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回来了。”人未到声先至。明玉双手的拇指拜了拜。告诉苏婉宁是两个人一起回来的。其实她不必如此,苏婉宁听她的声音就知道了。见到苏婉宁在前厅,明玉又说“原来小姐也忧心啊!”
“待他们二人换了衣物,便让他们去四合院见我。”苏婉宁说。
“我去,我去。我知道明霞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衣物放在哪。”
好似有人争抢她的差事一样。说完就跑了。
李信、明霞换了衣服之后喝了姜汤便去见苏婉宁。书房里,苏婉宁坐在圆桌旁。一进来,李信与明霞便跪下。“李信诚心求娶明霞,请苏小姐成全。”
这与他求娶明玉时的态度有所不同。苏婉宁知道他对明霞也是有意的,这样就够了。“起来说话吧!坐。”
明霞扯了扯李信的袖子,一同坐下。苏婉宁将一个木盒子推到他们面前。“这些是明霞一部分的嫁妆,你们商量着来,看看在哪建一栋房子。”
“我无所谓。”明霞说。
“还没嫁了,这胳膊就往外拐了。”明玉取笑道。明霞的头低得更低了。
“你们夫妻二人想住山洞,我是无所谓了。但成了亲生了孩子,总不能叫他们和你们一起委屈吧!”
听到孩子,俩人同时看向苏婉宁。明霞害羞,而那李信则是实打实的憧憬。
“砌房子的钱,我还是有的。”李信说着,把盒子推了回去。
苏婉宁把盒子推给了明霞。“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来。但是你要娶明霞还得二十来天。”
明霞看向苏婉宁,为什么?明玉想了想。“哦,我知道了。明月嫁的时侯,三位少爷都在,都给明月添了嫁妆。小姐是想等三位少爷回来给明霞添嫁妆吧。”
苏婉宁看向明玉。“难得你聪明一回。”
“小姐。”明玉不服。
“虽然明玉既没有你们聪明又没你们能干,但有一点她比你们三个好,心大。”
“小姐,你这是在夸人吗?”
苏婉宁起身。“自然,心大可比聪明能干有用多了。什么事在她那都不是事。”看向明霞。
明霞点头,她知道小姐只是想解开她心中的结,不想她心中有所芥蒂。
苏婉宁写了一封信递给李信。“拿去给路东,他会帮你的。”
“谢过苏小姐。”李信接过信说。
“你们聊。”苏婉宁说完便领着揽月出去。明玉在坐下,给他们倒了杯茶,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明玉笑了。她知道小姐出去是了让他们谈谈。“明霞,我笨你是知道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心中才能没有芥蒂。但我对他真的无意,他对我也无情。我希望我们还能是好姐妹。你要往好的方面想,要不是这场闹剧你们能这么早走到一起去吗。还不知道要磨蹭到何年何月了。”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明霞说。
“你快别这么说。这两天日日夜夜我都在祈祷,千万别因为我坏了你的姻缘。不然我这一生都会不安。”明玉说。
“你以后……”明霞说着,手去拉明玉的手。
“你怎么受伤了?”明玉惊呼。
李信拉过明霞的手看着。“你受伤了怎么也不说。”此时明玉跑了出去。
“我没事。”明霞说。
明玉遇上了苏婉宁。苏婉宁把药箱给了明玉。明玉还疑惑小姐怎么知道明霞受伤的,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转身跑了。
明玉把药箱给了李信。“麻烦你了,未来姐夫。”转身又跑了。
在门口,明玉又遇上了苏婉宁。“小姐。”明玉以为苏婉宁会斥责她跑来跑去的没有规矩。见她没有说话,明玉问“小姐怎么知道明霞受伤的?”
“闻出来的。”苏婉宁说。
明玉的眉头越皱越紧。小姐闻得出,那李信是猎户怎么没闻出来。他对明霞是真心的吗?“小姐,那李信为何没有闻出来?”
“紧张。”苏婉宁说。
“紧张?”明玉惊呼。
“紧张到害怕,怕我不把明霞许给他,怕我另有诡计。”苏婉宁说。
“什么诡计?”
“这事若搁在一般世家豪门,他早就被毒打一顿丟出去了。更有甚者直接说他拐骗府中丫鬟,将他杖毙了,也没人能说什么。又或者说他二人私通盗取府中财务,将他二人杖杀了。也不是不可以。”苏婉宁说。
“小姐才不是那种人了,小人。”明玉说。
“小人之心。”苏婉宁说。
明玉不明白这二者之间有什么不同。
李信没想到这年幼的苏婉宁能看透他的心思。只当没听到,继续给明霞涂药。“还有哪里伤着没?”
明霞摇头。
“膝盖,我想膝盖也受伤了吧。”门外的苏婉宁说。
明玉捂着嘴笑了笑。小姐还真是不厚道。苏婉宁看着明玉,不厚道的人是你。你见过哪个小姐给奴婢上药的,何况那药箱我给了你。
被苏婉宁看毛的明玉嚷着要去找明微,看她还敢不敢对自己横不是眼睛竖不是鼻子的。
“她不在了。”苏婉宁。
“什么?她去哪了?”明玉问。
“人都不在两天了,你都没发现,真令人心寒。”揽月说着走了过来。“小姐,马车准备好了。”
明玉、明霞都愣住了。明霞更是羞愧,这几天想着自己的事竟然忽略了明微。明玉看着苏婉宁不理揽月。
“她现在在百香楼。因为明霞的事,她领悟了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苏婉宁说。
“谁?厨师、小二还是掌柜的。”不对啊!掌柜的已有五十好几了。
“对面的掌柜。”苏婉宁说。
“那不是咱们死对头吗?”明玉说。
“你别乱说话。只是商业上的竞争而已,跟他有什么关系。”苏婉宁说。
不对啊!就算明微中意春江楼的掌柜的,也没必要住在百香楼啊。“他拒绝了。”见苏婉宁点头。明玉炸了,“老牛啃牡丹,他还嫌弃牡丹嫩。我去教训他。”
苏婉宁叫人备了马车本来就是要去百香楼看明微的,还有就是把楚云廷的衣物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