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嫁的少女一夜未眠,她太过兴奋,躺下总能自己笑出声来,她只见过她的少年几面,但是在心中,好像她大小就认识他,一整晚她都在脑补幻想她跟宏时的点点滴滴,幻想着贤妻良母的生活,未来大庆共和国的母仪天下的皇后现在也还是美妙的少女模样。
“咚!咚!咚!”
晨钟暮鼓,但是今天的清晨,帝都城钟鼓齐鸣,宏时的部队控制着帝都城,他要高傲地向整个帝都城宣誓着他的婚礼。
帝都城的街道干干净净,津王殿下要成亲了,士兵们甚至要比宏时还要激动,他们连夜的全城发布扫街命令,一队一队的士兵正在认认真真地检查帝都街道的每个角落。
全城封锁,每个高官大员的府门前都有警戒的士兵,对外军事部队所有的重武器全部对着帝都防卫治安部的兵营,来往于西山的煤炭马车通通禁止进城,整个帝都城安安静静地,每个人都在忍着,他们知道这是津海最后的尊严,津海是有可能统治全国的,但是现在,他们的王,被禁止踏入帝都城。
东宫的大门开着,门口守卫着一个队的对外军事部队的士兵,只要这些士兵冲入东宫,他们就能控制太子,但是他们得到的只是警戒的命令。
东宫的庭院里,太子宏烈和谢建栋站在太阳下,耳边回荡着没有任何美感的钟鼓声。
谢建栋盯着门卫纹丝不动地士兵,他很赞叹这些士兵们的纪律,但是此刻他也很焦虑,开口道:“殿下,整个帝都城都被对外军事部队封锁了,今天,只要津王殿下下令,天,就要变了?”
太子宏烈在昨晚已经完全得到了三省,拥有西北军权的四皇子宏利用门下省换了一封盖着三省印章的西北最高行政长官的任命书,四皇子宏利也要去西北了,现在太子牢牢地掌控着帝国的心脏,他很不屑的开口:“哼!他拿了我钱,我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他宏时要是有造反的能耐,也不至于仅仅是一个津海王爷,现在的静海交给他又如何,未来我登上皇位,整个天下都是我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静海,他宏时在静海的折腾,哼,将来不都是我的!”
太子宏烈全身散发着一种自信的霸气,他现在牢牢的掌握着中央三省,宏时得到的仅仅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津海,等他登上皇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开口向谢建栋问道:“尚书令和门下令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谢建栋的看法跟太子的看法是一样的,不管是津王得到的津海,还是贵王去的西南、四皇子宏利得到的西北,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皇位,他真正关心的是两个新得到的门下省和尚书省的问题,他开口回复道:“有是有,但是,当下被津王杀的那些官位一直没有新任命,我害怕圣上也不会对新的尚书令和门下令的任命做出反应,没有圣旨的尚书令和门下令的任命终归是说不过去的。”
永正皇帝已经好久没有上朝了,吏部一次次地递进皇宫的官员任命的名单石沉大海,大家都看出来了,永正皇帝不打算在任命任何的官员了,被津海的对外军事部队清洗的过的朝堂少了将近一半的官员,但是永正皇帝没有再任命起一个官员,神奇的是,这种中央官员的缺失,并没有影响到大庆帝国的日常运行,而太子一直自认为,是他靠着他的力量在辛辛苦苦的支持着大庆帝国的运营,对于自己父皇的懒散,他倒是表示欢迎,因为中央权力在缺乏皇帝的条件下,占主导的就是太子了。
太子宏烈掌握着三省的印章,他盖着三省印章发布的命令就是中央的命令,但是,没有正式的任免圣旨颁布,现在尚书令还是荣迪、门下令还是四皇子宏利,但是此时的太子不在乎,因为死了的四皇子、死了的荣迪就已经彻底的没有威胁了,他不屑的开口问道:“哼,现在我手中有三省的印章,确认尚书令荣迪死了吧?”
谢建栋想了想一大早在荣府看到的残忍情景,连上过战场的他,也不禁一阵的感到恐怖,开口回复道:“死了,荣府的男人、女人一个不剩,全部被砍头,整个荣府,所有的尸首都被津王府的侍卫队投入了荣府的景观湖中,整个湖面一层有一层的死尸。”
虽然谢建栋看到的荣府的景象很恐怖,但是谢建栋自己有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根本没有亲眼看见尚书令荣迪的尸体,太子宏烈也忽略了这一点,很霸气地开口道:“哼,那我们还关心什么。”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在太子宏烈和谢建栋的交谈之时,不停的鞭炮声回荡在空荡的帝都城上空,一身新郎装的宏时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个豪华的马车车队到达了长孙府的门口,宏时很高兴,他要成亲了,没有了父母的主持,所有的一切都要靠宏时自己完成,男方没有一个亲属,只有新郎。
没有太多的仪式,迎亲的队伍带着三十万的对外军事部队和将近两亿两的白银走出了帝都城,宏时勒住马,回头看了一眼威严的帝都城的城墙,他对这一座城市唯一的留恋只有深宫之中的母亲。
“哗哗哗!”
在对外军事部队离开后,一队队的帝都防卫治安部的士兵从兵营中涌出,此时的他们已经得到了正式的命令,盖着三省印章的命令,命令他们立即布防帝都的防卫。
一队队就位的帝都防卫治安部的士兵这几天一直被堵在兵营之中,此时,他们站在高高的城墙下,看着喜庆却又狼狈的对外军事部队很是高傲,他们帝都防卫治安部的士兵才是帝国最厉害的士兵。
宏时看着城门上一个个高傲的帝都防卫治安部的士兵很是来气,大声地命令道:“传我命令,所有炮兵炮口对准永宁门。”
“是!”传令的士兵很是兴奋的接过命令。
接着一群接到命令的炮兵兴奋的转移炮口,一门门黝黑的火炮对着威严的永宁门,士兵们热血沸腾,他们渴望着津王下令,攻入帝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