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醉早早起来,一如往常的开始跑步练刀。
谢映登在高处看着努力的李醉,很是满意,没有被金钱迷住双眼、消磨意志,依然努力的锻炼。
“啊……,道长早啊。”屈博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看见谢映登打了一个招呼。
“早什么早,马上就要太阳晒屁股了。年纪轻轻的,每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谢映登看到打着哈欠的屈博气就不打一处来。对方虽然是一个小道童,可是却是自己从小养育到大的,虽然不是父子,但也情同父子,自己一身弓马武艺、医术文学也尽心传授,可是对方却有一搭没一搭的学着,说起来全是泪啊。
屈博一脸懵逼的看着谢映登,不明白道长这一大早上的发哪门子莫名其妙的火气,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啊?
“还看什么看,要么去做饭,要么去锻炼。”说完,谢映登气呼呼的走了。
屈博对着谢映登的背影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然后去洗漱准备早餐了。
李醉晨练结束开始洗漱起来。屈博走了过来,围着李醉开始转起了圈,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就这么看着李醉。
李醉被转的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师弟有什么事儿吗?你这转的我慌慌的。”
“师兄,你是不是道长的私生子啊?”屈博怀着深深的疑问问道。
“噗。”正在漱口的李醉一口水全喷到屈博的脸上。
屈博用手抹了一把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望着李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师弟,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的问题实在是……”李醉一边忙着道歉,一边帮着屈博擦脸,同时,这无厘头的问题也让李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姓李,师父姓谢,而且我们认识还不到三天,怎么可能。”李醉解释道。“师弟,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
“师兄你说为什么我喜欢吃东西你也喜欢吃东西,但是为什么挨骂的是我?我起的晚,你起的比我还晚,为什么挨骂的还是我?”屈博有些委屈的说道。
“那个师弟啊,你是不是有些误会了,你什么时候起的床啊?”李醉疑惑的说道。
“能有什么误会,和我什么时候起床有什么关系?”屈博并不认为自己想的有什么错误。
“就问你什么时候起的床?”李醉强调的说道。
“我起来有一刻了,刚刚想到你还没有起,所以想要叫你的,没想到你也起了。”屈博有些得意的说道。
“呵呵,我已经起来有马上两个时辰了,你才起来一刻钟,你说你不应该挨骂吗?”李醉知道他误会了,但是忍不住又一次打击他。
“可是,可是,唉,我说我今天怎么挨骂了呢。你说起来的时候怎么就不叫我一下呢?”屈博还想找理由,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只能把错误归结到李醉身上。
“这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师弟啊,武者要早起,早晨的时间是非常有用的,明天开始我会在五更时间就会叫你起床的。”李醉狠狠地插了一刀。
“五更时间啊?能不能稍稍晚点呢?”屈博有些傻眼了,随后低声下气的祈求。
“放心吧,我会只早不晚的。”李醉怎么会放过他。
“啊啊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自己做早饭吧。”屈博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最后更是无耻的把早饭的任务交给李醉,自己气呼呼的去疗心理创伤去了。当然想吃美食的心思可能更多一些。
李醉笑笑没有说什么,他什么心思并不难猜的,只是没有必要在意这些细节。洗漱完,李醉就去做早餐了。
早饭吃的是野菜蒸饺和稀粥,野菜是李醉晨练结束时采摘的,把昨天晚上野物多余的油脂稍稍的炼了一下,和野菜丁一起搅拌成馅儿。考虑到三人的食量,特意多做了许多,足够普通人家一家吃三天的分量,结果却是在另外两人的埋怨做少了声中结束的早餐,望着饺净粥干的餐桌,李醉欲哭无泪,这以后做饭绝对是一个大工程。
早饭不管怎样是结束了,谢映登叫上李醉和屈博开始传授武艺。
李醉先把自己会的刀矛之术演练一遍,之后等待谢映登的指点。
谢映登看完以后,思考了起来,过了片刻,对李醉说道:“你的刀矛之术已经非常有功底了,还要练习马槊吗?”
“是的,师父。我想精进一下刀矛之术,同时习练马槊。”李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既然要练习马槊,就要了解马槊。马槊的秆长一般会大于丈二,刃长一般一尺二。想要做好一杆马槊要用时三年时间。马槊和长矛长枪的不同在于其比矛有弹性,比长枪的刃更长。最大的不同是重心的不同,长枪和长矛的重心在杆中间或者偏前位置,而马槊的重心在马槊的尾部,大约具尾部一尺到一尺半之间。”
“在马槊上,使用最好的要数秦琼、程咬金和尉迟恭。秦琼的马槊路数是以勇猛无畏,一往无前为主。程咬金用马槊也是勇猛无畏,但是更多的讲究以力取胜。而尉迟恭还讲究避槊和夺槊,手、眼、身都非常讲究。”
“其实马槊的应用非常简单,无非就是扎、革、拿、挑这几下。但是手法上非常讲究,要求扎时后手要高于肩部……”谢映登详细的将马槊的情况介绍给李醉,让李醉听的如痴如醉,不能自已。
然后谢映登将马槊的基本用法传授给李醉,每一式都缓慢的演示,要点诀窍更是说的清清楚楚,没有一丝的多余累赘,每一句话都直指重点。
谢映登连续演练三遍之后,把马槊交给李醉,让李醉演练,他在一旁指点。
李醉的习武资质绝对上佳,看谢映登演示三遍后,刚上手就能找到马槊的重心,演练也是非常的准确,每一个要点都有照顾到,第一遍虽然缓慢,但是可以说没有任何错误。第二遍开始就越来越快越好,让谢映登在旁边准备指点变得多余。
这让谢映登既感到欣慰又有些惆怅,如此出色的徒弟会让师傅产生很大的压力。谢映登突然感觉其实屈博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能有当师父的感觉,如果每个徒弟都是李醉这样的,会显得自己很没有水平。
等李醉连续演练五六遍没有出错,所以交代李醉自己练习之后就往回走,路过屈博的身边时甚至还对屈博微笑点头。
这笑容让屈博又一次感觉道长的莫名其妙,早上刚刚才对自己发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火,现在居然对自己又莫名其妙的笑了。关键是自从五年前他就没有享受过这种笑脸了,感觉道长今天很是不正常,是不是病了?
于是屈博赶上谢映登,关心的问道:“道长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谢映登本来还微笑的脸一下就黑了起来,粗声粗气的说道:“乱跑什么,抓紧时间练习武艺,比你聪明的人都还在努力,你这样的笨人都不知道努力?”说完一甩袖子黑着脸走了。
“看起来没有病,还和以前一样,刚刚一定是我的幻觉,当不得真的。”屈博一边往回走一边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