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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团聚

这时间可是真的快,一晃就是大正月初三了这两天的天气也是相当的好。大清早的外边就有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了,有的人家起来的真是早。这些鞭炮声把正在梦中的严福昌给惊醒了,他就从被窝子里给韩桂花把今天一天的事儿都说了一遍。同时也在嘟囔着让韩桂花早一点起来,可是王素兰也听到了老公公小声说的话了,她是第一个起来的。

今天你爸爸说可能是严本田和严本成还有王国全他们都回来拜年,这不是一大早晨就从被窝子里嘟囔着让我早点起来,把屋子好好的收拾一下。韩桂花向着正在烧火的王素兰讲着这些事儿

这个事儿也不用我爸爸说,我的心里早就有谱的,大年初三都是亲戚回家拜年的日子。王素兰这样向韩桂花解释着说

我也是知道的,可是这个老东西就是非得儿要操这份的心。韩桂花说

今天早晨的饭也是好做的,咱们熥年糕和豆包,把那鸡炸咸菜往锅里一熥就好了。王素兰说

她们的早饭很快也就做好了,这爷几个也是很快的都起来了。他们先是洗脸,严宝胜还是张罗着出去放他那几个小炮仗。

快点回来吃饭呀,我们都快吃完了,如果你不回来吃,我们可要收拾碗了。王素兰说

妈妈呀我还有几个没有放完呢,我再把这几个炮仗放完就行了。严宝胜这样央求着说

好吧,你快是去放呀,有说话的这功夫都点完了。王素兰撵着严宝胜说

我这也是快的马上就点完,放完了我就吃饭。严宝胜说

那时候的时间真的也是不知道是几点几分,这一家子人都吃完了饭,老爷儿(这是当地的土话,指的是太阳。)也就是有两三杆子高。她们这婆媳俩是分功干活,一个在刷碗一个在往下清理桌子上的碗筷。这里有一个习俗,那就是从初一到初五(也就是破五之前)不能扫地。她们就是那么好赖的一收拾就没有事儿干了,这王素兰开始烧砖茶水。

韩桂花想的是到外面张望一下,也就是看一看他们来了没有。可是她一推开大门,外面的人已经和她答上话了。

妈妈过年好,我们俩给妈妈磕头了。这严本田和毛秀玉刚要下跪,就被妈妈给拦住了。

快上屋吧这大冷天的磕什么头呀!快上屋里去暖和暖和吧!韩桂花拉着毛秀玉上了屋

后面的严本成和唐三丫也来到了,他们问过好之后,非得儿要给爸爸妈妈磕头。

这韩桂花又是强行的把唐三丫她们拉了起来,让她们都坐在炕。王素兰的砖茶水也烧好了,给她们一人一大黑碗砖茶端了上来。

你们快先喝上点砖茶水热乎热乎,今天外面的小风刮的可是挺来劲儿的。王素兰说

今天这小风成是冷了,有点偏傍风,毛秀玉说

我说叫你等等我们,你们俩可好,几乎就是一路小跑的来到这儿。我们俩是怎么追也是追不上你们,后来本成就说了,你可别费那么大的力气了,追不上呀!唐三丫说

你们不知道冷吗?我们想紧走几步出点汗就不冷了。毛秀玉说

我们不但没有冷着,就追你们都把我给追出汗了。唐三丫说

你们都别站在那里说话了,都冻的够呛啦,快上炕头那边暖和一会儿。韩桂花说

咱们暖和一会儿打一会牌怎么样?严本成说

好啊,我们都一年没有玩牌了,我可能都忘了。毛秀玉说

你忘了你就做饭去,我没有忘我来玩儿呀!唐三丫说

你快去做饭吧,我忘了也不让给你,这也不赢房赢地的。毛秀玉说

这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了。王素兰听到声音后,就急忙地往外走。随后韩桂花和唐三丫也跟了出来,她们都异口同声地说王国全他们回来了。

王国全和钱五妹先是给他们的大叔和大婶子问好拜年,又和他们的弟弟和弟媳们相互的问完了好之后,和大家一同的来到屋里坐下。

快点来喝上一碗砖茶水暖和暖和吧,今天早晨太冷了。王素兰说

我们这里距离这里近,我们在家里烤的暖和的,出来紧走没有冷呢,我们就走到地方了。钱五妹说

来吧!咱们一边玩着一边说着怎么样?玩一会儿去做饭就赶趟,都是刚吃完的饭。严本成说

你们上去玩吧,做饭的事我包了。我也不会玩,我就是会把眼儿。钱五妹这样客气的说

你们能玩的都上去玩吧,做饭的事不用你们,我和素兰就做了。韩桂花说

我也不会玩呀,一会儿我也下去做饭,让二嫂子玩吧,她说今天她一定得玩儿。唐三丫说

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我本来就不会玩,我上去充什么洋蒜呀!毛秀玉说

你可别开玩笑了,你还是上去练一练吧!我们做饭的人也够了,用不了那么多人。唐三丫说

我是不玩呀,让他们几个男人玩吧。我们看一会就去做饭,也让咱妈妈歇一会儿。毛秀玉说

很快严本成就在炕上摆上了小炕桌,把一副崭新的纸牌从斗里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这严宝胜和严双双没有看见过是什么,他们紧盯着桌子上面的这副纸牌。严本成和他的二哥已经坐在桌子的前面了,可是还有两个人没有到前面来。

你们还有谁能上来玩一会儿,咱们这是自己家的人玩,什么也不赢就是一个玩儿。严本成说

让王国全大哥上,还有二嫂子也上,那时你不是说要上去练一练吗?唐三丫说

我这是一点也不会呀,我上不是耽误别人打牌吗?毛秀玉客气的说

可没有事儿哟,这也不是赢房子赢地的,这时候正式练一练吗!钱五妹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上去练一练,大嫂坐在我的身后给我支招。毛秀玉说

没有事的,我也是有个半拉架,咱们俩看一副牌。钱五妹也是谦虚的说

这四个人很快就玩上了,最认真的还是两个孩子看的是相当仔细。这严福昌刚才还在那炕头抽烟呢,一听说玩牌这精神头也来了坐在毛秀玉和钱五妹的身后。严本德也是揍到桌子前面来,看着他们玩牌的的一些细节。

你们看了两家的牌不能说话呀!你们一说话就看不出谁赢谁输了,我们虽然说没有输赢但是看谁胡的次数多吧!严本成说

你二嫂子真是一点也不会,不教她真是不行,我们这一家牌还看不过来呢。钱五妹说

这牌桌上打的很是热闹,严本成是大赢家,几乎都是他赢,这别人是没有赢几把。这毛秀玉根本就一把也没有开胡,大嫂子快给你玩吧,我是不玩了。我去做饭了,我是学不会这个东西。

哎呀!你快玩吧,你这是才要学会,这也不是赢房子赢地的,还是你玩。钱五妹说

这边的王素兰和韩桂花她们俩开始准备着做中午饭了,王素兰把年糕和豆包拿回来都化上。这韩桂花也是把一大块的猪肉化上还是冻豆腐也化上了。这唐三丫看见她的老婆婆和大嫂子都去了厨房,她也跟了出来。

妈咱们现在就做饭吗?我去抱柴火,今天我就给你们烧火吧!唐三丫向着她老婆婆说

你还是去看一会儿吧,现在就做饭有点早,我们俩先把这冻的干粮化上。这做饭还得儿一会儿,咱们再打一个阵儿就去做饭,你们也得儿早一点吃饭,太晚了回家也冷。韩桂花说

你们还有喝砖茶水的吗?我给你们舀,锅里还有不少的砖茶水呢。王素兰说

大嫂我得儿来一碗,今天早晨吃的有点咸。毛秀玉说

我也得来一碗,刚才我就有点渴了,我也不知道还有水呀!严本成说

很快王素兰就给他们一人一碗砖茶水又端上来,这半锅的砖茶水这么一分都舀没啦!她们也开始准备做中午饭了。这唐三丫和钱五妹也出来帮忙做饭,抱柴火的烧火的可是都有了。

我还寻思着就我们娘俩做这点饭就行了,这么多人也用不上的,你们俩还是上屋里去看打牌的吧。韩桂花说

我们不看了,还是在这忙乎一会儿吧,妈你上屋里坐一会儿吧。唐三丫说

我这两天也没干什么,这几天都是你大嫂子做饭了,我也没有累着。韩桂花说

这娘仨在外屋切菜的、做锅上的、烧火的真是干什么的都有,这一顿饭没用多大一会儿就做完了。她们做的是熥年糕和豆包,酸菜猪肉粉条子炖豆腐,猪肉切了很多,这可是真得叫过年。

你们玩完这把牌就行了,咱们马上就吃饭了,你们走晚了就冷了。韩桂花说

我们这就不玩了,我们这才叫玩呢,干什么都是稀里糊涂。严本成说

你才不是稀里糊涂呢,那怎么都是你赢呀!我们怎么不赢呢?毛秀玉说

你学会了就不错了,还想赢呀!你要是想赢就得儿来年吧,今年你是赢不了的。严本成说

随说着她们的牌也都出完了,她们都下地出去方便的方便,还有把腿坐麻的也出去遛一遛腿。可是这两个孩子开始玩上牌了,他们从来没有玩过这样的东西。在他们的眼里,这个纸牌很是有趣,他们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

把这些纸牌都收起来,一会儿给你三叔,你们别把纸牌给你三叔弄撕了。王素兰说

妈妈我们知道的,我们是给我三叔收拾好了,一会就给他的。严宝胜说

这些纸牌我是头一次见过,以前没有听说过,也没有看到谁玩这样的东西。严双双说

就是你什么都是第一次见过,就没有第二次见过的时候。严宝胜这样数落着小双双

严宝胜去烫酒,小双双把这炕好好的归拢一下,这就吃饭了。王素兰说

这时他们也都陆续的回来了,十二个人吃饭,这小桌子是搁不开的,还得有几个人站着吃饭。他们的几个男人都上了炕,看样子他们是想要喝上两盅。严宝胜把小酒壶拿上来,热气腾腾的满屋子散发着酒香。

这酒气可是真好闻,这酒一定挺有劲儿吧!今天咱们慢慢的喝一会儿。严本德说

你们喝吧我是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是喝不了了。严本成说

这不是过年了吗,多少你也得儿喝上两盅呀!王国全看着严本成说

你们快点坐好吧,我们这就上菜啦,毛秀玉说

这厨房里的几个人都在忙个不停,她们外屋又按了一桌。她们几个妇女就在外屋吃啦,里面的男人都喝酒,这样就都能吃好喝好。

这菜也都上来了,酒也都到满了,咱们先干上一盅怎么样!严本德说

大家都把酒杯举起来一扬脖就干了一杯,那可是真痛快。严本成又开始给大家到上了第二杯,这第二杯酒也都顺利的到上了,没有一个人出来不让到酒,这说明人们都是很高兴的。

咱们今天都要喝好吃好,时间很充足,多吃一会儿。不管怎么说这一年我们都干的不错,从两手空空的来到了这南营子,到现在咱们还都有了安身之处。咱们都付出了勤劳的汗水,我们还要再努力一年,把我们的小家都建起来。到那时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这年节很快就是要过完了,我们也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今年的春脖子短,种完地咱们都集中力量把房子盖好。我说了半天了,咱们还是喝酒吧!严福昌向大家致辞

大家的第二杯酒很是容易的就喝进去了,严本德又开始给大家到酒。可是到了严本成这说什么也是不喝了,他不让他的大哥给他到酒,总是推辞着说,已经是喝好了。后来经过大家的一再劝说,他是终于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又同意让到上第三杯酒,

这杯酒我也说一说,咱们今年磕磕绊绊的走过来,真是不容易。在这一年里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在咱们哥们当中也有一些摩擦,这些摩擦在我们的大目标中很快就被化解消失了。我们今年还得儿继续努力,争取把咱们的房子在种完地之后,夏季的雨来之前盖完。来吧,咱们大家把这杯酒喝了就随便喝了,喝好的就可以吃饭了。严本德说

这杯酒喝完了,有严本成、王国全、还有严本德也说不喝了,已经到了量了。现在酒桌能喝酒的就是有严福昌的他的二儿子严本田了,别人都去吃饭了。

咱们俩就随便喝了,今天是过年了,也是大年的初三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严福昌看着严本田说

我就喝这一杯就不喝了,我也是喝好了。严本田向他的老爹解释说

今天的酒我也是喝的晕晕乎乎的,这酒成是有尿啦(就是有劲的意思是)我也喝到量了不喝了。严福昌说

这边吃饭的也更是简单,虽然说是大年初三,她们吃的和里屋是没有一点二样。可是他们就是吃的这么香呀?我们在前地可没有吃到这么香的菜,过年不过年也吃不到这么香的猪肉。毛秀玉说

你这是精神作用,就这边的猪长肉呀,咱们那边的猪都是纸糊的。唐三丫这样怼着她二嫂说

你就是不相信,你在问一问别人你就知道了,你那臭嘴还能吃出香臭来呀!毛秀玉也是加怼着唐三丫说

行了!我也不和你犟嘴,你一会问一问别人你就知道了。唐三丫说

里屋的人都吃完了,这外屋的人还在这犟犟呢。

外边又起了小风了,咱们快点吃完了就走吧,走晚了就冷了。严本成向唐三丫说

我这就吃完了,还有一口就吃完。唐三丫说

我也是吃完了,咱们都一起走吧!毛秀玉说

不能走的那么早,还得儿帮助妈妈和大嫂把碗收拾一下再走。你这样不好,大过年的吃完了饭,把嘴巴就这么一摩挲就走人呀!严本田也是多喝了一盅,这话说的他们都不张罗着走了

你们两家子距离这里很远,都先走吧。我和王国全离这里近,我们收拾完了再走。钱五妹说

那就是这样吧,我们就先走了,你们在这里还得儿多干一会儿。毛秀玉看着钱五妹说

没有事儿的,你们那里太远,快点走吧。钱五妹说

把毛秀玉和唐三丫她们两家子,四口人都送走之后,这西边的太阳也就落山了。韩桂花也是在提醒钱五妹,让她们俩也是赶紧的回去恐怕一会再冷了。这钱五妹和王国全说什么也是不走,非得把这些碗筷给收拾利索了再走。

她们这娘三个人很快就把这些碗筷给收拾的干干净净,把这屋里屋外也都收拾了一遍。

你们也快一点走吧,一会更冷了。过了几天暖和了你们再回来吧!韩桂花朝着钱五妹说

那我们这就走了,过了几天,这天气也暖和了我们再来。钱五妹说

韩桂花和王素兰把钱五妹和王国全送出了大门,这钱五妹是几经阻挡,才拦下了韩桂花和王素兰她们娘俩相送的脚步。回过头来一看,她们说话打理的已经送出了村子了。她们相互的招手再见,各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家,可能所用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

咱们这是初三就是过完了,还有两天就是破五了。这破五一过完一个年也就是算过完了,咱们这农家的节日也就是都没有了。从初六就开始带上小枷板,这磨一拉就是一年。韩桂花说

是啊!咱们这庄稼人不就是这样吗,小枷板一套上就是一年哟!王素兰说

这娘俩随说着话,也就走到了家。一看到这炕上严福昌和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她们一看这东倒西歪的怎么能行。把他们都叫醒,重新把炕都铺好。天已经是渐渐的黒了,她们也都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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