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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回归京都,繁琐家事

我们三个坐了下来,我看着二哥的脸,我都有些害怕,我还没有见过二哥这么生气的样子,我也不敢吱声,只见几个女人扭着就走了过来,似乎每桌都是这样,一个女子直接坐在了二哥的身上,在二哥身上摸来摸去,二哥用铁青的脸邪恶一笑,“今天不玩儿了,我妹妹在这呢。”我似乎感到了这个女人眼神里的恶意,好想是我耽误了她什么事情。

我看向三哥,另一个女子,正将手从上向下摸着三哥,三哥用两个手指拎起女子的手,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将女子手撇在一边,说道,“不脏,不用擦。”

“看来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女子并不放弃,又将手放在了三哥的腿上,“这里只要你花钱,不用负责的。”

三哥掏出银子,女子漏出放光的眼神,又伸出了她的魔爪,“拿开。”看来这女子是误会我三哥给钱的意思了,女子一脸不爽的拿了钱,又奔向了别的人。

忽然全场安静了,我眼看着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从天而降,书中说的花仙子莫不就是她了?全场喊着落花的名字,现在的她真的人如其名,像是落花一样。

大家络绎不绝的竞价声音,越飙越高,但这个落花姑娘的眼神却有些忧伤的看着二哥,二哥也死死的盯着落花姑娘,我偷偷的低声问三哥,“三哥,二哥是不是认识这个落花,要不要我们做点儿什么?”

“三百两!”三哥忽然大喊道,二哥讶异的看着三哥,“怎么,不够啊,那就……四百两!”

“三哥!”我低声叫着,用手拉着三哥的袖子。

“公子说了价格就要兑现呀,我们可不能打空炮啊。”老妈子说到。

“我堂堂白家二少会拿不起这点儿钱么。”三哥说完,全场都是议论声。

落花姑娘的首夜是三哥的了,三哥独自带着落花姑娘走进了房间,二哥不生气了,但是,他好像很难过,我们在门外等了很久,三哥便也出来了。

“你要怎么谢我呀,我可是守住了二哥心上人的首夜。”三哥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二哥说。

“京都再大,也就这么大,圈子也就那么大,我看到过的,其实我也一直想问你,既然有心上人,为什么答应娶二嫂?你这样不是糟蹋了二嫂的一生么?”三哥说。

我拉了拉三哥,我的三哥你用这种道德批判,按照二哥的性子是会生气的。

“不用你们管。”二哥说完就走了。

回到白府。

“二哥好像没回来。”经过二哥的书房,三哥说。

“二哥现在都睡在书房?”我问。

“是啊。”三哥说。

“不过三哥,我觉得二哥一定有他的故事,虽然我们都很想帮他,但是也要他愿意才行啊。”我说。

“你还说别人呢,我还没问你,你为什么回来了。”三哥问。

“我…我就是想回来了,京都多好,有哥哥们,有爹娘,这是我的家呀。”

“我不知道你么,你少装蒜啊,你想的是修炼升仙,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三哥说。

“三哥,摆在面前的事情有很多,我想留下在石舍很难,那里不太适合我,也或许是我真的不想修炼了,好累的,我真的就想嫁人,从此平淡一生。”我说。

“你会后悔的,因为,你不会甘于平庸。”三哥笑说。

“对,曾经的我不会,但是追求不平庸的道路太累了,力气已经耗尽了。”我说,“不说这些了,我回去睡觉了。”

我赶紧跑掉,怕三哥继续追问,然后我会忍不住说出我的遭遇,我的哥哥一定会维护我,一定会做些什么。

“小妹怎么才回来?”二嫂?

“二嫂是一直在门口等我?”我问。

“也没有,你二哥还没回来,我就四处转转,我看你也不在,我以为是你们兄妹一起出去了。”

“啊,二哥….我们是一起出去了,但是我惹二哥生气了,所以他可能还没回来,对不起啊,二嫂。”我说。

“没事的,即便你不在你二哥也是常常夜不归宿,即便是回来了,他也都住在书房。”

“二嫂……”

“哦,对了,正好我一件事情想问你。”

“二嫂你问。”

“我嫁给你二哥的那天,你不是也来了么,你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是啊,我陪嫁的东西不见了,我想一定是有人那天混进来拿走的。”二嫂说。

二嫂说的应该是双鱼罗盘吧,对不起啊,二嫂,可纵使我告诉你双鱼罗盘在哪儿,我们谁也不可能从石舍舍主的手中拿走,“二嫂,我来去匆忙,没有注意到。”

“父亲一直都不知道传家宝贝丢掉了,我只能一直瞒下去,还好是嫁妆,父亲不会要。”

感觉二嫂真的很好,我真的好愧疚,“二嫂…”

“算了,不提也罢。”

“要不,二嫂想不想和我说说二哥的事情,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你愿意帮我?你二哥在府中颇有地位,父亲将府内外的所有事宜都交给你二哥打理,在我的事情上,大家除了口头说说,都帮不上什么忙。”

“我可以的,二嫂你相信我,二哥从小就很疼我,虽然我很小就离开家了,可是我每次回来,二哥都对我百依百顺的,帮助二哥二嫂夫妻和睦,本来也是我该帮忙的。”

听二嫂说,二嫂在极乐寺上香的时候对二哥一见钟情,当她知道帝王将她许配给二哥的时候简直欣喜若狂,可等到她嫁过来的第一天,二哥就没有碰过她,无论她如何想要照顾他,二哥都冷漠拒绝。

“二哥从来没有尝试过接受你?”

“也不是完全没有。”二嫂说,二哥有一次烂醉回家,第二天起床,态度就不一样了,他对她很好,给她夹菜,陪她逛街,只是还是不碰她,“我想要知道原因,我想要对症下药,所以,我总觉得一定有什么原因,我猜他心里有一个人,而事实证明我没有猜错。”二嫂知道了那个叫落花的女子,她冲动的和二哥大吵一架,然后不断的吵架,不断的流泪,二哥也没有断了和落花的交往,“我甚至可笑的请求他,我愿意退一步,让落花成为他的妾室,可他也拒绝了,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二嫂,其实我二哥人很好的,那个落花我见过了,确实很漂亮,可你们才是夫妻,只要能让二哥开始对你有一点点好感,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幸福一辈子。”

“可纵使是一点点好感,我都觉得,是奢望,而且我的脸。”

“你有我啊,二嫂,你的脸我会帮你,你们的关系我也会帮你的,你让我想想,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也算是在我漫长等待晋王消息的过程中,有些好事可以做,那个落花姑娘生的那么漂亮,她是怎么沦落到哪里的,不行,我得先搞明白这个落花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三哥,我晚上想去看看落花。”我缠着三哥要去看落花。

“你个女孩子,你看她干嘛?”三哥说,

“就是想看啊,人就是要多看没看美好的事物,人才会更美好。”

“什么??”

“三哥!~”我撒娇着。

“好吧好吧,那你明天穿男装吧,去那种地方,女装还是不方便,上次多少人在看你。”

“哪有人看我,大家都在看落花。”

“那是你的注意力不在那群看客身上,你看看他们色眯眯的眼神,居然那样看我妹妹,要不是我和你二哥在,他们肯定会毛手毛脚的。”

“你和二哥不在我也不怕呀,我可是修炼者,那些色鬼我可不放在眼里。”

那老妈子再见到我,似乎确实不一样了,她上下打量我,满眼放光,像是看一颗摇钱树,马上邀了我和三哥进去,我一进门就指名道姓的点了落花姑娘。

这次不用坐在喧哗的大厅,隔着一幕屏障,都可以感受到那边的美丽,三哥却摆弄着自己刚刚在街边买的扇子,要了笔墨在上面涂画。

一舞作罢,屏障撤去,那绝美的脸又出现在我面前,我示意她坐下,她明显坐的离我很远,坐在了三哥身边,是我这一身男儿装不如三哥英俊?落花看着三哥,三哥却只是摆弄着扇子,想来三哥那晚没有碰她,赢得了她的信任。

忽然听得外面吵闹,我不由得推开门,看看,竟是二哥,他也来了?他在下面左拥右抱,却一直用眼神看着我,或者说,是我身后坐着的落花姑娘,二哥那随意的面庞下有一双深邃的眼睛。

我关上门故意坐的离落花姑娘近了些,落花下意识的向三哥靠拢,三哥却也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我不由得想调皮一下,带着凳子一点一点向落花姑娘靠近,落花姑娘一点一点的靠近三哥,三哥混身不自在的样子着实好笑,三哥忽然站了起来,“男女授受不亲啊。”

我笑了笑,然后抓住了落花的手,忽然身后的窗户打开了,一把利剑笔直的冲向我,我一挥手撒了随身带的粉,三哥冲过来狠狠的踹了那男子一脚,男子倒地,落花便冲了过去挡在男子面前,这一举动,莫非,他们是一对儿的?不对啊?

“哥哥也是为了保护落花,请二位少侠手下留情!”落花的样子的确很可怜,也是我的玩笑开大了,可如果落花是有心上人的,等等…哥哥?她有哥哥,这是她哥哥,那她为什么待在这种地方?

“好了,是我玩笑开的大了。”我摘下发髻,甩下头发。

“是你!”落花看来是记得我,是因为她一直看着二哥么?

“我叫伊莎鸥,是他的妹妹。”我指了指我的三哥。

“这是我哥哥,古落木。”落花扶起古落木。

三哥将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幸好我昨天没有起歹心。”

“可是我不太明白,你身为哥哥,为什么让妹妹沦落在这个地方。”看着落花落木的无奈,看着他们的无言,我只能说,“算了,如果你想赎身的话,钱我可以借给你。”

“多谢姑娘好意,落花心领,但是我在这怡红楼卖艺不卖身,我们兄妹这钱花的心安理得。”落花姑娘还有一身傲骨。

“卖艺不卖身?那为什么还要卖出自己的首夜?是那老妈妈逼你的?”我不明白。

“姑娘年纪尚轻,可能还没有知道有些情爱的苦果就是会让人丧失理智。”落花苦笑着,“我只不过是在逼某些人说出某些话,只可惜….”

我侧头看着三哥,我知道三哥也明白了,他们是相互喜欢的,那二哥是破与皇命的压力才答应的婚事么。

我约了二哥和二嫂一起逛街,失败。

我约了二哥和二嫂一起看戏,失败。

我约了二哥和二嫂一起下馆子,失败。

“二哥晚上喝了酒,二嫂你把醒酒汤送过去。”又失败。

“二哥,二嫂到底怎么做你才会回心转意,莫不是二哥真的是个在乎相貌的人。”我忍不住问二哥。

“小妹,你不要管二哥的闲事了。”二哥说。

“可是二哥,我知道你和那个落花是真心相爱的,可那又怎样,你已经有了家室。”

“你为什么不站在哥哥的角度呢。”二哥说。

“我就是站在你的角度,我希望你当过自己,我回来就没有看到你真正笑过,即便是这样,你还是想逗我开心,为什么二哥不能对二嫂也这样呢,至少相敬如宾啊。”

“你不了解你二嫂,她和你知道的她并不一样……好了,小妹,快回去休息吧。”

“哦……”下逐客令了,还不走么,我自然不会乖乖回房,我跑到落花的房中,“我想知道你和二哥的故事,可以么?”

“为什么?”

“我不想他不快乐。”

“可是我想,他不快乐是他自找的。”

“什么意思?”

“他不能娶我,为什么要怜惜颠沛流离的我,他不能娶我,为什么要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他不能娶我,为什么要娶那样丑陋的女人!!”古落花情绪激动的说。

“你不能这么说我二嫂,我二哥喜欢的人不应该肤浅。”

“我肤浅?她何止是脸丑陋,她挑拨我和锦祁的关系,她不择手段介入我们之间,我敢肯定所谓的赐婚也是她从中作梗!”

“我二嫂因为她的脸也有些许自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不择手段,自卑的人是喜欢藏的,他们喜欢把心情埋藏在心底,因为世人皆是肤浅的人。”

“哼,你的理论可靠么?你确定她一定会为长相自卑么?你以为锦祁为什么再不尝试接受她?”古落花挽起袖子,“这条疤是她弄得,还有这个,这个,她甚至想活活烧死我。”

二嫂?你骗我?你想利用我?

“你想家庭和睦,可为什么要偷走她的东西?”

“你说什么?”

“她知道,我不小心听到她提起过,她说全家都为你遮掩,让她更确定是你偷的她的东西。”

“全家为我遮掩?”看来是家人都猜到了,是我做的,但是却没有人提起过,想来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哼,你二嫂也不是什么善茬。”

“你也一样。”

“你怎么能把我和她相提并论?!她不过是生了个好人家!”

“背景也是一种实力,你怨不得她,我不知道你都对我二哥做了些什么,但是你连自己的首夜都能出卖,二哥自是伤心,但是他也会很失望,按照你的性格还有你身后一身武艺的哥哥,你怎么会任人宰割?古落花,二嫂已经是我的二嫂,只要她没有做有伤我家门风的事她就是我的二嫂,你不要再对我二哥有任何动作了,因为你要对付的不止是我二嫂,还有我,你最好不要小瞧我二哥有多疼我。”

我放下银子转身离开。

“二嫂……”我刚刚到家,二嫂便找来了。

“我听说你去找那个贱人了。”

“二嫂!”

“我对她没有办法用别的称呼。”

“二嫂,你骗了我。”

“小妹你在说什么?”

“没错,是我偷走了你的传家宝,对不起,我去用它换我的自由,东西交给了石舍,便拿不出来了,这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弥补你,但是二嫂,为什么拐弯抹角,你已经知道是我偷的,为什么不直接说明,而是要利用我的同情心,我的愧疚来帮你,即便是没有这件事,我也一样会帮你。”

“你会么?”

“会,因为你才是我的二嫂。”我说,“二嫂,你只要做好你的贤妻,二哥外面的花草我来解决,时间一定会改变一切,相信我……不要再找落花的麻烦,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什么还要帮我,因为偷了我的东西。”

“因为你是我的家人。”我说。

我坐在家门口等着二哥回家,果然,月亮似乎都要再见了,二哥方回来,“二哥,二哥。”

“你怎么在这儿?不会受了一夜吧?快回去,不然会生病的。”二哥紧张的将我拉向房间。

“我不要,除非,二哥答应我一件事。”

“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二哥,求你了,给二嫂一个机会吧,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尝试一次?”

“回屋。”

“二哥!”

“我答应你了,快回去。”

“好的二哥,我自己回去就行,二哥晚安,不不不,二哥早安,二哥不要食言哦!”

我就说二哥疼我,二哥一定会信守承诺,我无聊的喝着茶,“小姐,小姐,晋王殿下来了。”吴伯跑来,晋王紧随其后。

“沙鸥。”晋王说,“王兄松口了,他想见你。”

“帝王要见我,可我,我……我收拾收拾。”

“好,我等你。”

跟着晋王见帝王,“伊沙鸥,你不会忘记你我说过的话吧?”

“小女记得,您不要修炼者干扰王族。”我说。

“如果你封印自己的法术,我倒是可以退一步,同意你们的婚事。”

封印法术,我苦苦修炼,我看向晋王,“王兄不必为难沙鸥,沙鸥不会封印法术的,而我会放弃这晋王的头衔,这样王兄就不用管我了。”晋王拉着我就要走。

“放肆!!!!”帝王大喊。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去,“晋王殿下的话都不是真心的,都是想要维护小女。”

“我当然……”晋王说。

“当然不是真心的。”我用手抓了抓晋王。

“朕想也是,也罢我可以给你们几天时间考虑。”帝王说。

“不用了,我封……我会封印法术。”我说。

“沙鸥!”晋王说

“好!我会叫卜师定下黄道吉日,成婚那日你必须已经封印法术。”帝王说。

“是。”我说。

“对不起,又让你为我牺牲。”走出帝城,晋王说。

“什么牺牲,我选择了你,就是放弃了修行这条路,这法术我封不封印没有什么区别。”我说。

晋王抱着我,“这一生我都会负你。”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小姐!”

“是我府上的丫鬟,我让她跟着落花。”我说。

“落花是谁?”晋王问。

“别装,这古落花最近可是有名的很。”我说。

“小姐。”丫鬟这一溜小跑,终于跑到我面前。

“怎么了?我不是让你暗中跟着古落花么,她出事了?”

“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在怡红楼!!”丫鬟说。

“什么?他们怎么会去那儿?”我说,“走,边走边说,快。”

“小姐,昨晚那个落花给二少爷写了一封信,第二天我便看见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却一起出现在怡红楼楼下,我问了跟着来的姐妹,她们说,小姐一大早上出门以后,二少爷便和二少夫人在书房大吵起来,好像是二少夫人看到了书信。”

到了怡红楼门口,“殿下,你不要进去了,在京都的眼里我还不是你的妻,你放心你未来的晋王妃可是很厉害的。”

“我不担心你,别动粗。”晋王摸了摸我的头。

“好。”我说。

这怡红楼倒是因为我们家热闹的很,这么多好事儿的人在这儿围观。

我上了三楼,直奔古落花的房间——‘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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