绑起来!”
诗怡真的好害怕。
是夜,乌云遮月。
“小姐,请问你叫刘诗怡吗?”
诗怡正在病房的床边趴着,忽然被一个值班的护士推醒。
“是,我是刘诗怡,请问什么事情?”诗怡突然被推醒,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噢,是这样的,我们护士站刚才接到电话,你父亲在医院楼下靠西边的亭子里,请你过去一下,他有事情要和你说。”
“我父亲?”诗怡有些疑惑。
“嗯,对,说是你父亲,并且,好像说你父亲行动不便。”
“我父亲行动不便?怎么回事?”
诗怡来不及细想,转身奔出了病房。
从出嫁到今天,都快四五个月了,她还没有回过娘家,更没有见过父亲,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
父亲年纪大了,公司事务又忙,诗怡担心父亲的身体出现问题。
诗怡一直因为嫉恨父亲太偏心,明知道阿姨和妹妹皮欺负自己,也不站出来说句话,包括这次嫁到季家来,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诗怡一句,对这桩婚姻的意见。
然而,千恩万怨,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诗怡其实也很牵挂父亲,内心里,她一边怨恨父亲,一边又为父亲开脱。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父亲也不容易,毕竟,如今陪着他的是阿姨,不是自己的母亲。
诗怡急急地跑到医院靠西边的河边,不远处的亭子里,确实坐着一个人。
诗怡跑过弯弯曲曲的桥,进了河心的亭子。
“爸!爸!您没事吧?您怎么会在医院?”
亭子里的那个人背对着诗怡,一句话也不说。
“爸!爸!您怎么不说话?”
诗怡又叫了几声,背影仍然一声不吭。
诗怡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正想转身逃走,胳膊却已经被抓住了。
“乖女儿,爸爸还没有说话呢,你要到哪里去?”
诗怡一听这个声音,脑子里立刻轰一声炸开了。
完了,大意失荆州,竟然上当了。
“你想干什么?”
诗怡狠狠地盯着下午在家里见过的那张脸,无限懊悔。
“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呢?上次在韩家村你命大,撞错了人,这次总不会再错了吧。”刘强狞笑着说。
“什么?巧丫是你撞死的?你们把巧丫当成了我?”
诗怡惊骇不已,万万没想到自己好心送连衣裙给巧丫,竟然是害她丢了性命。
“你这个女人太狡猾了,害我们被董事长骂。哼!这次我看你还怎么换!”
“你的意思是杀我是我公公的意思?”诗怡更加惊骇。
“当然了,董事长不发话,谁敢动你?你也不要怪董事长心狠手辣,要怪只怪你命不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你们这样不怕遭雷劈?巧丫才多大?你们都没弄清楚就杀死了她,你们怎么这么恶毒!”
诗怡狠狠骂道,想到如花似玉的巧丫死得那般凄惨,又是因自己而死,心痛得一阵阵抽搐。
“这可怪不得我们,我们头几天见到你时,你是穿的那条紫色裙子,加上那个丫头和你一般大,我老远叫她刘诗怡,她又答应了,这怪谁?”刘强辩解,并不为错杀一条人命而有丝毫惋惜。
“你……你们不得好死!”诗怡愤愤地诅咒。
“好吧好吧,接下来你肯定要说,你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对吧。好了好了,你安心做鬼吧,可是你不要找我,要找就去找你公公季海龙,是他下令杀死你。”
刘强说完,用力将诗怡推向亭子一角。
“啊!”诗怡惊叫一声,后腰撞在亭子的栏杆上,刘强手一松,诗怡的脚腾空了,整个身体脱离了亭子,掉下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