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来临,当第一缕晨曦撒向大地,整个世界都活了过来。
李醒兴奋的一刀一刀的劈着。兴奋是有原因的,前天大兄给他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把横刀,虽然这把刀只是一把价值两贯的普通横刀,可是那种兴奋却让他整夜都无法入睡。昨夜虽然睡着了,也是抱着横刀睡的,甚至连做梦都满是这把横刀的影子。以至于今天他没有再让兄长叫醒他,自己早早的就起床,然后就是跑步练刀。
李醒的兴奋没有传染给李醉,他还在研究着马槊的用法,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高明的老师,不对,是没有老师的指点,这门武艺想要练到高深很是不容易。但是马槊老师又岂是李醉这个阶层所能接触到的?要不是尉迟恭送了一支马槊,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购买的起马槊呢?你说尉迟大总管送马槊的时候怎么就不连槊谱一起送了呢?李醉有些贪心的想到。
李醉昨天一天都和母亲一起去地里忙活了,马上就要收糜子了,提前的准备要做好,一家人接下来一年的嚼咕就看最后这几天的了。所以没有没有研究练习马槊,昨天准备好了收割前的活,今天立马开始继续,性命攸关的事情,马虎不得。
马槊李醉还没有研究明白,母亲就过来叫住了他,接着一句话把李醉雷的外焦里嫩:“大郎,我准备了一些礼物,一会你送到你丈人家去。”
丈人?什么鬼,我才十六岁好不好,这就有丈人了?既然有丈人那一定就有老婆,可是记忆中完全没有印象啊?于是疑惑的问道:“阿娘,什么丈人?”
“这孩子,还什么丈人?丈人就是丈人,就是隔壁村林舒同,当年你阿耶和他在一起喝醉了,就把你和他家萱娘定了亲事,本来明年就要成亲,但你阿耶去了,你还要守孝,估计得等到后年了。”母亲解释道。
林舒同?林萱娘?李醉又印象了,林舒同是父亲生前好友,也是战友,很是和蔼可亲的一个人,每次见到李醉都笑呵呵的。同一场战役,父亲战殁,林舒同也丢了一支手臂。而萱娘是林舒同的长女,比李醉要小两岁,虽然长得很清秀,但是身体和个豆芽菜似的。
于是李醉不可思议的说道:“就是那个豆芽菜?她好像才十四吧,不能成亲的。”怎么能和一个之有十四岁的女孩成亲呢,这是犯罪,当然,在大唐,如果女孩子在十六岁还不成亲,这才是犯罪。可关键是,就那豆芽般的身材,李醉想想就没有兴趣。
“什么豆芽菜?你都几年没见到萱娘了,前几天她还来陪我说说话的,都长成大姑娘了。”母亲瞥了李醉一眼说道。
“那好吧,一会我就去,您老人家顺便多准备一份,我和二郎正好一起去看看我姑,顺便把祖母也接回来,马上割糜子了,老在人家家里也不好不是。”李醉只能同意,这个时代的现状,他改变不了世界,只能被动的接受世界对他的改变。
母亲答应一声,满意的回去了。李醒凑过来,说道:“我见到大嫂了,很俊的。”
李醉一巴掌抽在李醒的头上,说道:“小孩家家的,懂什么?”不仅仅是俊,关键还要身材过的去吧。果然是小孩子,还停留在看脸的阶段。
李醒不以为意,嘿嘿的笑了笑。随后问到:“大兄,我见过一个人,刀耍的很好看,一耍起来就是一片刀幕,可以说针扎不透,水泼不进!你能不能教我这样的刀法?”
“你学这样的花活刀法干什么?你想去闯荡江湖?李醒,我郑重提醒你,别让我把你的腿打断了。”李醉一脸的警惕。虽然武侠小说上把大侠们描写的多么多么豪情万丈,多么多么行侠仗义,可那毕竟是小说,现实生活中,这些人是不受老百姓待见的,这些人更多是些好勇斗狠、欺负欺负普通人连带偷鸡摸狗的青皮地痞,可谓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李醒听李醉这么说,赶紧向其保证:“我肯定不会去当青皮的,我就是见有一个人刀耍的好看,感觉应该很厉害,就也想学一下。”
“行了,既然不是相当青皮就好,那些刀法也不用学,真正搏杀起来,屁用没有,好好练习我教你的刀法。”李醉听李醒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也无情的打破了李醒的梦想。
李醉兄弟快速的扒拉完早饭,李醒开始套车准备出发,而李醉开始安慰因拒绝其同行而在噘嘴生气的小妹,这一次许下无数承诺也没用了,就是哄不好。最后,李醉开始放大招,承诺她出嫁时给她增加嫁妆。这让这个只有十岁却已经开始早熟的大唐女孩害羞起来,小拳头打了李醉一顿,在李醉的哈哈大笑中逃跑了。
兄弟二人把需要带的东西装上车,带上刀开始出发。
一路上和村里的人打着招呼,闲谈几句,就走出了村子。
刚刚出村没有一里,迎面走过来三个光头大汉,头皮上剃的发青的发碴提示这些人的身份,也是青皮叫法的由来。关键是三人都带着刀,而且明显没有让路的想法,直直的向李醉他们的车走来。
见到这三人,李醒赶车明显有些不自然。李醉也发现了异常,停下了马车。
三人停在李醉他们的马车旁前,其中一人对着车上的李醒说道:“吆,这不是李二郎吗,见到你邓耶耶还不赶紧滚下来拜见!”
这是完全忽略了李醉,直接欺负他的弟弟啊,这让李醉怎么能忍。于是不等李醒有动作,就冷冷的说道:“好狗不挡道,不想死赶紧滚。”
“吆喝,谁没有穿好裤子,把你给漏出来了,你是什么玩意儿,敢在邓耶耶面前扎刺,欠修理了是吧?”又一个青皮嘲讽着李醉。
李醒刚要说话,被李醉抬手给制止了。回头对对面三人威胁到:“我数到三,如果你们不在我面前消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呵呵,哈哈哈哈,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威胁你邓耶耶兄弟。”其中一个笑着说道,随后一把拔出了刀,对着李醉厉声说道:“来啊,看看你要怎么对你邓耶耶不客气。”
李醉下了马车,轻蔑的瞥了三人一眼,就这三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草包,还不能让李醉放在心上。于是就说道:“那你们看好了,看我怎么对你们不客气的,省的你们认为我是在吹牛。”
说完,拔出了横刀,双手握举,做出劈刀准备,同时身上经过战场上洗礼我的气势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