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醒的时候,全身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温暖的身躯,柔软的肌肤,香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
身为一个健全的男人,要是没有反应,只能说他有问题。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血狼,迅速的起身,穿好衣服。
男人跪在床前,深深凝视睡梦中的人。
乌黑亮丽的秀发遮住了她大半的面孔,使人看不真切面容,只露出一张樱桃似的小嘴,水嫩水嫩的,诱惑着人随时扑上前咬上一口。只着亵衣的身躯在薄被间勾勒出迷人的线条,衣衫凌乱,露出圆润的肩头,白皙的颈子,上面有一小片可疑的红痕,不像是蚊子咬的,倒像是刮伤。摸了摸自己已微微冒出胡碴的下巴,可能吗?真有人的皮肤这么嫩吗?肤若凝脂?只是在书上看见过,血狼一向认为现实中并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只是文人们夸大其辞罢了。可是现在看起来,宫主的皮肤真是……
混账!恼恨的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竟然对她起了非分之想……
“你打自己干什么?”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血狼懊恼无比的自己打自己。
“我……属下该死……污了宫主清誉……”
“哈……呵呵……”见血狼脸都红到脖子了。我不禁觉得好笑。我哪知道,自己的衣衫因为坐起而退到腰间,露出莲花里衣——俗称肚兜。
“所以,你就跪在我床边等我处罚?”我装作没看见他不敢抬头的异状。漫不经心的拉拉衣服,若无其事的轻笑。
“请宫主责罚……”血狼伏下身,头狠狠的磕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吧!”我掀开被子,起身!赤着脚踏在地毯上。还是有微微的凉意。“为我穿衣……”
“……”
“没听到我的话吗?”我张开双臂,微微皱眉……真是的。平时让人侍奉惯了,不想动手穿衣服,而且古代的衣服比较复杂难穿。
“是!”
在血狼面红耳赤的手脚哆嗦的奋战之下,他终于为我穿好了衣衫,虽然期间有不小心碰到我的时候,我虽然不以为意,他却冷汗直流,我很可怕吗?
“宫主?”门外传来血月的声音。
“进来!”我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血狼并没有说什么,血星跟着进来了。端着洗漱的器具。
“血月,去把艳娘叫过来!”
“是。”
血月退去。
艳娘江湖称勾魂十三娘。认识她的人没几个。让她在这里,也许是大材小用吧!不过,我高兴!
艳娘在血魔宫的身份很奇怪,只是一个小小的舞伎总管。尽管疑惑,我却没有兴趣去查探,毕竟血魔宫是靠实力来说话的。所以管她目的是什么,有本事尽管来。
可是,说道心计狠毒倒真要向这位艳娘请教。
“宫主大人,您怎么舍得召奴家来啊!”人未到,声音已经远远传来,十足十的妖媚众生,“奴家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得见宫主尊容了……”
凌空扇出一巴掌,只听见艳娘闷哼一声,叫道:“宫主,洪娘知错了。”
“罗嗦,进来吧。”
“谢门主。”
艳娘穿了一声红色纱裙,在我看来她那身衣服穿和没穿根本就没有区别。
“给我准备一套白衣,一把琴,我要登台……”
“宫主?”血狼在一旁不解。
“明白!”艳娘的另一个优点就是,聪明,乖顺。
细长的手指抚过一根根琴弦,琴音弹落而出。
在很远的记忆深处,曾经有人握着她的手教她弹琴……那时候指下的琴声很生疏、也不成曲,却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掌心盖在琴上,所有的声音静止了,如同记忆深处的那份……平静了心绪,勾动手指,美妙的曲子倾泻而出,淡雅、幽远、安宁……还有隐约的哀伤……
琴声好似在诉说着一个遥远而苦苦追寻的梦。梦里只有刺眼的白茫……却是放纵着自己沉沦、沉醉……
一曲终了,被琴音迷惑的人们收不回心神,反倒是始作俑者最先清醒,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只是梦而已,醒来便什么都不是!
看着台下痴迷的众人,我狡黠的勾起嘴角。
那是能让天地失色的笑颜……雅座里的沈浩轩烂醉如泥,却在听到她的琴声时瞬间清醒……雨萱……
他记得,曾经一次下山。在琴馆,他教过她弹琴,但也仅仅只有那么一次。当时,她弹得五音不全,却隐隐约约是这个调子……
我拿初夜进行竞价。价高者得……
他没钱,自然是将我掳走。来到恬静的小镜湖边的凉亭内。
“公子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柔软的嗓音轻笑。
“你……是雨萱,对吧!”他颤抖的声音,轻轻询问着。那双迫切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双手也紧紧的抓着我的肩,生疼……
好无聊!真想要一个玩具啊……不过,大师兄……
“大师兄……”我轻柔的唤着他……
那双眼睛,瞬间迸发出欣喜的光,狠狠的将我搂住,紧紧的抱着。我觉得他的怀抱,一如多年前一般温暖。可是,现在,他对我来说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我点了他的穴道。在他惊愕的眼神中,我放肆的笑……
“大师兄,我不是雨萱……”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我是洛倾城……”然后打昏了他。
“宫主……”血狼来到身旁,将他接住。
“带回魔宫……”
我看着波光粼粼的碧水诡异的笑,二师兄,你会不会来呢?我会好好接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