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的爱恋(海燕王)
楔子
那是一条幽静的小路,通往一个美丽的玫瑰花园。
花园的尽头是一片青青的草地,草地上矗立着暗黑褐色的石块,像是从地下生长出来一般,丝毫看不见人工雕琢的痕迹,石块和石块组成了墙。墙壁附近的各式雕塑也线条分明地刻出各种形状,小天使,圣母玛丽亚,耶稣基督等。
精细的工艺,让人忍不住想问,这是出自哪位雕刻家之手?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上天的杰作?
建筑约有两层,不太高,像是普通的公寓一样,又似乎与公寓不一样。建筑物屋顶的顶端,有一个十字架,毫无疑问了,这是一个修道院。黎明初显,修道院四周静悄悄。只有几只小鸟在教堂旁边的大树上吱吱喳喳地摆弄着那清脆的嗓子。鸟叫声让这一带显得更静了。
“呜哇,呜哇,呜哇,呜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这寂静,那哭声来自修道院门口,不知是谁在何时把这样一个小巧的提篮忘记在了这里,又或者是刻意放在这里的?
修道院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个身穿修女服的女人,发现了这提篮和正在拼命啼哭的婴儿,那清脆的啼哭声,敲击着修女的耳膜,仿佛在讲述着一段悲伤凄凉的故事。
玛丽修女被这小东西发出来的响亮的啼哭声给吸引住了,走近提篮细细察看。
只见提篮里躺着一个皮肤皱皱巴巴的小人儿。小人儿用棉布包着,棉布的上面,有一张字条,字迹潦草,似乎是匆匆写下的:求求你,收下我可怜的女儿安娜吧。
玛丽修女看看提篮,又看看那张字条,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靠近那提篮里的小家伙,先前的啼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只见那张粉红色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瞅着她。
那眼睛似乎闪烁出湖蓝色的光泽,又好像夹杂着些许动人的绿意。
额头上浓密的头发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那浓密的头发上,闪烁出金色的光芒。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人儿。不知道孩子的母亲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选择离开这个可爱得几乎可以和小天使媲美的孩子?这是一个谜,或许永远将成为一个谜了。
玛丽修女一边叹气,一边提起提篮,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了牛奶给孩子喝了后,来到修道院院长德兰的办公室。
“院长,又有一个女婴被人遗弃了……”玛丽修女向德兰院长汇报道。
德兰院长听到这样的汇报,忍不住也叹了口气,看了看提篮里的小家伙,对玛丽修女说:“可怜的孩子……孩子有名字了吗?”
玛丽修女把提篮里的字条递了过去:“这字条上说女婴名字叫安娜。”
德兰院长看看字条,又看看孩子:“安娜,不错的名字,这个孩子是个小美人呢……把她和另外被遗弃的孩子放一起,好好照顾。”
玛丽修女笑着说:“我也这样认为,她是我见过的孩子中最可爱的一个。所以,我一定会好好花心思把她养大的……”
德兰院长望了望玛丽修女说:“和一般的孩子一样对待就好,不要太偏心,这些孩子,如果你花了太多心思,把太多的希望压在她们身上,可能有一天你会感到非常失望的……”
第一章 玫瑰花园里的巧遇
早上五点半,修女的声音打破了黎明的幽静。
“起床了,大家起床了……”玛丽修女在修女们住的地方大声喊,然后特意走到一个房间,摇摇还在床上沉睡的少女的肩膀。“安娜,安娜,快起来,如果你再不起来,一会儿做早祷又迟到的话,你可真要自己去院长办公室了……”
安娜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懒洋洋的声音拖得老长老长:“好——我这就起来,保准今天不迟到……”
安娜洗漱完毕,穿上黑白相间的修女服。边梳着金灿灿的齐腰长发,边想:我这美丽的秀发啊,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把它的美貌显露在人前?安娜边想边极不情愿地把头巾戴上。然后匆匆便往作早祷的小教堂跑去。
教堂里已经挤满了人。早祷很快开始了,安娜站在这终日不停地祈祷,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的修女群体里,显得分外耀眼。
十六岁的安娜,身材窈窕颀长,尽管在宽大的修女服的包裹下,也无法遮住她那逐渐发育成熟的曲线毕露的身材。尤其是那双蓝得和湖水一样清澈澄静的眸子,时不时地闪烁出一缕好奇的光芒。
每天两个半小时的晨祷,对安娜来说绝对是耐力和体力的双重考验。但站在安娜身旁的女孩子们都在虔诚地做祷告。安娜也只好乖乖地闭上眼睛。
尽管做了很长时间的见习修女,但安娜始终无法弄明白,究竟是什么力量使这些女子如此诚心诚意,甘心成为“神的奴仆”?
尤其是一直以来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玛丽修女。她做祷告时候的专注,平时对神的绝对尊敬,这些都表现出让人无法理解的虔诚,她的虔诚是让安娜尊敬的,但她的虔诚也是安娜所无法理解的。
在无尽的思索中,安娜终于熬过了漫长的晨祷。
吃完简单的早餐,安娜被安排到了修道院旁边不远处的花园去采摘玫瑰。这是不可多得的美差,因为这片玫瑰正处于采摘的绝好时机,听说有人要全部购买这片玫瑰园里的玫瑰。而园丁只有一个,忙不过来,于是就让院长派几个修女去帮忙。
修道院附近的玫瑰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被哪个修女种了这么多的千叶玫瑰,后来这些玫瑰被一位贵族看重,于是每年贵族都会为修道院捐赠物品或金钱,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修道院好好照料这些千叶玫瑰。每当玫瑰花开的季节,修女们都要来这里采摘玫瑰。
修道院长请了一个有丰富经验的老园丁管理玫瑰园,而修道院则负责这个园丁的食物。尽管修道院的食物清淡,但这个老园丁也从来没有埋怨过,估计他也是一个忠诚的信徒吧。有时候,安娜也会被派去给老园丁送饭,有时候听他讲一些好听的小故事,有时候安娜从老园丁那里借一些好看的书,对安娜来说,这位老园丁可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呢。
但听玛丽修女说,老园丁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看管玫瑰园的是另外的一个人。安娜不知道新的园丁是怎样的,她也不在乎,只是听说老园丁身体状况不太好之后,她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的。
这是玫瑰花开的季节,天空湛蓝,阳光绚丽,几朵白云悠闲地飘来飘去。
所以,尽管今天是个艳阳天,尽管今天是一年一度难得的玫瑰大丰收的日子,安娜似乎也高兴不起来。
安娜边愁眉不展地剪着玫瑰,边为老园丁担忧。一不小心,被玫瑰枝上的刺给扎到了,哎哟一声叫了起来。尽管声音不大,还是被人听见了。
一个声音问安娜道:“安娜,怎么了?”
“我的手被玫瑰刺破了。”安娜望着自己的食指,鲜红的血从指上冒出来。让安娜没有想到的是,被一颗小小的玫瑰刺扎到,真的有点儿疼。
一只手拉住了安娜的手指,她的食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含在了对方的口中,这也太快了。安娜都没有反应过来,安娜只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对方口中的温度包裹着,温暖的感觉仿佛穿透了全身。
安娜这才注意看这个喊着自己指头的人,不看还无所谓,一看吓一跳。因为把她的手指含在口中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安娜像触电般连忙把指头拉出对方的口,把手放在身后紧张地揉搓着,她越是紧张,越发现指尖被对方吮吸过的部分的温度越加灼热起来。这温度,逐渐爬上她的面颊,粉红的脸蛋下,发烫的双唇战战兢兢地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在这里管理玫瑰园的老园丁的儿子,我的名字叫亚历山大,我常听爸爸提起一个你……”亚历山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安娜这才注意看这个叫做亚历山大的男人,浓密的棕发散射出栗子色的光芒,可能是因为睫毛又长又浓密的关系,似乎那双棕色的眸子散射着温柔和深情,他的鼻子高而挺,不厚不薄的嘴唇笑起来的时候诱惑力十足。“你是说老园丁吗?他说我什么?”
亚历山大望着安娜那湖泊般清澈的眸子说:“他说你是一个可爱得如天使一样的女孩子,聪明伶俐,快乐得像精灵一样。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安娜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被那眼睛里的光辉给迷惑住了。被他这样一说,安娜感到怪不好意思的。
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听到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玛丽修女说:“安娜,工作时候不可高声谈笑。更何况对方是一个男子,难道你忘记了你作为修女的身份了吗?”
安娜悄悄看了亚历山大一眼,匆匆走开了。
……
玛丽修女看到安娜离开了那个男子并不再与他交谈,于是就心满意足地笑了。看来自己并没有白疼安娜,只要是自己说的话,安娜还是听得进去的。
这么些年来玛丽修女对安娜无微不至的关爱,让她觉得仿佛安娜就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看着安娜从刚出生的婴儿出落成现在这样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孩儿,玛丽修女的心里感到喜滋滋的。
玛丽修女在心中默默地寻思着:现在安娜已经十六岁了,少女的心思说变就变,一定要让安娜早点加入正式修女的行列,否则,这心里好像总有什么东西悬着一般,总觉得不放心。
主意已定,玛丽修女来到安娜的身旁说:“安娜,你当见习修女的时间也不短了,觉得怎样,有没有考虑过终身当修女?”
安娜听到玛丽修女这样说,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从小在这里生活长大不觉得怎样。但要让自己一生当修女,在修道院生活一辈子还真的没想过,不过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要不是这些修女把自己养大,自己可能早就散命了。这样想着,安娜真不知该说什么,于是结结巴巴地搪塞道:“我……我不知道……”
玛丽修女以为安娜会很乐意尽快成为正式修女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那么犹豫不决,最后说出来的答案也竟然是不知道几个字。她刚想好好教育一下安娜的,却听到另外的修女在叫她的名字。
玛丽修女应了一声,往喊她名字的修女所在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礼服,扎着白色领结的男人朝自己走来。那不是安东尼奥伯爵大人吗?
正准备打招呼,只见安东尼奥已经来到玛丽修女的身边,“今天我要去看望一个朋友,准备带点玫瑰过去,顺便来看看今年的玫瑰采摘情况……”安东尼奥边说边漫不经心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玫瑰和正在采摘玫瑰的修女们。
当他最后把目光落在安娜身上的时候,安东尼奥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他上下打量着安娜,说:“这是谁……”
玛丽修女急忙回答说:“这是从小在我们修女院长大的安娜修女……”然后戳戳安娜的手说:“安娜,还不快向伯爵大人问好……”
安娜听到玛丽修女提到自己的名字,又被提醒要问好,于是说:“伯爵大人好,很高兴见到你……”安娜乘这问好的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男士,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鹰般的眼睛,折射出犀利的光芒,他表情严肃,加上嘴角没有一丝笑容,让人看了后直感到浑身发冷。
而此刻他的眼神,正盯着安娜的眼睛。被他这样一盯,安娜差点打了个寒战。安娜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安东尼奥的目光从安娜那清澈见底的眸子移到她露出笑意的嘴角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安娜,愣了一会儿之后,若有所思地说:“安娜,很可爱的名字,你给我选几枝上好的玫瑰吧……”
安娜一听慌了,脱口而出:“不知道伯爵大人所指的上好的玫瑰是……是要开得艳丽的呢?还是含苞欲放的?”
安东尼奥被安娜这样一问,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来。他轻声说道:“这个你看着办吧,你认为开得漂亮的就是好的。”
安娜望着这满园的千叶玫瑰,粉红色的花蕊呈现出千姿百态的美。一时不知道要选哪枝才好。安娜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顺手采摘起来。有的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有的只开了一半,有的则已经开全。安娜边采摘,便把玫瑰的枝叶按照不同的高度剪短,并分别插在不同的方向上。不一会,约20来枝玫瑰所组成的漂亮花束就呈现在了安东尼奥面前。安娜笑了笑,问道:“伯爵大人,您看这样行吗?”
安东尼奥在安娜采摘玫瑰制作玫瑰花束的时候一直在打量她。当安娜把玫瑰花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仍旧盯着安娜,他望了望玫瑰,并惊叹地说:“好手艺。”他又望了望安娜柔声说:“你喜欢玫瑰花吗?”
安娜听了毫不犹豫地回答说:“玫瑰这么漂亮,当然喜欢。”
安东尼奥接过玫瑰,只是从安娜刚做好的玫瑰花束中抽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递给安娜。“如果你喜欢玫瑰的话,这枝给你……”
安娜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见安东尼奥拉起安娜的手,把玫瑰放在她手上,然后把安娜的手整个捏在了手心。说:“鲜花配美人,这枝玫瑰长得很像你,请你收下吧……”
白净的小手被他的大手一捏,安娜真的慌了神。原以为像他那样看似冰冷的人,应该皮肤也是冰冷的,没有想到他的手竟然这样温暖。
安娜这样想着,看了看他。他望着安娜,嘴角似乎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安娜瞬间被他那微笑给迷惑了。有那么一秒钟,愣在了那里。
离安娜不远的玛丽修女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提醒安娜说:“还不快谢谢伯爵大人……”
安娜听玛丽修女这样一说,慌张地把手挣脱了出来,望着手中的玫瑰说:“谢谢伯爵大人……”安娜的脸被羞涩的红晕染得可以和手中的玫瑰媲美了。
……
采摘玫瑰的日子过了,玫瑰园里的玫瑰时不时地仍然在不断地盛开新的花朵。但由于第一次大量采摘完毕后,不会有很多花需要采摘了,这剩下的活由园丁一个人做就足够了。
于是,修道院的生活有对安娜来说,日子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每天两次的祈祷,晨祷和晚祷对安娜来说意味着枯燥与乏味。但日子仍然是要过的。
但让安娜感到奇怪的是,尽管被玫瑰刺到的食指的伤口已经逐渐痊愈了,但她仍然会时不时地盯着自己的食指看。看着看着就回想起在玫瑰园里遇到的那个叫做亚历山大的青年来,那个冒失地把自己的食指含在口中的人。当时还真让安娜紧张地不知所措了那么几分钟。毕竟,那是她生平第一次那么近地与一个年轻男人亲密接触。每当安娜想起那个细节,她的食指,她的脸就似乎忍不住发烫起来,有的时候,安娜的脸上还会露出甜蜜而羞涩的笑容来……
一天,一个修女对刚要去给负责玫瑰园的园丁送饭的玛丽修女说:“院长找你有急事,让你尽快过去一趟。”
玛丽修女于是把送饭的差事给了安娜。并叮嘱她说:“送过去就赶快回来,不要贪玩。”
好久没有见到老园丁了,不知道他身体怎样了。安娜提着篮子高兴地往玫瑰园走去,她多希望老园丁像以前那样花一两分钟给她讲个笑话或者小故事什么的,在不然,借本新书来看看也不错。
走到玫瑰园栅栏边上的时候,安娜发现在花园里工作的人不是老园丁。那修长的背影似乎似曾相识,难道是……
正当安娜望着那个背影的时候,那个人似乎听到了安娜的脚步声,于是转过身来。“安娜,没想到又遇到你了。”
安娜看到对方笑意盈盈的样子,也笑着说:“亚历山大,没想到真的是你,看着背影我问自己会不会是你,没有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
亚历山大的眼睛似乎闪过一丝华彩,他停下正在修剪玫瑰枝叶的手来,直起身子,对安娜说:“安娜,你这样说,让我打心底里感到高兴,起码你对我有点印象。呵呵……”
安娜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是啊,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安娜时不时地会想起他,他的眸子,他的身材与音容笑貌曾经在安娜的心中漾起阵阵涟漪。现在安娜被他这样一说,就好像是心底的秘密被他看穿了一样。安娜想找点借口来掩饰,于是岔开话题说:“玛丽修女临时有事,让我来给你送饭……给……”安娜边说边把饭递过去。
“噢,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以后都是你来送饭呢……”亚历山大小声地说,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失望。
安娜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问道:“老园丁怎样了,他还好吧……”
“我爸爸身体不太好,正在吃药,在家休养,于是我来顶替他一段时间……”亚历山大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一丝哀伤。
安娜诚恳地说:“上帝保佑,希望他的身体尽快好起来……我该回去了,不能在这里待太长时间……”
亚历山大对转身正准备离开的安娜说:“等一下,我爸爸有东西要我给你……”他边说边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本书递给她,“这是你要看的关于神秘学的书,我很惊讶你怎么对这方面的东西感兴趣……对了还有,这是我种的花,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想把它送给你……”亚历山大递过来一株种植在精巧的小盆里的花笑着对她说道。
安娜高兴地接过书和盆花。望着绿色花杆上开出来的蓝紫色小花,散发着诱人的柔情蜜意,似乎在悄悄诉说着一个个小故事。于是忍不住说:“这花好可爱,叫什么名字?”
亚历山大说:“这花有一个寓意深长的名字——勿忘我。”
安娜好奇地说:“谁这么有创意给花取了这样的名字?”
亚历山大若有所思地说:“这是为了纪念一个痴心人而来的名字。传说有一对相爱的年轻情侣去郊外游玩,女孩无意中发现了这颜色素雅却绚丽无比的宝蓝色小花,想要把它带回家,但由于这美丽的花开在远处难以采摘到。女孩对花的中意被男孩看到了,为了满足女孩的愿望,他毫不犹豫地穿过草地去为女孩采那些美丽小花,但没有人想到草地里到处是沼泽,尽管男孩采到了花朵,但是却在沼泽中越陷越深。尽管这样,男孩仍旧高举着鲜花,用尽全身的力量向远处的爱人大声说:不要忘记我!从此,这些开着蓝色花朵的植物便被命名为‘勿忘我’……”
安娜听着亚历山大给她讲的凄美的传说,安娜感叹地说:“为了一束花,丢了性命,这个男人真够痴情的。”
亚历山大意味深长地望着安娜说:“要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为了心爱的人,做任何事情都值得,何况只是采一束花……”
安娜听到亚历山大如此说,看了看他,他的眼神那样温柔深情,似乎包含着无数的意味深长的含义,让人不敢细细体味,不知道为什么,安娜只感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于是说:“谢谢你的花,我真的该回去了,你快吃饭吧,饭都凉了……”安娜说完转身跑了。
亚历山大看着安娜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