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青娥娇滴滴地答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不是说过两日才来吗?”这御青娥边说边往他的怀里蹭了蹭。
云飞扬干咳两下:“我这次来自然是有急事,你派人约见淳王府的那位,让她想办法将猎御淳的兵符送来!”
“兵符?怕是……”御青娥知道兵符对于猎御淳意味着什么,云飞扬继续说:“她现在有这个能力,你尽管照做!”
御青娥一脸花痴,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嘴便往他的脸上凑着,用她酥软的声音在云飞扬的耳边轻轻说着:“好,我便照做,我立刻擢江宁去传话……奴家正想你呢,不如我们……”
云飞扬感觉到耳边一阵温热,急忙一闪身,笑着:“今日还有他事,不如我稍后再来寻你,那时我们再……”御青娥嘟起小嘴不乐意,云飞扬说:“你看这宫里人来人往,若是被人发现岂不误事!”御青娥不甘心,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宫女的声音:“公主,静妃娘娘传话说要与公主一起用膳!”
御青娥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云飞扬转身,温柔地说:“两日后我便来等着你的兵符!”
“不要,本公主此刻就想与你待在一起,我等不及了!不如我们立刻杀了淳王,父皇的身体也熬不了几日了,那时你便能如愿以偿!”御青娥拉着她不放手。
云飞扬搂过她,低头便要亲吻她,内心却想着怎么脱身,御青娥迫不及待地拉着他朝着榻上:“你好坏,让人家天天心里想着你,一见你便……便……”云飞扬趁势摸了一把她的脉象,所料不错,她也中了情蛊。
就在这时,宫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公主,娘娘命人传话,请公主快些。”
“知道了!”御青娥不悦答应着,云飞扬趁机脱身:“你赶紧去吧,来日方长,此刻正是要紧的时候,万不可因小失大!”
云飞扬刚出门,一个宫女笑着:“可是打扰了云少!”
云飞扬一惊,发现竟是漠起云,白了她一眼:“你懂得这些变化,为何不自己去试试!”
“生气了!属下给少帮主赔罪了!”漠起云躬身,云飞扬又白了她一眼。
蓝天白云,今日的天气格外的清爽,那天空蓝的空灵,天上云彩也是轻盈自在,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漠起云还是坐在茶楼同样的位置,悠然品着茶,默默看着叶新月出门上轿,想来是赴约去了。
不一会,王府的大门前又停了一辆马车,并不奢华的马车却让人觉得肃穆。天易扶着猎御淳出了王府的大门,猎御淳看着今日的神色尚好,看样子云飞扬的药挺管用。此时天易已经扶着猎御淳坐上马车,就在帘布慢慢落下的空隙,漠起云看着他锐利的目光似乎也正看向自己。车夫马鞭一挥,马车飞快地跑了起来。
漠起云也目色一凌,他应该是发现了自己,看来什么事也瞒不住他,不愧是淳王。
出了京城,马车停在了一间不起眼的茶馆,猎御淳迈步下了马车,任由天易扶着坐在桌前,耐心看着店小二倒茶,他端起茶杯,静静品着茶,那脸虽然有些惨白,却也不失风范,他在等,等谁的耐心更好。可是没多久,猎御淳发现自己败了,那人比他的耐性还要好,终于他缓缓开口冷冷说道:“出来吧,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
漠起云现身,看着他,脸上颇有胜利的自豪感,想和她比耐性,她最不缺的就是耐性,她扬声说着:“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
“果然又是你,本王就奇怪,今日天易怎么会突然要本王出来转转,你们还真是勾结在一起了。”猎御淳并不感到意外。
漠起云听着这勾结二字不由得皱眉,嘴角撇了撇:“勾结?你不相信我,怎么,你也不相信跟了你十几年的属下了,我真是替天侍卫不值啊!”
猎御淳淡淡地瞥了一眼旁边有些惶恐的天易:“我的人我自然相信,你不也是本王的人,本王未必信得过。只是,你又想干什么?”
“王爷身体不行,莫不是脑子也不行了吗!”漠起云忍着心痛,冷冷地说道。
猎御淳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茶杯顿时碎裂,虽是身体不适,捏个茶杯还是不在话下的:“废话少说。你们有什么目的只管说,既然能让本王支撑到这里来,想来你们也是有手段的!”
原来他已经知道,漠起云继续说道:“只是一粒小小的药丸,不仅想让王爷身体能够撑到这里,也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想当年,王爷十四岁出征,十年沙场,何等威风,如今,却只能在女人手中残喘,王爷不觉得奇怪!”
猎御淳明白她的意思,只当这个女人对叶新月有敌意,冷冷回道:“本王愿意,本王不相信自己最爱的女人会出卖本王!”
“王爷最爱谁,不干本姑娘的事,可是王爷真的确定您最爱的人便是您身边守着的那位?您真的不怀疑什么?”漠起云并不想与他冲突,可是语气中还是带着些气恼。
“本王最爱谁,的确是不干姑娘的事,就算不是本王的侧妃,总不可能是姑娘你吧,你的样貌如此普通,怕是没什么让本王心动的!所以不管我们从前怎样,如今本王最爱的女人始终为月妃,你也无需再争些什么,你好好回来,便是王府侧妃,说不定还能混个婕妤,婉容什么的!”猎御淳冷冷的说着。如果说猎御淳没有怀疑,是不可能的,的确如漠起云所说,自己的身体不行,但是脑子没坏。他只是不愿意承认,如果没有疑惑今日断不可能出来,但是即便有什么疑惑,他也不愿意别人知晓,而且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他不能怀疑叶新月,她是自己最爱的人。
“婕妤?婉容?若我想要的不止是这些呢?”她见猎御淳的表情,又似自言自语,“嗯,王爷最爱谁,本姑娘的确不愿意管,那朝堂呢?淳王也是愿意把这御家的天下拱手让人了?”漠起云终于还是抵不过他的冷言相对,只好换个话题,悻悻地说着。
听到朝堂,猎御淳低头不语,戎马半生,除了一个英雄要建功立业的大志向,无非也是守护着家族,自己是猎家的子孙,便有义务……
漠起云见他低头不语继续说着:“想来这御家的天下也是不干本姑娘的事,可是我便要插一脚,王爷可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