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特助,太太的手机应该是从观景台摔下时不见了的,务必给我找到!”林弋阳站在医院的走廊,眸光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似冷清又似愤怒。
“是!总裁!”
“太太坠楼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林弋阳声音里透着难以抗拒的威严。
“调了监控,太太坠楼当天并没有任何可疑人员出入庄园,也询问了在太太坠楼前最后一个见到太太的佣人,她说太太是独自一人去的观景台。监控里太太摔下去的地方正好是死角,太太坠楼当天又正好下了雨,已经采集不到指纹和足迹了,所以到现在也查不出到底是谁在栏杆上动了手脚。”南特助事无巨细,一一详说。
林弋阳脑海里回放着能够到观景台的路线,以及监控所能够看到的视线,寻找着被遗漏的点。
知道观景台是监控死角,又特意选择了下雨天以他的名义发信息给苏未己,谋划这场看似意外的坠楼,缜密到没有一点破绽。
此人一定是对庄园十分熟悉,且能够自由出入庄园的人。
“总裁?还要不要继续调查下去?”
“通往观景台路段的监控,一一排查,时间线从上周开始!把所有可能去往观景台的人都记下来,然后对比他在庄园的出入记录!一个都不要漏掉!”
林弋阳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拳头带着恨意握的咯吱响。
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他的女人?
“我的小臭臭是不是饿坏了?”
“好香啊!哇!有皮蛋瘦肉粥还有我最爱吃的西蓝花、白煮虾、荷兰豆!”
嗅到食物香味的苏未己,眸光瞬间闪着光,伸着手吧唧着嘴,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吃到,活脱脱像是一个几百年没有吃到饭的小馋猫!
“全都是你爱吃的!先吃粥暖暖胃!”林弋阳说着端起粥,小小的挖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不管如此还放进自己嘴巴里试了温度烫不烫,才送去苏未己嘴边!
此人则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嘴巴紧闭。
“张嘴啊?”
“你,这,不好吧?”她生生的吞咽的口口水,对于面前的粥,不知是应该张嘴还是不张嘴,虽说她没有嫌弃他的意思,可,好吧,她就是嫌弃他!
“怎么,你嫌弃我?”他面色逐渐变的难看。
“怎么可能,我只是一时之间有点觉得不太像是你的作风!”苏未己瞬间感觉周身空气在慢慢变得稀薄,立刻扯了个极其虚假又敷衍的笑容,大口吃掉了他勺子中的食物。
“我什么作风?”他一边问着,一边重复着吹粥试探温度的动作。
“重度洁癖加冷面总裁的作风啊!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接受别人对你的半点好,还总爱曲解别人的好意,不听解释,又自以为是。”
吃到食物的苏未己,瞬间开心的晃动起了身体,就连说话也肆无忌惮了起来,丝毫没有察觉到,林弋阳的面色逐渐变得黑沉。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他声音低迷,眸光里满是失落。
苏未己这才察觉到自己竟然说了实话,赶忙解释道:“那是你在别人面前的样子!”
“那我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子?”他眸光瞬间又亮了起来,泛着点点光亮。
“emmm”她歪头思考了许久。
“很难形容吗?”
“也没有啦,就是你对别人总是一副冷清又毫不关心的模样,你对别人来说,永远都是这副模样。可是对我就不一样,总是阴晴不定,时而温柔到,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温柔乡;时而又暴躁严厉到,我感觉自己面对的像是一只恶魔,一只随时都有可能发怒失去血性的恶魔!好像我见到的是两个你,一个是温柔的天使,一个是残暴的恶魔!”
苏未己的这番话,瞬间点醒了他深藏在心中,久久不愿承认的痛。
他的身体里住着两种性格,一个温柔,一个残暴。
“想吃虾吗?”他刻意的转移话题。
“恩恩!”她头点的像个拨浪鼓,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像极了春日里的阳光伴随着微风,带走了林弋阳心中的抑郁。
“张嘴!”
“啊~”林弋阳眼神宠溺的看着面前的人,她身上有着最难得的美好,总是很容易满足,他给她一点好,她就能够忘记他带给她的所有痛。
“我妈说,吃虾一定要老公剥给你吃!我以前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老公剥,今天才发现,原来老公剥的虾更好吃!”
“傻丫头,那我以后都给你剥虾!”他眼底流露的尽是温柔。
“那我以后只吃你剥的虾!”
、、、
“总裁,太太的手机找到了,但是由于从高处摔落又在雨中浸泡了许久,已经开不了机了!不过我已经叫人送去全A市最有名的黑客那里让他恢复数据了,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知道了,庄园监控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林弋阳坐在办公桌前,烦躁的翻阅着监控资料。
“从上周到太太出事当天,在去往观景台路段出现过的人,已经全部调查出来了,经过筛选盘查发现了一个比较可疑的人。”南特助看着手中的监控对比资料不知该说不该说。
“谁?”
“这个人”南特助把监控中截取的照片,递到林弋阳面前。
“没有正面吗?”林弋阳看着照片中,带着帽子,一身黑衣男装的人,只觉得衣品很眼熟,但是一时间又无法对应上到底是谁。
“此人似乎对监控所能拍摄的角度十分清楚,直到消失在监控中也没有拍下面孔,但是对比此人的穿着以及在监控里出现的时间推断,有个人有极其大的作案嫌疑!”南特助一字一顿,调理清晰的分析着。
林弋阳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照片,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只是声音低沉又平静的吐露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