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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紫风亭内,王爷秀颀的身影挺立着,朝向花园,他的眼光,缓缓地落在连绵的紫藤架上。

这个时候,善卿是最好的挡箭牌。她总是那么懂他而且体贴,甚至还能这样未雨绸缪地为他预留下这样无可挑剔的借口。

王爷并不否认自己喜欢紫来,但是紫来的心机让他顾虑重重,他觉得,自己不能让她看出自己对她的喜欢,那样,现实而势利的她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象对待兆轩那样,抓住一切机会,去夺取正室的位置。他对她的喜欢,显然,还没有达到可以让她做王妃的那个程度。他也不希望,有个现实、势利又市侩、狡诈的王妃,一个兰夫人已经够了。他有夫人,喜欢的女人也不少,春风一度的那些,更是多了,紫来于他,不过是比平常的女人多出一点喜欢,离理想的爱人,那还差得太远,在他心目中,甚至还没有达到兰夫人,更没有达到善卿的地位。

既然我已经先行屈尊请你回来书房,那么,我也不在乎让你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送回醉春楼。仅此而已,这并不能成为你加强算计并升迁的资本。

紫来又一次无可奈何地回了浣衣室。

这一次图谋,又以失败告终。

“姐,你不可以再犯错了。”小飞侠担心地说:“今天赵嬷嬷带你离开后,王爷很不高兴,绷着一张脸,半天都没有说一个字。若是你以后再犯,估计善卿的面子也救不了你了——”

紫来揪着眉头,没有吭声。若是再犯,他能把我逐回醉春楼,倒是再好不过了。

日子在平静中又过了三天,紫来的焦灼有增无减。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王爷不打算放她走,也没打算给她更好的日子,而她想要离开王府的急切却在与日俱增。她必须尽快回到醉春楼去,因为今天早上刘婶捎信过来,母亲的病日渐重了,已经起不来床,紫来需要钱。世上她只剩两个亲人,姐姐那里她管不了,但是母亲这里,她必须照应,可是,母亲吃饭需要钱,看病需要钱,吃药需要钱……而她,已经捉襟见肘。

贫贱之家,最来不得的就是病。紫来现在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她不好意思再开口跟小飞侠借钱,虽然她知道他一定会借,可是旧债未清,怎好开口?她想到了醉春楼里的姑娘,多数都会肯借,可是,她面子薄,开不了口。

百般无奈中,紫来只好提笔给姐姐蓝溪儿写了一封信,要钱也好,求援也好,目前她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姐姐了,毕竟她的境况,要比她强些。信给了脚夫,紫来是天天求,日日求,只盼了姐姐捎钱回来解了这一时的燃眉之急。

时间又过去了五天,刘婶将母亲的药方送了进来,上面第一行就赫然列着人参一支,就这五付药,没有十两银子是抓不回的。紫来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又无计可施。正焦躁间,忽然听见有人喊:“紫来,后院侧门有人送信给你!”

紫来一喜,撒腿就跑了出去,果然,是脚夫捎来了姐姐的十两银子。紫来只顾着赶紧去药铺抓药,什么也没来得及问,等到了药铺,抓药的空隙,忽然想起姐姐怎么只捎了银子没有回信呢,虽然心底有些疑惑,却又惦记着给母亲送药,匆忙便走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紫来的右眼皮一个劲地跳,她心里惶然,只担心家里出事,整个上午都是魂不守舍。好容易熬到了中午,事情做完了,正准备去跟赵嬷嬷请假,忽然婢女来传:“紫来,王爷叫你去书房。”

真是!紫来恨恨地一跺脚,回家的打算又让他搅了,就连这么点小事,他都要跳出来坏我的事!

恨归恨,却还是必须要去的。硬着头皮进了书房,一进门,就看见王爷在书架上到处翻找什么,看见紫来进来,便说:“那本《漱玉词》呢?你整理后,放在哪里了?”

紫来走过去,躬身翻了几下,抽出一本书来,递给王爷,脚底仿佛擦了油,就想退去。

“哎——”王爷叫住她:“你写的那套目录不知弄哪去了,重新写一份给我。”

紫来点着头,身体往后挪,只想离开书房。写一份新的,不用非得今天吧?!

“现在不能写吗?”他觉得她有些怪怪的,避自己好像是在逃瘟神。

紫来顿了顿,说:“浣衣室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撒谎!这都中午了,我要洗的衣服有那么多吗?他盯着她,不费吹飞之力就发现了她的异样,他懒得戳穿她,只吩咐:“现在就写,浣衣室的事情,叫赵嬷嬷安排。”

紫来无法,只得不情愿地坐下,铺开线扎的空白目录册,拿起笔,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怎么毫无顾忌地坐到了王爷的椅子上?她一惊,急速的站起来,谁知手中的笔又不听话,莫名其妙地掉了下来,将目录册上团了一大片墨迹。她匆忙地将笔搁好,提起团坏的纸页,四处找余出的宣纸边料来映干,谁知悬手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她一恼,索性将团坏的纸页撕掉了,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右手又去拿笔蘸墨,这可好,一伸手竟打翻了笔架,“哗啦”一声看着笔架合着一架子的笔从桌面上坠下,她左手飞速去捞,却又撞跌了砚台,只听“啪”的一声,砚台摔得粉碎,墨汁也溅了一地……

在满地的狼藉中,她惶恐地抬起头来,看王爷一眼,王爷正奇怪地望着她。

紫来稳了稳神,低下头去:“请王爷责罚。”

王爷轻轻地伸手过来,将她面前的目录册翻了个个,说:“反了呢,没发现?”

紫来一下哑然。

“坐下,写吧。”王爷折身,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一方砚台,一块条墨,洒上点水,站在紫来的对面,轻轻地推磨起来,他笑道:“能让本王亲自砚墨,侍候写字的人,这世上,可没几个……”一抬手,却看见紫来拿着笔,正眼睛直直地盯着砚台发愣。

“紫来!”王爷低低地喊了一声。

紫来回过神来,看着王爷。

王爷凝视着她,低声问道:“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紫来不知该怎样回答,她心里,慌得很,那感觉非常熟悉,充满了恐惧,象极了父亲出事那天的症状,仿佛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忽然看见门口,赵嬷嬷小心地进来了,眼睛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紫来的心猛一下冲到了喉咙里,一下站起来,脸色异常紧张,执笔的手,微微地颤抖。

王爷皱着眉头看紫来一眼,转过身,问道:“什么事?”

赵嬷嬷低声道:“紫来家里出事了,她姐姐回来了……”

出事?!姐姐……

紫来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强自按下的不祥之感终于应验了。她飞快地站起身,还没等王爷答话,一错身就朝外走去,刚越过书桌转角,却不知为何脚兀地一软,若不是被王爷拖住,她就会拐到地上了。抓着桌边,紫来硬撑着站起身来,她拨开了王爷的手,白着一张脸,朝门口走去。

蓝溪儿,你可不能有事,娘还病着,你若出事,不是要她的命么?

才到门边,紫来又是一拐,差点摔倒,她扣住了门框,站起来,越过门槛,却“哐当”一下扑倒在了地上。她喘着粗气爬起来,浑身颤抖着,一路趔趔趄趄,朝院外跑去。

赵嬷嬷低声跟王爷说了几句话,王爷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静静地看着紫来的背影,默然片刻,跟了上去。

才到长廊,迎面碰到小飞侠,还笑眯眯地跟紫来打招呼,那紫来眼中哪里还看得到人,只眼睛发直,晃晃悠悠地,只顾只地朝前走。小飞侠纳闷着,赵嬷嬷赶紧上前跟他咬耳朵说了几句,小飞侠脸色大变,赶紧追上前搀起了紫来,半扶半带地朝外跑走去。

王爷加快了步伐,紧紧跟在后边。

才到云通胡同口,远远地,就听见了母亲肝肠寸断的哭声:“蓝溪儿……你怎么能死啊……我苦命的女儿啊……没天理啊……你这么老实又懦弱,怎么就容不下你啊……”

紫来一下怔住,呆呆地站住,倚靠在胡同斑驳的墙壁上,大脑一片空白。

蓝溪儿,死了?

太阳光白花花地照着眼前,紫来感到阵阵的眩晕,她的眼前,又浮现起那大红的嫁衣,姐姐的脸,凝固在盖头放下的那一刻,美丽着,微笑着……多让人艳羡的运气啊,落籍从良,嫁入官宦之家……

怎么能就死了呢?

紫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不了,曹府不喜欢,逐了出来罢,怎么就死了呢?

初夏的气温温润燥热,紫来浑身冰凉地站在太阳下头,瑟缩在胡同的墙角下,紧紧地贴着墙壁,墙壁被太阳晒得滚烫,她却寒冷刺骨,耳边,只有一个声音在盘旋,你怎么能死啊?你怎么能死啊?你怎么能死啊——

她再也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继续朝前走,如果可以回头,她会用十二分的力气,来抗拒这必须面对的一切。

“让我死了,换我女儿活着啊……”甘夫人的颤声又响起在长空,满是悲戚和绝望:“老天呀,你怎么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依靠墙壁撑着身体的紫来象被抽去了脊梁骨的蛇,软软地滑到了地上,缩在墙角,再也起不来。她的手指死死地抠住了地面,她的眼眶却抠不住眼泪,低头向下,地面上,模糊一片,只有她的眼泪,象雨滴一样地落下,溅起浅浅的灰尘,是那么的卑微和无力。

小飞侠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静静地站在后边,看紫来跪在墙角,双手撑地,无声地哭泣。她缩成一团,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压抑的哭声徘徊在她的胸腔里,渐渐地变成了狮子一样的低吼。

小飞侠眼圈也红了,求援似地看了王爷一眼。王爷轻轻地摆了摆手,小飞侠退后了。

“老天爷啊……你给我句话,这到底是为什么啊——”甘夫人的长嚎又从胡同那头传过来。

紫来猛地一震,忽然就抽抽鼻子,抬起衣袖一抹眼泪,站了起来。她左右开弓,用飞快的速度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胸膛,走向家里。

小飞侠惊异地看着紫来瞬息之间的变化,觉得不可思议。刚才还失魂落魄,浑身无力的,这会说振作就跟铁板似的了?!

王爷的嘴角划过一丝凉笑。

甘紫来不愧是甘紫来,她永远都是理智和坚强的。这个时候,母亲已经垮了,她不能垮,非但如此,她还要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撑起整个的家。姐姐已经死了,她是母亲的主心骨,所以,她必须镇定,必须坚强,她必须强忍悲痛安慰母亲,并操办姐姐的后事。

这是个懂事的孩子,与其说她冷酷,不如说她克制,这份坚强让人无法不心酸。

院门推开,小院子里站满了人,都是凄然的神色,袁妈妈正在低头擦眼泪,花灵默默地上前,搀住了紫来,众位姑娘也都过来,红着眼睛,逐一轻轻地拍拍紫来的肩膀,握握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紫来紧紧地咬着颤抖的嘴唇,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却控制不住泪水如注。

大家缓缓地让出一条路来,花灵搂着紫来的肩膀,一步一步捱过来,紫来一眼就看见母亲坐在地上,抱着浑身盖着白布的姐姐蓝溪儿……

“姐姐!”一瞬间,紫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大喊一声,扑过去——

众人皆不忍见,无不拭泪。

甘夫人还在哀哀地哭泣,抱着蓝溪儿的身体轻轻地摇晃。

紫来跪在地上,恸哭着,看着姐姐。蓝溪儿紧闭着双眼,脸色青白,虽然还是美丽的面容,却早已没有了生命的气息。紫来不忍再看,轻轻地提起白布,盖上了姐姐年轻的面庞。

甘夫人将眼泪鼻涕分不清的脸庞,紧紧地贴上了白布之下蓝溪儿的脸,凄声喊道:“蓝溪儿啊……”

紫来徐徐地站起来,冷冷地问道:“曹家来人了吗?”

“二小姐。”曹府的管家,刘伯的儿子抹着眼泪过来了。

“请你看在刘伯的面子上,告诉我,”紫来的眼泪一忽儿涌出来,她飞快地擦去,问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前几日,你们家里不是捎信过去,说甘夫人病了,要钱医治么?大小姐其实自己手头上也没什么银子了,就差了丫环把自己的一根簪子拿出去当了十两银子,送回来解急……”管家说着,看了紫来一眼。

紫来点点头,管家又说:“后来这事被夫人知道了,就抓了她打,说她吃里扒外,拿了曹家的东西接济娘家,大小姐只能申辩是自己原先的首饰,不是曹家的东西,夫人哪里肯听,趁了这个由头往死里打,着她招到底还偷拿了府里什么东西出去,事关名节,大小姐当然不认,断断续续打了三个时辰,到了下半夜,就没气了……”

竟是被活活打死的!

紫来只觉得心里生生地被剜着痛。懦弱的姐姐,该是怎样求饶啊,那曹夫人,就任地狠得下手,这样欺负她!蓝溪儿花一样的年纪,这样年轻,被打死,这样痛苦的死法,谁能想到啊。三个时辰,多么漫长,无助的姐姐,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就这样煎熬着,无法解脱。她仿佛听见板子声,啪啪地下来,每一下,都打在自己心上,那撕心裂肺的痛,让紫来无法自持,她猛一下捂住脸,痛哭起来。

甘夫人一听,呼号着又哭得死去活来。

“我姐姐怎么可能偷东西?她历来老实,而且,陪嫁带过去的银子,也不少了,她犯不着去偷……”紫来太委屈,为姐姐的百口莫辩。

“唉,大小姐当然不会偷东西,”管家说:“这不过是曹夫人的借口,想找了把柄,让大小姐死得名正言顺,省了人家说她闲话。”

“那就没有地方讲理了?”紫来愤然道:“如今姐姐没承认,她凭什么用私刑伤人致死?!”

“二小姐啊,”管家低声劝道:“这世间,没有天理。曹夫人的背景你不是不知道,没有证据又怎么样,她一样使了丫环说谎,整个人证物证就都全了,大姐姐承不承认,都没有意义……”

是啊,世道就是这么黑暗。紫来有再多不平和愤怒,都只能归于无奈,她好不容易忍住心头的悲愤,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这才嫁过去几个月?姐姐带过去的陪嫁,当花魁时的积蓄,也不少了……怎么竟变成要当首饰了?”

袁妈妈这时也抽噎插话道:“至少也有一千多两银子……”

“你们有所不知,曹夫人厉害,挑岔子总都是些堂而皇之的道理,训了是家常便饭,说着要打也是经常的事……夜里,常听见大小姐偷着哭……老爷不敢出头,那些下人看脸色,自是不给好果子小姐吃……大小姐不敢跟你们通信,就是写了信,都是拣好听的说,怕你们担心……我又能说什么呢?告诉了你们,也改变不了她的境况……”

“府里的下人都欺负大小姐老实,知道她怕夫人,明里暗里就用了各种由头来讹她的钱,大小姐为了买个平安,也就认了,加上平日里还要讨好夫人,经常送礼,那头夫人生的孩子,公子、小姐的打点也不能少……这一来二往,钱哪经得起花呀……”

刘管家叹了口气:“大小姐的钱很快就花完了,没有了钱,下人也给脸色……日子慢慢窘迫起来,经常当些首饰,即便这样,差出去的丫环也都要克扣她一些……这次呢,因是当了十两,大小姐没肯分于丫环二两,那丫环恶骂着,告到了夫人那里,夫人见大小姐也没有多少油水可榨了,便是可劲了打……老爷想求情,被夫人喝了回来……我们更是不敢做声……打到下半夜,人就没了……”

刘管家一张嘴,哇哇地哭将起来:“曹夫人这次就是成心的,要把她打死……连着打了三个时辰……哪个好人经得起这样的打……那个惨啊,惨啊……”

甘夫人一听,登时大哭:“我苦命的蓝溪儿啊——”

紫来忍住泪水,问道:“姐姐平素当东西,都是给丫环分成的?十两她们就要提走二两么?”

是,管家点头。

“这次姐姐怎的不肯了?”紫来叹息着,姐姐呀,你既能忍,又为何忍不了这一次了?

“二小姐啊,”刚刚已经平息下情绪的管家忽然再次控制不住地哭起来:“这已经是大小姐最后一根金簪了……她若再给丫环二两,就不能给你们捎回来十两了……这可是救命的钱,若不是把她逼到了这个份上,她又何必不给自己买个平安呢?”

紫来咬紧了嘴唇,泪水却还是夺眶而出。她瞥了地上的姐姐一眼,只是躺在一块门板上,于是,她凄声道:“他们家主仆合伙讹了我姐姐一千多两银子,到头来,就用这么一块门板打发了姐姐,连副薄棺材都不给?!”

刘管家默默地哭着,频频摇头。

“送回来干什么?!”紫来忽然怒道:“她已经进了曹家的门,就该埋进曹家坟地,凭什么还要送回来?!也让大家看看曹家葬妾的场面啊!”

“二小姐快莫说了,”刘管家赶紧伸出手,制止紫来道:“若是叫给曹家处置,那还不是一卷破席丢到乱葬岗?!还不如给送回来啊,自家人疼的,自家人操办……”

“以什么理由送回来?”紫来红着眼睛,咄咄地逼问:“既是娶了去的,休书呢?!”

刘管家迟疑了一下,说:“我照实说了,二小姐你可别生气……”

紫来望着他。

“曹夫人说,没生养,又是个妾,还是官妓出身,没有进曹家祖坟的道理……”

“官妓就不是人了?!”还没等管家说话,紫来陡然间怒不可遏地吼了起来。

管家默然了,不语。

“她还说什么了?”紫来瞪着血红的眼睛,厉声追问:“她还说什么了?”

管家见紫来如此激动,摇摇头,不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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