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府里,肖战今日穿了一身红衣站在院里,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肖战,皇上宣你入宫。”一位宫女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宫女见袁亦心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跑到了肖战跟前。
袁亦心只能嗯嗯呀呀地学哑巴的样子比划着。
“她是我的大夫。”肖战将袁亦心护到身后。
“闲杂人等,一律让开,皇上只见肖战。”女子开口。
“宫女大人,这是哑女,我家公子眼睛看不见了,必须有人陪着他,您就让她跟着去吧。”袁亦心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那个天天逼着肖战吃茄子的婢女说的话,这些日子里,袁亦心好像并没有觉得她有那么讨厌了,因为她并没有逼着肖战去吃茄子。
宫女听这么一说,也让袁亦心跟着走出了肖府。她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婢女,只见那婢女脸上有着些许担心,她看到袁亦心在看自己,努力地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大声地说:“照顾好公子。”袁亦心知道这是对自己的嘱咐,朝那个婢女点了点头。
皇宫特别大,大得一进去就会让人迷路,袁亦心只感觉到这里的空气不是很好,让人特别的压抑。
紧紧跟着那位宫女,扶着肖战走进主殿。
“参见皇上。”宫女先行的礼。
袁亦心和肖战跪在了地上,头低得很沉,还没有看清大殿上所坐之人。
“肖战拜见皇上。”肖战说到。
一会之后,只听得大殿上有人问:“肖战,眼睛可好多了?”
“……肖战眼睛失明了。”肖战说这话时虽然是铿锵有力的语气,可袁亦心可以感觉到到肖战的情绪异常激动。
“既然如此,那这玖凉之城你也不方便待下去了,派你去伯渝之地如何?”
“好。”肖战说这话时声音明显是颤抖的。
“三日之后便出发吧,走之前派人将肖府印交上来吧!”
“是。”
“退去吧。”
袁亦心和肖战回去的路上,肖战没有说话,袁亦心也没有说,主要是她不能说,得装着。
肖府的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有些人的眼神中充满不舍之意,有些人的眼中竟是鄙夷不屑。
“肖府倒了。”
“肖战被驱赶至伯渝之地了。”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肖战这次没救了,玖凉之城全靠一个人的能力的强弱才可以让人立于长久之地,他都成了废人了,玖凉之城肯定留不得啊!”
“是啊,看来他要在伯渝之地孤独终老了。”
这些刺耳的声音,一遍一遍传入肖战的耳朵里,只是他强忍着悲痛一步一步走进肖府。
接下来的事就比较简单了,肖府解散了,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只是还有一个婢女走到肖战面前说:“公子,星儿走了,您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您不用在吃不喜欢吃的茄子了。”
那婢女正是监督肖战日常起居的那女子,她走时还看了一眼袁亦心,袁亦心向她挥了挥手算是道别了。
“你也走吧!”肖战说。
袁亦心拉了拉肖战的袖口,将他的手心朝上在上边写了一个字:凡
“你是要等子凡来对吗?也是,你是他徒弟。”肖战说着就转过身去,好像要回屋,袁亦心扶着他走进去。
很快,彭楚粤等人也来到了肖府。
只是,袁亦心在这些人到来之际,走出了肖府。
夕阳西下,袁亦心还没有回来,这些人有些担心了,只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好分头去找。
“你果然在这里。”这是肖战上次带袁亦心来的那个避暑圣地。
“陈泽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袁亦心听到了陈泽希的声音,回头看去。
“我猜的啊!”
陈泽希说着就坐到了袁亦心的身旁。
“哭完了?”陈泽希看着袁亦心说。
袁亦心擦了擦脸:“哪有,我没哭,没哭。”
陈泽希笑了笑:“别装了,哭就是哭了”
“没错,我就是哭了,怎么着吧,难道我连哭的权利都没了吗?玖凉之城的破规矩对我没用。”袁亦心大声吼着。
“跟你说个很有趣的事吧,你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要叫玖凉之城吗?”
“不知道”
“因为人们常说,玖凉之城中的人必须努力,必须要比别人强,才可以在这里存活下去,因为不努力的人,就会像一碗热气腾腾的饭一样,放久了,就凉了。”此时的陈泽希好像对这座城看得无比清楚,明了。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只剩下八个人了吗?”陈泽希看向远处。
“我们还有一个兄弟,他叫赵磊,他也曾遇到过像肖战这种事,只是,他不愿意屈服皇上的安排,最后逃离了玖凉之城,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多少年来亘古不变的道理啊!”袁亦心感叹着。
陈泽希是听不懂袁亦心这话的意思“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达尔文的话,说了你也不懂,回去吧。”袁亦心从草地上站起来,走在了陈泽希前面。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啊!”陈泽希跟在袁亦心身后喊着。
“都说了,你们这些古人啥都不懂,说了等于白说。”袁亦心一边走,一边对后面的陈泽希说到。
“何为古人?”
“看,我就说了嘛,你不懂啊!”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肖战不得不被迫离开玖凉之城。
“战战,放心,终有一天你还会回到这里的。”彭楚粤拍了拍肖战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