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赶到乌苏里河边后,看到百十来号人都密密麻麻的顺着河沿往这边走,当很多官兵看到我们后,都骑马飞奔而来。
“拜见二王子,我们是大汗的老部下,是来投靠二王子的。”来人下马后跪在地上说道
“怎么了?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二王子问道
“这些都是属下的家眷,还有一路上逃荒的百姓,大漠北连年风化,草场被黄沙吞噬的很严重,大部分人已经养活不了自己了。”地上跪下的人说道,
“那你们的大汗呢?他都没有治理吗?”二王子有些生气的说
“大汗现在太过于听信王后的话,就知道征税,收钱。下边百姓们过的日子,几乎不管也不问。”跪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好,你先起来吧!”二王子说完,向远处望去,一片郁郁葱葱的青草地上,百十号人,没多大功夫就到了眼前,全部的人都跪下,祈求二王子的收留。所有的人就这样跟我们回到了部落。
“哈将军,可以把这一年多来的事儿,说清晰点吗?”二王子坐在大帐中说
可以,自从大汗即位以后,我们就回到了大漠以北,和北冰国也不在打仗了,并且还成为了盟国,互不干涉。可是大汗的王后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知道收税,从来都不问牧民的收成,而且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并且这一年来连一个子嗣都没有。
大臣们看着都着急,所以都建议大汗再娶一房妻子,没想到再娶的妻子刚怀孕就死在了毡房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谁干的,但是都敢怒不敢言,这一年多来,每个月都要交税,可大漠以北风沙太严重了,几十万只的牛羊马青草怎么能够吃呢?
现在的部落之间也不是很团结了,为了一块牧场整天的大打出手,也因为我向大汗提免征的建议,差点被王后吵架灭族啊!所以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几个部落都想过来,但是又没有人敢,我是走不走都得走,就只能硬着头皮来了。没想到,只一年,二王子就把荒地治理的这样好,属下真是有眼无珠,跟错了主子啊!
“还请二王子收留啊!”说着人就跪在了地上。
“哈将军,快起来,在草原,牧民和部下是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主人的,你有这个权利改变自己的困境,为家人谋取幸福。这样你们来了多少人,我们这一年啊!产了不少羊羔,怎么说也有好几百只呢?但是因为刚度过困境都没有分开养,你们既然来了,就和大家一样吧!一起牧羊,放马,然后收成大家平分。如果你愿意,就可以留下了。”二王子笑着说
“谢谢殿下,属下愿意,属下愿意啊!”地上跪着的粗犷男人说
“那么你们就围着河边扎毡房吧!我们这没有等级之分,只要你喜欢,什么样的毡房都可以。”二王子笑着说
“谢谢二王子。”男人说完就退出去了。
“王兄,你这样收留了他们,会惹麻烦的。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和大哥抗衡啊!”卓月担心的说道
“都是父王的老部下,都是西域的子民,怎么拒绝呢?总不能看到几百人就这样被杀死,我和大哥毕竟是兄弟,不会发生争斗的。别担心。”二王子宽慰的说
大家都没想到,没过几天,顺着乌苏里纳河又来了几百逃荒的人,情况和哈将军一样,都是看不上娴儿的所作所为而投奔二王子而来的。
没想到这次与上次的情况不同了,大王子带人追了上来,当两个兄弟隔河对望的时候,耶律齐大喊道:“兄弟一年来可好啊!没想到我放你一马之后,你居然牵走了我这么多将军和牧民。你怎么对得起你大哥我。”
“兄长错怪你兄弟了,在西域牧民是有权选择他们的主人的,我没有让他们来,他们是自己来的。”二王子大声的回应着
“兄弟,如果你还给大哥面子的话,让他们回来,这样我们也避免产生不必要的冲突?如今你也是大汗了。”耶律齐大喊到
“兄长说错了,在西域只有一个大汗,那就是兄长你,我是你的兄弟,是你的子民,永远都是王爷,越不越俎代庖,请兄长放心。这些人既然来了,做弟弟的就不能放他们回去。他们的选择了我,我就有权保护他们,如果大哥还惦念兄弟我,就放过他们吧!”二王子隔河大喊,双方马队里都是好的骑射手。
“二王子,我觉得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尤其是娴儿。娴儿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你大哥被她蛊惑之深啊!”我小声的嘀咕着
“云溪,没有事儿,我大哥的本事是憨厚的,我愿意相信他。”然后骑马看着对岸,耶律齐示意马队后退,然后回头大喊,兄弟如果还念在为兄是亲大哥,那王后就不要在收留这些背板我的人了,否则咱俩就只能刀兵相见。”耶律齐说完带着大部队转身骑马很快就在乌苏里纳河的对岸消失了。
月色上来的时候,为了迎接新的家族们,大家又架起篝火唱起了哥,二王子在和几位将军对饮,畅谈以后的生活。可是我没有这么愉悦的心情,我深深的知道在狼的嘴里强肉,只会失去更多的家畜。
看到大家都在热闹的架起篝火跳舞,我一个人来到静静的乌苏里河傍边,欣赏着夜光下的美景,沙漠河流,遍地的青草,毡房。成群的牛羊,这里的生活开始富裕了,可是二王子却不做大汗,只因为他的大哥。
对面好像有人影,他是谁?一个人骑在马上,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我,难道是海市蜃楼了,那人的身影好熟悉啊!可是为什么看不到他的脸呢?
我苦笑了一下,也许真的是想多了。
一声马嘶之后,我清醒了过来,的确是人,他是谁?为何身影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