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是他自己的问题。
席老大不信，“你媳妇的事儿我跟你说清楚了。你要是真不上心，咱们家也不是不允许离婚的。”
好好的怎么就说到离婚了？
席凛无语，“你说你年纪一大把，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
“那你到是说？”
席老大还来劲了。
席凛真不想理他，又担心他误会，“她是学生，没什么收入。”
“你自己的老婆孩子你养不起？”
席老大满脸嘲讽的样子，不用听都知道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席凛忙开口，堵住他后面的话。
“不是养不起，是忘记这事儿了。”
席凛只要一想俩孩子亏着，心里就内疚。席老大也一想，也就明白怎么回事儿。
“穷养和富养的区别。”
“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席老大觉得他就是想太多，“孩子不能惯着。你看看你哥，成什么样子了。”
席老大半点都看不上席老四。
席凛到不觉得怎样，“四哥哪儿不好？纨绔子弟做成他那样子，已经是非常合格的。从来不热大事儿，就是娶了一个娱乐圈的媳妇而已。我儿子还是混娱乐圈的。”
“你说什么？”
席老大才知道这事儿，顿时脸就黑了。
他们的孩子去混娱乐圈？
“恙恙是童星。”
“你在跟我开玩笑？”
席老大一脸狐疑，还认真观察席凛，以为他在开玩笑。席凛倒是想开玩笑，可事实就是事实。
“这种事情我跟您开什么玩笑？”
他就是因为这事儿内疚的不行。
儿子才豆大一点，就要赚钱养家。他做父亲的不合格。
席老大想起席凛刚刚的话，面色阴沉下来，“你把人娶进门，没想到人家会怀孕这事儿？”
“当时是意外，谁知道一次就有了？”
席凛根本没想到兰婳会怀孕，天知道在看到孩子之前，他都无法想象自己有孩子了。血缘这东西，很奇怪。他看见两个孩子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两个孩子了。
席老大不想吐槽他，“你既然内疚，就好好补偿他们娘仨不就行了？”
“说的容易。”
也要看人家兰婳要不要。
席老大给弟弟支招，“给孩子花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把卡给她，她难道还会亏待孩子？”
“行吧，我先回去了。”
“晚上不住家里？”
“不住。”
席凛起身，往外走，“她明天一早要去医院，从这边走太远。”
“你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席老大有点吃味。
席凛直接当没听见，自家老大老了，怎么就跟个孩子似的。
*
上午手术结束，兰婳换了身衣服，坐上白韶槿的车，直奔餐厅去。
餐厅环境很安逸。
坐在包厢里，吃着美味料理，能驱散满身疲惫。
兰婳狠狠吃了两口，才觉得恢复战斗力。席凛那牲口，昨天晚上有点过分。她早上差点起不来。今上午在手术室里，两条腿还有点打颤。
“看你这一脸春风得意。”白韶槿啧啧两声，一脸打趣。
兰婳翻个白眼，“羡慕？”
“不，一个人挺好。”
“昨天相亲怎么样？”
兰婳一边吃一边问，吃的不亦乐乎，问的十分敷衍。
白韶槿也不在意，“不行。”
“没感觉呀？”兰婳觉得答案在意料之中。
“嗯。”
白韶槿揉着眉心，一转头，头顶上竟然有几根白头发，看上去触目惊心。兰婳瞬间皱眉，关心的问。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
白韶槿不是出身豪门，家里就是普通小康家庭。她是编剧，收入不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个人活的挺潇洒的。
家里亲戚也都挺好，只是没想到，她哥哥娶了一个糟心的媳妇。
兰婳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你那个嫂子？”
“别给我提这个贱人。”提起白韶槿的嫂子，她就想发疯。
“又怎样了？”
兰婳一听，得，肯定跟家里有关系。
白韶槿嘴上说不想说，心里边不知道多想找人吐槽。兰婳这么一问，她立刻开启吐槽模式。
“你是不知道，那贱人又折腾了什么事儿！她说她是个老师，也的确在一所小学上学。结果跟人家孩子家家长吵架，直接被学校开除了。还瞒着我们家，回来吹牛皮，说自己多厉害多厉害，学生家长对她多好多好，多喜欢她之类的。我都恶心的要吐了。”
白韶槿的嫂子是个极品，现代社会少有的那种极品。
“挺要面子的。”
兰婳总结。
白韶槿鄙夷地说：“面子要自己挣，不是吹出来的。”
“不是说不在南城，离得远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呗。反正挨不着你什么事儿。”兰婳这么一说，白韶槿的火气依然没下去。
她冷笑道：“那倒是好了。你知道吗？前几天，他们俩生了个丫头。孩子出生，在医院里，没钱才给家里打电话。”
卧槽！
这真是极品。
“怀孕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家里说？”兰婳说完，对上白韶槿的目光，自我辩解道：“我情况特殊你不是不知道。”
“我没说你啊。”
“那你是什么眼神？”兰婳瞪她，“我不告诉冉正，是因为他没把我当女儿看。我想告诉我亲妈，可我亲妈不是死了？我倒是想告诉我老公，可我来连他电话都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要不是你，我可能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她怀孕那会儿认识的白韶槿，全靠白韶槿帮忙。
白韶槿是戏剧学院的学生，为了个剧本，想去医学院听课。戏剧学院离她们学校很有点距离，白韶槿还挺能坚持，没事儿就过来。那时候，她没车，就每天坐地铁。意外和兰婳认识，两人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预产期前几天，白韶槿住过来，时刻盯着兰婳。
兰婳对白韶槿是充满感激的。
她不小心祝福了一次，白韶槿的剧本就卖了出去。拿到版权费，白韶槿买不起房子，但是买了车。电视剧播出后，在圈子里也有了不小的知名度，后面发展也顺利起来。
“你帮了我大忙，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