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
在高歌又揉了下骨念歌的头，这次放重了些力道后，骨念歌轻咳一下，收了夸张的笑容。
“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宛君如。”她轻声道，“我突然没有那么讨厌她了。”
或者是谢令姜的话触动了不知道她的哪根神经，她突然对宛君如有了改观。
之前的时候，她觉得宛君如这个人真的没有一点优点，自私，自以为是……随口一提，都是一堆的缺点，但是这次，她却突然想到了对方的不容易。
家庭一直不同意她离婚，她供了这个男的，又是一个渣男，怀着孩子男的又在外面混……
骨念歌突然觉得对方也挺不容易的。
高歌轻拍了下骨念歌的头，说道：“乱想什么？”
不讨厌？
他轻笑着摇头。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吧，她真正的讨厌的人，很少。
就是那些得罪了她的人，只要过后向她道歉向她服软……她不一定会原谅，但是会放下过往。
她是他见过的，除了小孩子，最快放下过往的人。
或者说，这一点上，她就是一个孩子。
现在不知道在谢令姜那里听到了什么，认为宛君如很惨，心生同情也是很正常的。
高歌再次摇头。
就这样的心软，莫瑞云竟然还没有放弃的想法，还在他面前时不时的感慨。
“我说真的！”
骨念歌看着高歌一再的摇头，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解释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你不知道，当我听到师父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就感觉猛地被震了一下……”
高歌：“……”
他该说什么？
拍手称好？
“……我想，宛君如是不是就是曾经被楚行轩给击中了内心的，她又是那样的家庭，家里不但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还处处给她添堵，所以她成为现在这样，也是人之常情……”
人总是要有一个发泄的渠道，要不然会疯的。
宛君如就是这样，自认为的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别人都是那样，她过得很好……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人走到这份上，真的是很悲哀的。
高歌本来不想接骨念歌的话，因为骨念歌感性的时候虽然有，但是不多，偶尔听听，听听她的心声，他觉得也是很不错的，只是……
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那她……”
高歌看着骨念歌，轻声道，
“若是再来找你，说，我觉得你不错，我们做朋友吧，你会接受吧……”
“噗！”
骨念歌直接喷了。
“你不要吓我！”
她接过高歌抽出的餐巾纸，一边擦，一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高歌看着她，但笑不语。
骨念歌：“……”
呃。
她刚刚是说，不讨厌对方了，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喜欢对方啊。
“我……”骨念歌看着高歌的笑容，喃喃的解释道，“我就是叶公好龙了一下，你至于吗？”
“你说呢？”
高歌轻弹了下骨念歌的额头，
“我若是在你面前，夸一个男人，能让所有的男人都弯了，并且说，我刚刚看了他一眼，感觉自己心跳都不规律了……你什么感觉？”
骨念歌笑容倏然消失。
“哈哈哈！”高歌笑着再次弹了下骨念歌的额头，“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