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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正义虚伪妄言论,无情总逼无辜人

杜大人立刻表现出他对皇帝的忠心:“什么人?想造反吗?”

黑暗中爆出的冷笑,令人颤抖不已,像一把锥子,刺破耳朵,钻入心脏,露出人的本性。

“点火。”杜大人怕了,慌忙命令,慌乱中却忘了他在命令钦差的手下。

暗夜寺果然被照亮了,但光却并不是来自钦差手下办案随从手中的火把,而是来自六个灯笼。手持灯笼的六个黑衣人,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不容许任何人看见他们一点秘密,更不容许有一丝光进入。

杜大人慌忙后退,撞到了同样慌乱的司空晓天。两人对视一眼,互不答话,都紧张地盯着从黑暗中冒出的鬼火,长袍已被冷汗浸透。

“来人啊!”杜大人竭嘶底里地喊着,像火光熄灭前最后一下绝望的燃烧,然后终于寂静无声。余音久久回荡,像一缕轻烟缥渺着。

“呵。”六人同时开口,从喉咙里逼出六声沙哑的声音,“人这就来了。”六人一步一步地向前,却偏偏没发出任何声音。灯笼摇摇晃晃,使人头晕目眩。

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两人已经被逼到了墙边。到了最后,两人甚至被逼得搂在了一起,那时的他们却没有觉得任何不正常。“啪,画像掉在了地上,在寂静的恐惧中发出了声音,撞到了这一张画像,两位朝廷命官倒不觉得什么,黑衣人黑布后的那张脸却变了,几乎是瞬间飞过去的,同时捡起了那张画像,用手小心地在上面抚摸着,拭去上面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接着他们目光一变,冒出了凶光,齐刷刷地盯着瑟瑟发抖的两人,从灯笼柄中拔出了细长的尖刀,迸发出寒光,甚至比灯笼还亮。

平时盛气凌人的杜大人一见这阵势,立刻吓得晕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清醒的司空晓天,独自一人面临着一点一点入侵的恐惧,像是被押到刑场上的犯人,没有勇气,更没有能力。

一名黑衣人开口说道:“司空晓天,你不守信用,原本答应不查案,而现在,你不仅重新查案,还企图破坏暗夜寺。你知不知道,你所犯的已经是罪大恶极了,你的亲人,再别想要回了。”言语正气凛然,像一个公正的法官,审问着一个犯人,而且丝毫不给犯人澄清的机会。

司空晓天隐忍数十天的愤怒终于爆发了,他对这些黑衣人吼道:“我凭什么答应你们?你们把我逼到这种程度,上不能忠君孝母,下不能尽职尽责,还要我怎么样?不要以为你们信教就能多厉害,你只能杀死我,却不能打败我!”

六个黑衣人平静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于是,黑衣人不再理会司空晓天,凌厉的凶光一齐盯着躺在地上的肥胖的杜大人,手提尖刀,一步一步地走近昏迷的杜大人。司空晓天在一旁大喊大叫,却没有一个人看他。

眼见杜大人将要被大卸八块了,司空晓天急了,挡在与他不合的杜大人面前。

黑衣人紧盯着他,说:“让开!”

“想要杀他,先杀了我。”

“让开!”

“想要杀他,先杀了我。”

“我说让开!”

“······”

“给我滚开!”黑衣人忍无可忍,尖刀直指司空晓天眉心。司空晓天立刻就软了下来,先前的气概无影无踪。他腿一软,摔倒一旁,浑身发颤的身体还是无法让司空晓天像大丈夫一样站起来。他只能躺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喘气。

门被人一脚踹开,钦差立在门口,冷眼扫视着寺庙内的一切,黑衣人纷纷厉声喝问:“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钦差说:“你们可以来,我就不能来?”

黑衣人尽皆怒骂:“匹夫,滚出去。”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刀。凌厉的刀锋好像在黑暗中失去了慑人的威力,看起来像一块顽铁。

钦差身上的衣服显然比黑衣人的黑衣更黑,脸上天然的阴影较之黑布更加自然。钦差轻篾地斜着眼,阴影迅速在他脸上蔓延开来,很快就挡住了灯笼的光。

钦差彻底地激怒了六个黑衣人。一名黑衣人跃起,手中尖刀直插而下,其余黑衣人包围住钦差,不让他有任何机会闪躲。钦差的嘴角又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钦差一声长啸,穿云裂石,将崭新的暗夜寺震下了泥屑。天地为之震动,纷纷变色。黑衣人、司空晓天都无一例外地捂上了耳朵,只是如此,耳膜像被万箭穿过。只有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杜大人,乐得耳边清静。

一声闷响,黑衣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坠落的刀被钦差抄在手中。堵住钦差退路的黑衣人自觉地让出了一个缺口。钦差将尖刀把玩了一会儿,将尖刀猛地插入寺庙的青石地板,火星四溅,直没入柄。

“撤。”丢了刀的黑衣人也不为此多增烦恼。他从钦差身边掠过,消失在光明的尽头。其他黑衣人见钦差不加阻拦,纷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阴暗的影子也不曾留下一个。

“大人好功夫。”惊魂未定的司空晓天惊讶说道。他还坐在地上微微喘气,官袍上沾满了地上的尘土。

司空晓天终于露出久违的微笑。他终于确定了凶手的身份。即使还没有抓到,他也可以为他这数十天的努力有了一个收获。

“大人。”昏迷的杜大人不知何时醒来了,躺在地上对钦差说,“小心司空晓天。他趁您不在,与暗夜教徒谋害卑职。大人要为我作主啊!”说着,他把后脑勺的肿块给钦差看。“就是他,趁我不注意用石块打晕了我,就是那块。”他指了指地上的一块砖。他晕倒时恰好倒在砖上,醒来时后脑勺剧痛,至今他还相信自己拥有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司空晓天有口难辩,又觉得钦差的眼睛猛地盯着他,不由得垂下头来,一句话也不敢说。杜大人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就像当时黑衣人逼着他一样,冷笑道:“司空大人啊,你果然没有信邪教,但是勾结歹人暗算朝廷命官,这罪名也不小啊。”

此时司空晓天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姓杜的都不是好东西。除了会思想之外,他就像一块木头,不折不扣的木头,只能任人摆布,变成柴燃烧殆尽化作一缕轻烟或是变成建筑材料被白蚁钻空心脏,全凭命运的心情。

“上去把他抓了。”杜大人命令,但却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他看了看披坚执锐的随从,喝道,“你们都是木头吗?”他又惊奇地发现,每一个随从都在对他怒目而视,目光中甚至闪着杀气。

“闭嘴!给我滚出去!”钦差大怒,青筋暴露的双手悬在空中,像两支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

“是啊,司空大人,你就不要反驳了,乖乖进刑部大堂里呆着吧,会有好酒好肉招待你的。”杜大人得意洋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一发不可收拾。

钦差的拳头猛地打在了的大人耳边的空气上。杜大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一个受惊的小孩。满身的肥肉一颤一颤地动着,头上的乌纱帽掉在了地上。他急忙尖刺,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然后小心地戴上。尾龙骨的疼痛,使他在一时之间站不起来。他惊讶地看着怒气腾腾的钦差,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钦差向随从发出了命令。随从得令,直接把杜大人抬起来,往门外一丢。杜大人就像一个球飞了出去,丝毫没有一个大官的尊严。杜大人站起来,垂手站立在门外,对此似乎习以为常,没有愤怒。

钦差冷冷地看了一眼,大吼着:“滚!都给我滚!”随从将司空晓天推出了大门。一路上,众人阴沉着脸,谁也不与谁交流,天地间似乎又只剩下了一片寂静,阴沉得有点可怕。

消息上达天听,皇帝勃然大怒,将原告和被告都软禁起来,择日严审。暗夜寺立刻被封锁。风雨寺因为人人信奉,暂时幸免于难,但是香客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人们只知道风雨寺,而不知道有暗夜寺,被封锁的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迷雾里的一团空气而已。

司空晓天府邸内,司马西风立刻责问道:“你又闯了什么祸?我早就告诉过你,少年人在没有经历过磨炼就贸然当官,一定会出问题的。他们都会嫉妒,就算你才华再好。也逃不过他们的花言巧语,最终你只有死路一条。”

司空晓天简单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司马西风的脸立刻露出了豪情壮志,苍老的皮肤上又写满了少年的激情。他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宝剑,轻轻拔出了一点,看着那锐利的剑锋,仰天大笑:“原来风雨教之外还有一个暗夜教?妙极,妙极,不知道他们的教主比我如何?”

司空晓天不得不以残酷的事实打破司马西风的豪情壮志。“禀叔祖,朝廷对此大为震怒,将我软禁起来了。司马西风大笑不止:“你以为区区几尺围墙和几个看守的脓包就能够难得住身经百战的我?你知不知道当年风雨教在你爷爷和我的带领下在江湖上战无不胜?要不是你离家出走,你还可以学到很多武功。”

司空晓天不知道什么叫做江湖,古书上也没有明确的记载。他从说书的人口中得知江湖上少不了打打杀杀,于是想出了这样一幅画面:在长江和洞庭湖上,一群渔夫为了自己打渔的利益争执不休,然后升级为打打杀杀。这就是文人眼中死板的江湖,然而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不相信司马西风一个渔夫有多厉害,就算传说里将他渲染得天下无敌,司空晓天也不觉得这个苍老的躯壳能有多少与世界抗争的能力,他甚至怀疑是叔祖迷信,以为借助神的力量就可以横行天下。至于长江边司马西风大败众和尚,在他的理解只不过是众和尚与世无争,早已忘记了暴力处事。

当天晚上,司马西风一身黑衣,从围墙里飞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中。司空晓天自然看不到,他在厅堂中不停地来回踱步,少年多愁善感,强制让自己不去想只会让自己更加忧愁。

当太阳光趁黑夜不注意时悄悄划破了黑暗时,司空晓天瞪着血丝密布的双眼,拖着沉重的双脚来回走动。一个晚上过去了,他甚至想不出与面目可憎的的大人反驳的一句话。家丁将早餐端进来了。一看到单调得天天都一样的早餐司空晓天又想骂人了。但他终于忍住,在外人面前,他始终是一副和善的样子,给人留下了极好的印象,看起来永远是一个君子。在关键的时刻,总没有人想起相貌平平的好处。人生就像喜马拉雅山脉一样,风雪不断,大起大落,在薄薄的一层积雪下,纵横交错着一条条深不可测的沟壑。

胡乱吞咽了几口早餐后,立刻就有人将他提到了刑部大堂去了。堂上当中坐着斗笠人,两边衙役密密地站着,一旁跪着杜大人衙役立刻把司空晓天押到另一旁跪下。

惊堂木拍响,打消了司空晓天的睡意。她面无表情地,等待着人生再多一道伤口。杜大人脸上的肥肉挤在了一起,看不出脸上的喜怒哀乐。钦差脸上一如既往的漆黑。原告,被告,法官,都面无表情地开始咯额这场更加无情的审讯。

惊堂木再次被拍响,被吓一跳的只有心不在焉地衙役了。杜大人磕头像打鼓,嘴里一连串吐出的字像一个个鞭炮炸响。司空晓天面无表情,即使那些胡说八道的语言像利箭一样刺痛着他的心,他也只能默默忍受。他来来去去只有这么一句话:“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干过这种事。”

钦差又狠狠地拍向了惊堂木,这次只有回声在寂静的刑部大堂中回荡。他的语气和他脸上的黑暗一样无情:“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是清白的吗?”

每当有这样的反问,被告或是一片沉默或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观点,却没有任何用处。每当这些时候,都是最悲哀的时候,群众里都会响起一两声沉重的叹息,然后被告就会拉下去……

即使是文人,也会有一颗不屈的心。即使反抗的声音不大,也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司空晓天说道:“原告有什么证据吗?大人凭什么就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呢?”

钦差尚未回答,杜大人在另一旁斜着眼看着他,笑着说道:“你可见哪一件案子被告可以告原告的?”

人群中一如既往地响起了一声声叹息,轻轻地传到了寂静如死的厅堂上。司空晓天非常感激这些声音,但他却无法用实物来表达对他们的谢意,甚至说一句话也不能。同情是最没用的精神支持,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财去贿赂,更不能让被打击的人振作起来。同情事实对可怜的人又一场沉重的打击。

司空晓天被世俗冷暖嘲讽了许多遍,钦差这才扮演出公正人的样子为司空晓天讨回那仅余一点的卑微的公道。惊堂木一响,将妖魔鬼怪从千疮百孔的人心中驱逐出去,留下了一个空得吓人的躯壳。

“司空晓天,你还要说什么?”钦差最后问了一次,决心要快速结束这件案子。一旁的原告不停地催促:“司空大人,你就招了吧,你看,你膝盖都跪疼了。”

司空晓天再也忍不住了,怒火燃烧着他的理智,滚滚的浓烟在不断地向外面冲击。他竟然猛地站起,指着原告,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无耻卑鄙的小人!”

杜大人被这一举动吓得不轻,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钦差那只青筋暴露的手,紧握着惊堂木。他裂开嘴笑道:“无齿?小伙子,我的牙齿好得很呢。”他发黄的牙齿在不断地向外喷着臭气。观看的平民百姓中爆发出了一阵阵哄笑,无情地嘲笑着这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不谙世事的少年。

司空晓天一步步地走过去,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将自己体内参与的力量和积存已久的怒气爆发出来。但很快,待命的衙役立刻抓住了他瘦弱的双手。司空晓天猛地甩开了他们。衙役们惊讶于这名文官的力量,恼羞成怒,又将司空晓天擒住,使劲地往下按,想方设法地让他下跪。司空晓天昂起头,不再为不公平而低头。他的双膝半曲,但是绝不会下跪。他的腿颤抖着,仿佛整个世界的压力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衙役轻蔑地哼了一声,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两个衙役抓住他的手,一个衙役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膝盖上,却没有踢动。衙役又用力地踢了一脚,两旁的衙役顺势放开了手。没想到,谁可相依向前扑倒在地板上,就此不动了。衙役用棍子捅了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世界因为那一脚变得寂静下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钦差,衙役,原告,以及为了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无一例外地大吃一惊。有人认为,反正都犯了大罪,不死也得掉层皮。现在早早地死了,反而能够免去皮肉之苦。也有人认为,杀人是大罪,这些衙役要倒大霉了。不管怎样,所有人无一例外地幸灾乐祸地看着。

钦差猛地一拍惊堂木。站了起来,狠狠地将那几个衙役斥责了一番,仅此而已。他亲自走下堂,将司空晓天翻身,检查他的情况。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不过所幸还活着,也许这也是不幸。“正大光明”的刑部大堂名号依旧保留着。

钦差指挥着几个看起来品行比较端正的衙役将司空晓天送回家休养,这件案子暂时先挂着。

“扑通,扑通。”几个衙役刚要上前,就听到了这样一种诡异的声音,就像是穿着皮靴的人双脚叩击地面的声音。这声音叩击着每个人的心弦,一下,又一下,仿佛在谴责他们的良心。旁观者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突然,司空晓天双膝着地,抬起了上半身。双手掩面,胸膛一起一伏,着实把人吓了一跳。众人看他的胸膛,细数着起伏的频率,很快就弄清楚了那奇怪的声音是怎么来的。他们的惊讶又升了一层,简直要变成惊恐了。

司空晓天猛地拿开了掩面的双手,仰天长啸,泪水滚滚而下。声音越来越大,龙吟虎啸,仿佛要突破天际。这声长啸,道出了心中的愁苦,喊出了心中的怒气,迸发出了不为人知的怒气。这些情感,都一一敲击着人们的耳膜,每个人都心神不宁。

钦差大惊,连忙上前想要制止他的长啸。突然,人群中窜出来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直扑公堂。他的脸也是黑漆漆的,与钦差一样。一上来,疾风一般的气息将衙役逼退了几尺,手中的短剑同时指着钦差。钦差早有准备,手中摸出怀中带着剑鞘的短剑,向上一挑,挡开了。这下,门外观看的人更多了,赖在门前不肯走,甚至还要涌上大堂。衙役遮挡不住,也只好站着隔岸观火。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长啸慢慢地停歇,两人却打得更急了。钦差的攻势如狂风暴雨,剑尖化作无数光点疾刺司马西风,眼花缭乱,每一招都是虚招,每一招却都是实招。司马西风不慌不忙,将每一个光点都挡开了,每一次都结实地打在了钦差短剑的剑鞘上,发出一声声闷响。钦差的脚步在不停地向前冲击,想要抢到司空晓天身边,司马西风在关键时刻总能用一招将钦差逼退。钦差越逼越急,强大的力气将司马西风的短剑砍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迸出了火花。司马西风倒退了一步,反手拔出背上的长剑鞘,从侧面击向钦差。看到钦差不甘地一次次后退,又一次次地向前,司马西风明白了他的意图,冷笑着说:“你还不配!”

长啸毕,司空晓天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恢复了原来的姿势。钦差心急如焚,用的力气越来越大,猛地拔去了剑鞘,手上的青筋慢慢露出手背。

司马西风向后滑了一步,单手抱起司空晓天,飞出了大门。钦差势不可挡的一击不及停下,直接打在了柱子上。她看着司马西风远去的方向,仰天长啸,比司空晓天的啸声更强,更猛,更愤怒,几乎要击穿所有人的耳膜。他从柱子里抽出短剑,狠狠一脚踢在柱子上。摧枯拉朽之力让柱子立刻断成了两半,刑部大堂掉下了无数尘灰,摇摇欲坠。众人惊叫着逃离现场,丝毫没有当时看热闹时的热情。跪在堂下的杜大人,腿脚发麻,再加上满身肥肉,跑不出去,被埋在了废墟底下。钦差看也不看,扬长而去……

从废墟里被挖出去的杜大人,满身灰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头和手臂被赶来的大夫包扎好,他指着钦差和司马西风远去的地方骂骂咧咧。骂得累了,无趣了,见周围没有帮腔作势的人,自己就先软了下来,不敢骂了,在街上拦了一个拉车的人,回到家中调养。

几天后,杜大人的伤好了。他痊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刑部大堂去告斗笠人。代理刑部尚书怕事,不敢立案,,杜大人就跑到皇上那里去哭诉。一见面,脸上眼泪鼻涕纵横交错,不能制止。

皇帝惊讶地问:“竟然有这种事?”他紧盯着杜大人,杜大人慌忙指天发誓:“千真万确。”皇帝由惊讶转为了平静,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且由着他吧,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杜大人更惊讶了,嘴角动了动,却不敢问。一出宫门,,他就变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比市井无赖还要闲的多。这种虽无过错,面目可憎的人天生就是为了细数别人的过错而生的。这些人能够理直气壮,言辞尖刻地去骂别人。被骂的人虽然很愤怒,但是却找不出任何正当的理由去反驳,只好忍声吞气,默默忍受。小人骂君子,而君子却不能会骂,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小人终日在这世间来回游荡,抹杀了一个又一个可以成就大业的君子。

杜大人一走,皇帝就派人搜寻打塌刑部大堂的斗笠人。找了半天,半个皇城,没有任何踪迹。皇帝也没有多管,他认为他的亲信百分百可靠,绝对不会背叛他,区区一个刑部大堂,要修好也用不了多少钱。更何况日后还要依靠他完成更大的事业。为了长远利益,皇帝不得不放纵他,甚至要放弃眼前的利益。

司马西风提着昏迷不醒的司空晓天,在地上飞驰,掠过了一条条街道,一座座房屋,潜入了司空晓天的府邸内。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除此之外,他们找不到任何地方可以救急。

司马西风将司空晓天平放在床上,焦急地看着他,手足无措。司空晓天的脸苍白如纸,双眼,双唇紧闭,双眉上扬,还带着一股浓烈的怒气。

司马西风曾目睹过司空晓天的父亲发病,幸好当时救回来了。这一次更加危急,司空晓天没有习武,体质虽然比常人好,但还是不够。当时风雨山庄,有种人关照着,来自各地的风雨教徒不乏医学高手,为治病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当时安全,而现在还要面临着被追杀的危险。司马西风焦头烂额,却无法想出良好的对策。司马西风只好将司空晓天安置在床上。

夜。一个黑衣人悄悄潜入了司空晓天的府邸。司马西风警觉起来,拔出了背后的短剑。黑衣人拿出令牌在他眼前一晃,然后迅速收回。司马西风立刻将宝剑收回,恭敬地做了一揖,汇报道:“司空晓天擅自突破能力,却不能承受,现在危在旦夕。”

黑衣人一惊,急忙说道:“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我们的计划还要继续。”

司马西风皱起眉头:“又是这样?每次都要我损失功力去救人。”

黑衣人厉声说道:“这是命令!”

司马西风只好接受了,他没有任何选择。

黑衣人继续说道:“楚王就快行动了,早些做好准备。”

司马西风的嘴角又扬起了一丝笑意,说道:“放心吧,绝对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黑暗悄悄地在夜色中弥漫开来,整个世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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