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太子宏烈、四皇子宏利已经宏时都是孤身赴宴的,其实在黑暗中,隐藏着各方的侍卫,宏时的一声松绑的命令,隐藏在黑暗中侍卫一件砍断了捆绑着庆王府二公子溥鸿的绳子。
“呜呜呜!”
黑暗中,被马拖了全身都是伤疤的溥鸿跌跌撞撞地向火把照亮的光明之中跑来。
庆王隐忍看着自己满身是伤的儿子,眼中不禁地落下了泪水,他一生为了什么?皇位是一部分,但是更多的一部分是为了他的儿子,为了他的后代,溥鸿被津海控制以来他一直牵肠挂肚,现在,终于见到了几个月未见的儿子了。
“嘭!”
一声枪声,溥鸿从黑暗中跑进火光之中,不仅让庆王隐忍看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子,也让隐藏在黑暗中的津王府侍卫队的狙击手看准了目标,飞出枪膛的子弹穿透了溥鸿的大腿,子弹强大的动能直接将整个膝盖骨击碎,奔跑中的溥鸿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啊!”
地上的溥鸿悲惨地叫着,而宏时却淡然的吃着铜锅里的涮羊肉,这种在即将触碰到解脱的希望瞬间被击垮,真的很绝望,地上的溥鸿一步一步地爬着,庆王隐忍狠狠地盯着宏时,这让宏时感到心中很顺畅,他的庆王叔多次都想要杀了他,宏时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活了下来,就是宏时想要让他一步一步地亲眼看着失去一切。
“既然你今晚摆出的是春风阁慕烟姑娘的女儿红,那我们今天就来算算春风阁的帐,红颜祸水,我一直都在骂慕烟为红颜祸水,可这个青楼女子却是第一个走进了心里的女人。”
宏时从椅子上占了起来,掏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子弹上膛,看了一眼发怒地庆王,枪口指了指在地上爬着的溥鸿,开口道:“男人都是自私的,所以碰过慕烟的男人都已经被我杀死了,除了你庆王爷,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我杀你、还是杀你儿子!你自己选择!”
庆王隐忍此刻很后悔为什么那么多的机会他都没杀了宏时,他愤怒地开口:“宏时!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你还想干什么!不要逼人太盛!想要杀你的不仅仅是我一个!”
“庆王爷!你这话什么意思!”太子宏烈心中一震,但是坐在桌子上的四皇子宏利稳如泰山地坐着,他相信今晚宏时就是皇帝,他宏时想要杀谁就要杀谁,他跟宏时也有矛盾,但是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不是今天晚上解决的,他已经吃饱了,双手交叉在了胸前,他打算一心的看热闹。
“哼!逼人太甚!”
宏时懒得说太多,离开了座位,一步一步地向在地上爬的溥鸿走去。
“拦住他!”
庆王隐忍愤怒地向他的府兵下命令。
“杀!”
而宏时的命令也下达了,一百名津王执法队和五百名津王府侍卫队从黑暗中冲出,很快,在黑暗的边缘传来了激烈地打斗声。
“嘭!嘭!嘭!”
一声声的枪响,狙击手们很精致地一颗一颗子弹射击着,所有挡在了他们津王殿下面前的庆王府士兵统统被爆头,宏时踏过被狙击手爆头的尸体,一步一步地向在地上爬的溥鸿走去,看着恶魔一般的宏时走来,溥鸿连忙地从地上支撑着爬起来,拼命地一瘸一拐地转身后跑。
“嘭!”
宏时开枪了,子弹从左轮手枪中飞出,击中溥鸿另一条腿,“啊!”一声惨叫,刚刚爬起来的溥鸿再次扑倒在了地上。
“宏时!”
庆王愤怒的吼叫回荡着,而宏时的头脑中,那叫做姜明的大哥哥迎面被马刀劈开脑袋的场景回荡在宏时的头脑之中,在另一个世界,姜明还需要去照顾很多的孤儿呢。
“砰砰!”
黑暗边缘,刀剑与刀剑的碰撞声,庆王府的府兵根本没有办法同津王府执法队和侍卫队的士兵相提并论,一个个火把随着倒地的士兵落地,熄灭,黑暗一步一步地向中央的餐桌吞噬而去。
“嘭!”
宏时开枪了,子弹击穿了脚下溥鸿的脑袋。
“杀!杀光庆王府的士兵。明天一大早,我要看到三省六部共同签署、盖章的文书。”
说着,宏时孤身一人走进了黑暗中,庆王隐忍,看着自己那死去的儿子,跪倒了地上,而太子宏烈和四皇子宏利从座位上起身,看着他们七弟宏时走进黑暗之中的背影,他们知道他们必须要找机会杀了宏时,不然,今晚庆王的下场就会是明天他们的下场。
深夜已经过去了,开始了一天最冷的时候,三十万的对外军事部队也结束了他们的任务,开始陆陆续续地出城了,这一晚,大部分的帝都人都没有入睡,他们都在等着新皇登基的消息传来,但是天要亮了,津海的部队陆陆续续的出城了,这让趴在窗边偷看的他们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会儿,等待太阳升起了。
庆王府的门前一片血肉横飞的景象,各种各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尸体的鲜血早已经流干,开始结冰,活着的只有跪在血泊里的庆王隐忍。
庆王府的秘密剑客宋风从黑暗中走来,走到庆王爷的身边,地下身子,小声的开口道:“王爷,天快亮了,我们还需要去给津王殿下处理东北的民权。”
宋风的小声开口,一下惊醒了不知所思的庆王隐忍,他站立起来,愤怒的狠狠地握着宋风的衣领,充满杀意地开口:“宋风,你去哪了!你刚刚去哪了!!”
宋风平淡地开口:“王爷。”
其实,一整夜宋风都在黑暗之中,他是一条十分忠心的谋士,他一生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帮助庆王隐忍登上皇位,而至于庆王隐忍的儿子,那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中。
“呼!”
庆王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松开了宋风的衣领,看了一眼大开的府门,朝着府门就大喊:“人呢?人都死了吗!出来收拾干净!伺候我沐浴更衣!”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对错之分的,庆王坚守着的是他的信念,而宏时坚守着的是宏时的信念,人死了,只是一场斗争的失败,只要历史在向前发展,谁都可以死,谁都要死,包括宏时、包括庆王、包括所有的人、甚至包括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