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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紫来静静地趴在书案上,灰溜溜懒洋洋的,百般无聊地望着屋子里的陈设。红漆木的架子上,一盆兰花,开得甚好,幽香淡淡扑鼻,但是紫来却嗅不出个什么来。旁边立着的书架上琳琅满目,曾经她对这几个书架是欣喜若狂,只为了她找到了可以慰籍自己的好东西,可是现在,这些书都失去了应有的吸引力。

眼光无所事事地斜过去,看见那个景德镇的彩瓷大花瓶,上面清亮的釉色,描画的是层峦叠嶂,奇峰秀美。王爷书房里的物件都是精品,没事的时候紫来喜欢细细地赏玩,可是现在,她没了心思。

唉,紫来叹着气,默默地盯着那壁上悬挂的两幅字画,不自觉地,眼前模糊起来,只觉得那字画就是如廉代写书信的招牌,恍惚之间,又到街口,看见如廉坐在招牌下,边读书边等生意。

泪水静静地滑落下来,紫来终于哭了。

她的伤心,能跟谁说?她对如廉寄予了那么大的期望,她把一生都押上去做了赌注,付出感情,付出金钱,付出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祈求,谁知道,结果却要印证最不幸的一句话,希望愈大,失望愈大。

她以为自己计划得那么精细,而一切看上去,都在预定的轨道走着,没有出任何的意外,好像全都在她的控制之中。可是,她恰恰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如廉的感情。也许,她什么都可以左右,用权谋去改变或者推进,但是,唯独他的感情,她无能为力。

是的,她输给了一个不如自己漂亮不如自己聪慧的女孩,输给了一碗盖蛋的面,输给了他们日积月累的相处。这件事,越往深处想,就越象榈月的故事,如此雷同,就连那从不同的嘴里说出来的借口,都是如此相似。

可是,紫来还是忍不住伤心,她低低地问道:“榈月,你觉得,我可笑吗?”

是的,榈月,你知道吗?我似乎又在重复你的老路,或者说,我在重复着自古以来那些对爱情怀有幻想的官妓的老路。在现实面前,爱情算得了什么?无独有偶,男人都是理智和现实的,绝少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女人的感性注定了她们对爱的纯粹,而男人的理性,看更重的是生活,生活永远都凌驾在爱情之上。

紫来用手指拭去眼泪,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情绪。

为什么会这样?那又为什么不会是这样?

如果她是如廉,她也会愿意找一个让自己省心的妻子,毕竟,男人要拿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追求事业,而不是耗费在一个女人身上。如廉娶小云,轻而易举,但是他若想娶紫来,先不说官妓这个身份,单是开口向王爷索要,就要费不少的周章。小云家虽然是一介平民,却也无债无拖累,而紫来呢?就是王爷肯放,赎丫头也是要出钱的,如廉哪来的钱?如此种种,无怪乎,如廉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困难似乎很多,但是放弃,只能是一个理由,那就是,他不够爱她。因为不够爱,所以他才会因为困难而却步;因为不够爱,所以他不愿意为她去争取;因为不够爱,他才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条路去走。

紫来的爱情,就这样在现实的面前被打击得一败涂地。

我能怪他吗?紫来问自己。

不能,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换了我,也会做这样的选择。谁都有选择的权利,任何人的选择都是有理由的。不能担待就不要说爱,爱归根结底,都不是一个轻松和简单的字眼,紫来终于明白,她是没有资格去追求爱情的,因为她连自己生存的问题都没有解决,拿什么来谈爱?!

“何谓真情何为爱,未曾开始已茫然……”紫来长吟一声,陷入深深的惆怅。

她思忖着,缓缓地提起笔,随手在信笺上写下:

青红抱蕊候春风,风过南岗不复还。

纵是明朝念意萌,哪知今花心已残。

多感事态人不古,年年岁岁思断肠。

莫道真情休言爱,只道遍野无潘郎。

她想了想,拟上了题目《北岗问春》。

如廉啊如廉,我这样一腔深情地等着你,谁知你一如春风,不至北岗,只过南岗再不回头,你知道我的心意,却仍然选择辜负,也许在你的心里,还对我愧疚,可是,我心已残。世风如此,人心不古,可怜这些痴心的青楼女子,都跟我一样,为爱而伤,年年重复如此的老路,岁岁断肠。莫要再诘问上天什么是真情,也不要轻易说爱,早该知道,这遍天之下,再也没有那个重情重义的潘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真爱了。

如廉啊如廉,佛说凡事都有因果,那就算我前世欠你一段情,今生来还你。我尽我所能,再不相欠。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再无瓜葛。

紫来轻轻地搁下笔,怅然自语:“也许今生,已不可再见……我帮你,不是因为还对你存有幻想,你已不能,给我的命运带来什么改变。我只是,遗憾这不会再有的少年情怀,惋惜你的才华,可怜你,跟我一样的卑微。你无助时,我尚能伸手,可卿薄命,谁可相扶?”

她是多么希望,有个宽厚的肩膀可以倚靠,不用再这样苦苦地挣扎和求索。可是上天,终究不肯垂怜。如廉就此从她生命中消失了,可她,还必须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所以,她只能坚持,只能坚强。紫来无限悲凉地悟到,人之所以坚强,是因为,没有什么依靠。这就是紫来生活的真实写照。

她默默地垂下眼帘,复又泪下,眼泪,噗噗地跌落在信笺上,润湿了几点。她呆呆地望着信笺上的诗,又一次神伤。

心意已经尘封,生活却还必须过下去。她不但是个丫头,还是个官妓,兜了一个大圈子,居然还是回到了原地,没有丝毫的进步。

陡然间,她想起了一尘的话“枉费心思,白忙乎”。

到底是高僧啊。紫来一惊,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似乎知道她寄希望于如廉,似乎知道最后她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锁紧了眉头,细细地回忆一尘说过的每一句话,很自然地,她就想到了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什么意思呢?

一尘的声音又似磐石落下:“放下吧。”

佛法竟然如此高深。紫来恍然,一尘的话意,不过是告诉她,她自己就是系铃人,只要心里放下了,一切的心结都会随之解开。不用担心,我已经放下了,紫来在心里,再一次给自己鼓劲,如廉虽然让我伤心,但也不能让我从此一蹶不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我是谁呢,我可是甘紫来,打不到的甘紫来——

可是这么想着,紫来那敏锐的直觉又一次冒了出来,好像在提醒她,想错了,不是这个意思。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紫来咬紧了嘴唇,冥思苦想一阵,依然不得要领。

她把胳膊支起来,手掌撑住脸,放弃了对一尘话语的解读,等有时间再想吧,她对自己说,现在最要紧的,是考虑下一个目标,谁呢?

——兆轩

要依母亲的意思,回去做花魁,她一百个不愿意。要照母亲的安排,到秦太守家里去做老八,她是死都不会去!

紫来一下子,就想到王爷说过的话“从长计议”,是啊,这些都不急,当务之急的是要跟王爷准假,去送姐姐蓝溪儿。

王爷呢,时候不早了,王爷今天怎么没来书房呢?紫来一边起身,一边想,他不是说过,春闱结束后,他要好好休息休息,散散心么?兴许,天气好,他出去走动去了。折好自己提诗的信笺,紫来一抬头,顷刻间吓得魂飞魄散!

该死的王爷,就站在书案的旁边!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屋子里异常的安静,静得可以听见紫来的心跳,短暂的停止之后,渐快渐重地敲打起来,咚咚!咚咚!咚咚……

王爷一直就这样,一言不发,平静地,注视着紫来。

紫来却是心虚气短,思绪也在这一瞬间是杂乱不堪、随处乱飞。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看见了什么?又听见了什么?他会怎么想?接下来,他又会做什么?

王爷居高临下的威严里,紫来在拼命地压抑慌乱,虽然她的眼睛盯着地面,但她频频起伏的胸口正显示着她内心无比的紧张,王爷看到她拿着信笺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他嘴角略微地扬了一下,滑过一丝浅笑。

紫来终于开口了:“王爷,您来了……”随即将手落下来,捏着信笺悄悄地往后藏。

他似乎知道,她其实是想问,您什么时候来的?但是,她不敢。所以,他淡然却又宛若尖利地回答道:“我来了很久了。”

很久?!紫来心头又是“咚”的一声重锤。

还没稳住神,王爷的话轻轻地,却又惊雷一般地炸过来了:“手上是什么?”

“没,没什么。”紫来愈发将手往后缩,但是她知道,躲过去的概率几乎为零。

王爷很温和,但是却令人恐惧,他淡淡地说:“拿来看看。”

紫来傻了,这回是真傻了,傻得连自己该怎么做都没了主张。

王爷平静地,微微侧身,从失神的她的手中,抽过了信笺。展开,看一眼,然后,看她一眼。他把信笺折好,握在了手中,背剪过双手,不说话。

紫来无法,默默地跪了下去:“听凭王爷责罚。”

“如何要罚?”他悠然而问,声音都带着俯视。

“不知王爷进来,未曾相迎,也未尽责侍候。”紫来低声道。

“还有吗?”王爷很平静。

紫来想了想,说:“不该私自动用王爷的物品……”丫头怎么能用王爷的笔墨纸砚呢?

“就这些?”王爷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异常,也不带任何情绪。

紫来不语,她不知道下文是什么,但是她知道,王爷绝非善类,尤其是对自己。如果她回答就这些,王爷说不定会发火,再给她捏个什么罪名出来,但是,除了这些,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罪责。

头顶上细碎地一声轻响,是王爷展开了信笺,他轻声念道:“青红抱蕊候春风,是什么意思?”

紫来脑袋一下炸了,她深深地低下头去。王爷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便知。而府里,是容不得私情的,哪怕是丫头思春,一旦被发现,都是要打板并逐出府去。紫来在心里一声长叹,完了——

“哪知今花心已残,又是什么意思?”王爷正在玩味诗中的字句。

紫来的脑袋勾得更低了,她本来还跪得直,这会已经俯下身去,将双手撑到了地上。

“抬起头来。”王爷的话里,是不可抗拒的威严。

紫来无法,只能重新跪直,缓缓地抬起头去,却不敢,去看王爷的眼睛。他是王爷,而她只是个丫头,她的命,握在他的手里,他要她生,她便生,他要她死,她便是死,哪有条件可讲。她从前是多么的不屑于他,可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有些畏惧他。紫来知道,是身份,他的身份注定了她的屈从,这是现实,在现实中,不管紫来多么的不情愿,还是必须低头。

她的脸上,还有风干的泪痕,浅浅的亮亮的,挂在那里。

“你是因这诗里的春风而流泪么?”这个王爷阴森,永远都喜欢用清浅的话语来刺扎别人内心敏感的痛处,他说:“你不为自己流泪,却为他流泪?”

紫来顿了顿,回答:“我流泪,是为了祭奠爱情。”既然他已经猜到了,她也不想再否认。最坏的结果,打一顿,逐回醉春楼,一切从头开始。此刻紫来的心里充满了悲哀,什么叫从头开始?我一直都在原地,一直都在开始,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头。

“爱情?”他似乎有些忍俊不禁:“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他无意嘲讽,只为问而问,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小丫头的眼睛从来都好像是长在头顶上,似乎什么男人都看不上,一瞬间,竟然鼓足了勇气来跟他讨论爱情,还用了这么个词——“祭奠”。她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啥事都没经历过,什么都不懂。所以,想起她那想当然的爱情,他觉得好笑,仅仅只是好笑而已。

她听了却有些忿然,只因我低贱,就连爱情都不能懂了吗?于是,她冷声道:“请问王爷,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王爷怔了一下,说:“两个人相爱,那才是爱情,一厢情愿,不算。”

紫来默然片刻,却问:“那么你跟姑姑,是爱情吗?”

王爷徐徐地坐下,沉吟道:“我们,该是知己,比朋友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

“你甚至,连爱情都不愿意承认吗?”紫来沉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酸涩:“可是你却知道,她爱你。”

“我很喜欢她,我也欣赏她,但是,那不是爱。”王爷默然道:“我承认,我知道她爱我,但是,那是她的爱情,不是我的。”

紫来忽然感到锥心的疼痛,为善卿。难道善卿倾尽了一生的感情,得到了只不过是她自己的爱情,而不是王爷的?!

“你对她也有爱,但是,你不敢爱,因为她官妓的出身,因为她跟先皇的过去,因为她比你大……所以,你甚至不愿意承认,难道不是吗?”紫来终于直视了王爷的眼睛,她想知道,那眼睛里,能否隐匿对善卿的爱。

他迎着她的目光,皱皱眉,说:“如果说这番话的是善卿,我不会辩驳,因为我不想她难过。但是,善卿永远都不会说这样的话,因为她知道我的心思,她也懂得,喜欢与爱的区别……”

紫来轻声道:“难道你就不曾被她感动?”

王爷依旧清淡:“感动也不是爱。”

“那什么才是爱?”紫来紧紧地逼过来,声音低而锋芒直。

“不在乎她是官妓出身,不在乎她跟先皇的过去,不在乎她比我大……”王爷幽声道:“娶她。”

“那才是真爱。”他笑了起来:“如若不然,便不是真爱。我说我不爱她,只是喜欢和欣赏她,你如果一定要坚持认为这就是爱,那我只能跟你说,我不娶她,是因为不够爱她。”

好一句不够爱啊。

紫来只觉得胸口生痛。他不够爱善卿,申春不够爱榈月,如廉也不够爱她甘紫来!那么,这些便都不是爱情,因为一个人的爱情不算爱情。

“有些事,有些人,不值得你流泪。”忽然,他话锋一转,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沈如廉,不适合你。”

紫来当时正在吞口水,想把胸口的疼痛压下去,被他这一句话活生生呛住了,差点没背过气去。一时间,人如木头,心已抓狂,头皮阵阵发炸。

他,竟然知道沈如廉和她……

紫来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书房里已经空无一人,王爷早就走了,只剩下自己,还跪在地上。

她缓缓地站起来,却觉得不可思议。

一切竟然象一场梦。她入神了,王爷进来没发现,然后被王爷发现了情诗,跪下来苛责,却是讨论了一通爱情,最后,王爷一句“沈如廉,不适合你”竟把自己吓傻了去。

紫来定了定神,她想起自己今天犯了很多的错误,除了王爷问起她自己回答的,她还生了私情,她还顶撞了,她还破坏了他定的规矩,主动提起了善卿,多罪累加,王爷就是动用私法处置了她,也不为过。

可是,混账王爷怎么就走了呢?

什么也不追究了么?不可能,紫来想,最多明天,对自己的处罚就会下来了,她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也做好了回醉春楼的准备,当晚,就收拾好了行装。

第二天一早,王爷来到了书房,看见紫来,破天荒地打了个招呼:“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紫来平淡地回答。

王爷笑着,目光锐利地从她脸上滑过,测测道:“怎么会睡得好呢?”你真安心?

“我想,兴许王爷是好心,开导我不必为沈如廉那样的人难过。您说得对,那不是爱情。想开了,自然睡得好。”紫来脸上波澜不惊,她不想回醉春楼,她要做最后的努力,讨好他,留下来。

“真的吗?”王爷有些诧异地望着她,心道,这个丫头还真是棵不死草,一个沈如廉还没让她悲痛欲绝,自己一顿威吓也没有吓得她屁滚尿流,倒还如此镇定。

真是不简单。越是玩下去,越是好玩了呢……

他叵测地笑着,阴声道:“你是怕我把你逐出王府吧?”讨好卖乖,当我看不出来?!

“随便王爷好了,”一丝侥幸也被他点穿,紫来无计可施,只得放弃,却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气,不阴不阳地说:“我本就是醉春楼的丫头,光脚的,怕什么……”

“我是准备让你回去做花魁。”王爷看着紫来的脸,说。

她默然了,花魁?!不,她不想。

我知道你最怕的就是这个,不到最后,我是不会用这个来打击你的。

王爷嘻嘻地笑了一下,说:“我不想落个苛责的名声,这样吧,给你个赎罪的机会……”他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漠然道:“再过几天,我要去庐山散心,你跟着去侍候,侍候得好,就既往不咎,如何?”

“王爷还是把我送回醉春楼吧,”紫来说:“这个机会我恐怕用不上。”

拒绝?!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看我让步以为有资本恃宠而骄,想跟我谈条件?王爷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你不去?”

“我姐姐要嫁了,我得去送她,”紫来如实道:“王爷还是把我送回醉春楼吧,那里至少出行自由。”

他默然片刻,问道:“醉春楼和王府,你更喜欢哪里?”

哪里都不喜欢。她想这么回答,但是话到嘴边转了回来,变成了一句:“其实都差不多……”话一出口,忽然又觉得不对,怎么王府会跟醉春楼差不多,这不是找死吗?她赶紧自圆其说:“到哪里都是官妓,同样都是做丫头,对于我来说,差不多……”

“你巴上如廉,是为了从良吧?”王爷的刁钻总是让紫来深恶痛绝的,他冷不丁发话,东一榔头,西一锤头的风格,很让紫来头疼。说什么话题就什么话题,又扯什么如廉?!

紫来很烦躁,索性大方地承认:“是。”既然他都知道,我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他很懦弱,知道你是府里的丫头,没有胆子来跟我要你,”王爷的话刺得更深:“他一直都不知道,你还是官妓没有落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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