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１
万德也暗自下了决心，今晚早点睡做好明早未到三更天就起来的准备，万德心想等到深夜里我醒了就不睡了，我要争取比师傅起得还要早。天刚刚蒙蒙黑万德早早的就睡下了。
天上布满了星星，月芽弯弯的像把镰刀，夜幕的宁静还是让人们睡意浓浓。朦胧中万德猛地坐起往大古树上看一眼师傅，啊了一声大叫，师傅，师傅不见了。万德拿起黑色的铁木棍，提着金石宝剑，大声叫着师傅跑出了门外。嘴里还在叫着师傅您怎么不叫着我呀，东看西看四周静悄悄的，黑夜里一切都还是那么阴森森的。师傅您到底在哪个地方操练功夫呢，万德都快急哭了，叫着师傅，师傅，就向门旁一侧的大崖壁上攀爬。
大崖壁顶很高很高的，万德费了好大的劲连爬带窜的上到了大石崖壁的顶上，高大的石崖壁顶上长着不规则的，间距不等的高矮造型各异交错的石壁崖垛子，从石崖缝隙间长出茂密的杂草藤曼和粗细大小的古树干枝藤条交织的长在一起。可天太黑看不太清，这个凹凸高崇庞大的石崖峰峭壁，像整个被杂草藤树干枝条相拥保护着的大石崖峭壁的天棚好严密结实。
万德如藏在了石崖壁草树藤条蔓的夹缝里，他怔怔的观看地势，这么密的树干枝杂草藤条稠密该从何处走出去呢。万德想着不能等啊，我要快去找到师傅操练功夫去的，万德试着寻找能从茂密杂草树的崖壁缝间穿出去吧，双手紧握住铁黑色木棍和金石宝剑，顺着草树枝藤条很窄疏些的地方，将身子紧贴着石崖陡壁旁往下滑去。这里可是在高高的石崖峰壁顶上啊，不小心落下去是很危险的，万德刚迈几步脚下滑溜一下，身子忽悠的一下向大石崖壁下落去，刚好落在了大石崖陡壁身上凸出来的一个大石壁垛子上的藤条树干枝给挡住了。
这凸出的大大的石壁上下都被粗细大小的古树杈枝和杂草腾条紧紧地包围住，万德心里急切身子涌出一股劲向下溜去，突的一下右脚被卡在树藤条枝里，左脚踩空整个身子倾斜悬卧在凸出的石壁藤条间，还好没有再往下滑去卡住了。
这样万德被乱草藤条树枝干拖着大半个身子，可俩腿被上下拉开，屁股下却悬空着的身子后仰着，晃动几下身子想拔腿出来，可就是怎么也使不上劲，使了好几次劲想起身也拔不出这右脚来，在这凸出的石壁上，上不去也下不来，天热的很万德浑身流着汗水。
万德懊恼自己很笨，一定要拔出右腿，万德还是有些轻功之力的，用全力向上抽腿出来才行啊，我要去找到师傅的。万德手里的铁木棍和金石宝剑，都牢牢地握在手里，手里的这把金石宝剑要是砍这杂草树藤那是举手之劳，几下就可以把跟前的树枝砍得稀巴烂，拔出脚来是太容易的事了，可是万德却舍不得用这金石宝剑去砍树干硬藤条的。
这黑里咕咚高高大崖陡壁上，不能慌乱轻举妄动的，万德把两只手里的铁木棍和金石宝剑交换了一下，右手握住铁木棍撬开贴在石崖上的树干枝滕条，万德的右脚已经被腾条树枝划出好多的血道道，万德用铁木棍使劲撬起支撑个缝，终于把卡在滕条树干枝里的右脚拔了出来。虽费了一番力气的，万德喘口粗气，心想一定要站起身来，又把手里的铁梨木棍和宝剑换了过来，用撬力托住树干和粗藤条瞬势一抽左脚也拔了出来，身子蹭一下轻跳到了树干滕条上，站了起来。万德对身边这茂密的乱七八糟的树干枝，长滕条交错绕着弯弯笼罩这个崖峰陡壁，不知这崖峰壁顶离地面有多高呀，不知方向的乱走，再让石壁垛子挡住树干枝被藤条缠绊，怎会能出的去呢。
万德靠紧石壁，身子紧贴住石崖壁抬起头往上空仔细看看，哦，还不是太高的，万德高兴了，好，我可以攀爬回到顶上去再想办法，万德抓住藤条树干几下子又爬回到了石崖顶上。
万德喘了口粗气，心想我不能乱走动了，师傅找不到我会着急的。万德定了定神看着四周，将身子靠在高出石崖顶上的几个石垛柱子，这垛柱子上长满身的锋利的石如葛针很锋利，稍微碰它一下就会划出血道道来，万德站在石崖柱垛子旁，心里还真的有些委屈。不知该怎么走出去能找到师傅。
在这个大石崖洞屋子附近周围路障险要，相隔不是太远，就是宽深壕沟洼塘深水坑，高高的蔓草古树干枝藤条和大大小小的乱石崖壁垛子阴森冷漠，只有昆虫吱吱的呼叫，昆虫的停歇不啼鸣时一片寂静。
万德静静地望着天空上飘浮着厚厚的云层，星星钻出云层眨了眨眼睛又钻进了云层里，月芽还带着一点光亮急急匆匆的往云层里钻，藏进了一大片厚厚的云层里好半天不想出来。万德在刚出门望天空的时候，天上满天星星，没有一丝丝云朵的，月牙挂在空中安静的数着星星，可这时天空上涌出来大片的云层越来越厚了，笼罩着的夜更黑了。
万德在石崖壁顶上好是郁闷，身上的汗水流到了被腾树枝划破的地方，像是在上面撒上了盐水一样，火辣辣的疼痛。万德越想越讨厌自己，自己真是没用，又委屈又觉得不好意思见到师傅。
师傅看我睡的正香就没舍得叫醒，心想，下到石崖顶下，到大石屋里去，更怕见到师傅回来，自己没用还是睡过了时辰。万德慢慢地蹲下身子，自己低着头两只手里握着铁梨木棍和宝剑手柄，用手背托着下巴，发愁自己不好意思回到大石屋里去。
不能找到师傅，天又不知什么时候会亮啊，万德的心好矛盾，我还是不下去，师傅看见我在石崖上证明我已经醒了，也许明天练功就会叫醒我一块去了。
万德正想着，自己脸上还是带出了一点点的忧虑的，忽然一个身影闪动似轻风般的飘落到万德身边，轻轻地叫着万德，万德，你不在屋里睡觉怎么会在这里？万德惊了一下，啊，是师傅，我，我。万德带着很不好意思听师傅在说啥，可师傅的话音一落，让万德蒙了。万德叫，师傅您刚才说什么？师傅对万德说，现在还刚刚进夜里，你怎么不在屋里睡觉，你在这里做什么。万德说，啊呀，师傅那您怎么没在大古树上睡觉呢？
师傅一下就听明白了，师傅笑了说，咳，你这娃子，师傅还没有睡觉呀，怎么会是起来了呢。师傅一伸手拖住万德，打着大旋，脚点几下大石崖上的台阶，两落三落蹭蹭转身到了屋子里。
万德说师傅，真对不起我错了，让您着急了，我正睡着觉不知怎么就醒了，看您没在大古树上睡觉，我以为您去操练武功夫去了呢。师傅说，哪里，我看你已经睡着了，我就到你师太爷爷师太奶奶那去了。他们给准备了一大木桶黑漆，挑选好的桃油草叶胶与草籽油搅拌的黑色木炭调制的颜料，我本想明天早上去取，可说好的三更前就起来去操练，夜色还是很黑的，我要带着你去操练武功夫的。等咱两操练功回来再去取颜料染色就很晚了，所以我想今晚早点把染料拿回来，和你说好了准备明天到你爹爹的坟地去看看，还有墓碑上刻的大字，就直接把刻好的大字涂成黑色，所以我看你睡着了就没告诉你，就直奔山上把颜料取回来了。
看你这娃子，刚睡多一会儿就想操练炼武功夫的呀，快快睡吧，等到练功夫的时间到了，你又该睡不醒了。万德答应着师傅，嗯嗯，心里还真的好高兴，原来还没到时间的，太好了，万德躺下就睡着了，师傅洗完了躺在大古树上也很快睡着了。
万德觉得没睡多大一会，真是听到了是师傅在叫万德的声音，万德抓住铁梨木棍和金石宝剑，蹭的一下站到师傅跟前。师傅看看万德还挺精神说，好，万德你跟在师傅后边要小心跟近一点走啊。万德紧答应着嗯，嗯。师傅跳到紧挨门边一排的最高的那个大石墩子上边，取下来一把大刀，不到一人高可很宽的，师傅手握住大刀的把柄紧靠在身后，大宝刀的刀鞘顶冲上，师傅说万德，走，万德紧跟在师傅后边来到一个大壕沟旁边停了下来。
师傅说，万德，把你手中的棍和剑握牢啊，从这开始了咱们俩要练武过招了。先试练着啊，你学用轻功穿越功夫套路，跳越过着大壕沟去，跳过三次壕沟咱们就休息会儿好吧。万德答应着，嗯，知道了。万德仔细听着师傅的话语，紧紧盯住模仿师傅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见师傅身子轻起，双脚点地一闪就到了大壕沟的对岸上。万德模仿着师傅，双脚点地也是身子轻跳，跨度大过不去，万德就用腾空曲身腾越，身子空翻一个大旋子也落到了大壕沟对岸上。
师傅大声说，好，很好。师傅看到万德这一跳跃，那心里好高兴好喜欢，万德真是练武功的好苗子。师傅对万德说，怎么样你觉的跳过来费劲吗？万德很高兴的说不费劲。师傅笑了说，好，万德，再来一遍。
师傅说着身子轻越一闪又到了对岸上。万德说，师傅我也跳过去了，师傅答应着好吧，跳。万德一纵身蹭蹭打了两个空翻旋子稳稳落到了师傅跟前。师傅看在眼里打心眼里喜欢万德，万德能利用不同的角度，找时间差通过，不然万德个子小冲力不够，这个大壕沟不打旋子是过不去的。可在万德心里却不是那么高兴的，心想，第一次跳越打了一个旋子，第二次却打了两个旋子的，还是自己操练的套路不对？
万德看到师傅的轻功夫太厉害了，在大壕沟上悬空中只是快步行走就通过去的，万德还得腾空打着旋才行，又费时间又费气力，心里有些郁闷。可万德心里特别清楚自己不打旋子是跳不过去的，肯定要掉到大壕沟里去的。万德想问师傅，又觉得今天头一天操练功夫，自己好想问师傅又没好意思问。
师傅看出万德跳跃还不错，不知怎的看万德还有些小心思似的，师傅说万德咱们再跳越过去怎么样？万德说，行，万德接着又说，师傅这回我先跳，您看我有哪些不妥的地方告诉我，我好改正。
师傅说，万德，你先跳行吗？今是头一天还是师傅先跳过去的好，师傅先到沟的那边，如果你万一有点什么不妥，师傅会保护着你的，不能让万德掉到大沟里去呀，对吧。这时万德可得到了时机跟师傅说，师傅，我跳的时候怎么得打着旋子才能跳过去呢，是套路不对吗？师傅一听笑着说，没有不对的，你的轻功跳跃已是很好的了，套路也是根据武者自身的条件而运用的。
师傅说，万德，你的轻功底子很好，师傅很欣赏你，你在空中打旋子，是因为你还小还没长大，力量和体积都小这么宽大的壕沟，往低处跳因为是有冲劲，可以打一个旋子或不打旋子，往高处跳用力要大，所以才会多打旋子才行。万德你能掌握住高和低，控制用力大小和旋子多少，在悬空中打旋子通过是对的，真是很好的，师傅真的很高兴。我知道你会轻功，但是真没想到你会用旋子的力度和大小多少来通过大壕沟去，你真是很聪明的。
师傅先跳过来是准备能救急，很是担心的怕你跳不过去，初次操练你若掉到大壕沟里去会造成阴影的，心里会胆怯那怎么能行呢，所以师傅就必须先跳过去。你看见师傅在前面，你就不会害怕的就会能敢往前冲的。万德你在后边越稳越好不要怕啊，师傅在你前面也是很容易拖住你的，所以你不用胆怯就不会掉到大壕沟里去的。万德听着想着师傅说的话很有道理，自己虽还小些的，空中打旋子是对的是最安全的，师傅还夸了万德说，领会套路绝学深刻，万德很高兴的对师傅说，我要认真跟师傅好好操练武功夫的，我要把真功夫好本事都学好，向师傅那样。
师傅看万德信心十足的样子说，万德今后练功要更细心更稳的，功底就会更扎实的，按着规律规矩逐渐成熟，才会达到最高境界的，师傅看到你的功底还是很扎实的。
师傅又说，轻功夫，穿越草地飞功夫套路你一是要清晰找到前方的落点和身边需要的重心，上下左右，远近高低，主要是靠你身体哪个部位发起的力度大小形成的，师傅说，万德你累了吗？万德高兴的说。师傅我不累的。师傅看着万德那兴匆匆的劲说，好，好娃子，那咱们接着操练吧。
师傅一闪身，又到了大壕沟的对岸上大声说，万德，你越过大壕沟这边来，师傅要和你武动过招了。万德一听有些兴奋的答应着嗯，一手握住铁梨木棍，一手握住金石宝剑的手把柄，嘴里大声说，师傅我过来了。只见万德两只脚点地一弹，身子腾空而起，弓身打着旋子，两手舞弄着铁梨木棍和金石宝剑，嗖嗖的穿过了大壕沟，冲着师傅站着地方奔过去，嗖，嗖，嗡嗡舞动着棍剑猛烈地调整招数。落脚一看，师傅却不见了。
眼看着师傅举着大刀在舞动，眼看着紧盯着怎么师傅却不见了。万德更加兴奋了，师傅轻功神速，幻影幻无，万德直立不动细听动静，随后万德顺势转了一圈，四周一片寂静，师傅好像已走得很远了。
万德想，师傅说每天得在几个不同的地方练功的，这是第一个练功的地方，后边练功的地方在哪，我也不知道呀。这第一次师傅不带万德去，万德可到哪里去找师傅呢？万德站在那没动，一是听着动静，二是精神集中准备应对师傅搞突然袭击。
忽然听到刀在空中嗖嗖嗖嗖嗖飞旋武动声，瞬间师傅将刀把手握住，只听到又是一阵嗖嗖嗖似风嚎叫的炫舞的声声，却分辨不清大刀是在哪边发出来的旋转声声，万德听着声声玄妙，深不可测，就怕自己学一辈子也学不到师傅那么高的境界。万德听着想着，一招一式敏捷锐利，霎时师傅收住宝刀站在了万德面前，万德才看到师傅的出神入化的身影就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