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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传说再临

英雄从来都不会死去,他们只是消失在了现实世界,然后活在了传说和轶事之中。——题记

今天,在近乎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赛伦斯的神秘面纱被人掀开了一角,让人看到了他狰狞凶恶的獠牙。同时,占卜师也没有占卜到今天的天气会阴云密布。赛伦斯握着最爱的武器,砍翻或杀死了所有想要挡在他面前的人。就连自己曾经的学生,也没有逃离他无情的攻击。

现在,天上已经飘起了小雨,除了精英班的同学在和赛伦斯对峙之外,其他的同学全都躲进了教学楼中避雨。“赛伦斯馆长,既然你说了,那我还是要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三将?”面对登楼应的质问,赛伦斯只是笑了笑:“很简单,因为他们以前滥杀无辜,而我只是将他们应受的惩罚在这时送到了而已。”

“滥杀无辜,怎么可能?护国的四将全都是为了国家宁可奉献自己生命的人,怎么可能会杀害无辜的人?”“你们,都知道遗族吧?”赛伦斯把刚刚嘴里叼着的半根被雨水浇灭的烟吐到一边,“你们知道,为什么遗族会被毁灭吗?”

“我知道的是,遗族因为最后触怒了深渊,被深渊给夷灭了。”“呵,看来你们也被蒙在鼓里。”赛伦斯冷笑了一声,此时雨开始慢慢下的大了起来。“实话告诉你们吧,遗族之所以会灭亡,全都是因为你们引以为豪的四将,带着你们人类最精锐的士兵,屠杀了桎梏的遗族。哼,你们真的就以为,你们的四将去征讨了他们根本打不赢的深渊,然后获得了大胜?无稽之谈!”说着,他往地上啐了一口。

赛伦斯所阐述的事实,未免有些让在场的所有人难以接受。“骗子,你骗人!”夏伦此时已经怒不可遏,她双掌猛地拍打了地面,冰霜瞬间从她的双掌下延伸出去,冻结到了赛伦斯的脚底。“父亲带领的四将绝对不会如你所说是那样的下流之辈!”她冲到了赛伦斯的面前,与他打成了一团。

并未使出全力的赛伦斯,立刻与夏伦颤抖在了一起。夏伦的蓑鲉招数,尽数被赛伦斯一一格挡。愤怒之中的夏伦挥舞着匕首,用着魔法攻击着赛伦斯,两人的战斗行云流水,就如同一场精妙绝伦的演出。雨水从两人的发尖和下巴流下,周围的精英班同学也都静静地注视着两人如同二重唱(Duet)一样的决斗(Duel)。

赛伦斯见夏伦一刀刺向自己的心窝,他轻轻侧身,一下抓住了夏伦的右手腕,使劲一捏,难忍疼痛的夏伦立刻丢掉了匕首。但是,他终究是大意了——夏伦的左手之中,早就吟诵好了微型的火球,她使劲往赛伦斯的腰间一送,爆炸的冲击波马上把两人震开。

赛伦斯刚在地上停止了翻滚,就看到登楼应马上从上面握剑刺下。他用左手的臂铠抓住了剑刃,使劲一捏,剑碎成了两段。手中抓住断剑的赛伦斯立刻把这段刀片扔向了闪身到一边的登楼应。刚刚躲闪完的登楼应来不及反应,右肩就被断剑一下刺穿。

刚刚还没站稳的赛伦斯,预感到了危险,他向右一个翻滚,躲开了一次对着他的头的致命攻击。亥伯根本不等赛伦斯有什么喘息的机会,握着两把战斧就冲了上来。他凶猛的连续攻击,全部被赛伦斯躲闪开来。面对一记自下而上的攻击,赛伦斯向前一跃,跳到了亥伯的背后。此时,就连亥伯也意识到,战局已经被逆转了。但是他不甘心失败,顺劈将刚刚的那一招转化成了横劈。但是,赛伦斯早就看破了他的遍招,他早就站住了脚跟,挥动着梵塔西挡下了这记横劈。就在亥伯被刚刚拆招的力度过大,武器被反弹的站不稳的时候,赛伦斯向前猛踏一步,将梵塔西笔直的刺穿了亥伯的右肩。然后他一脚踹开亥伯,借势拔出了梵塔西,当场血溅三步之内。

“这,真的是,无与伦比的强大……”亥伯捂着右肩的伤口,一下跪在了地上。其他的精英班同学见到这一幕,既是悲伤,也是害怕。“别怪我杀了你啊!”伴随着这一声咆哮,赛伦斯双手紧握梵塔西,朝着亥伯的头劈下。只听见“咔啦”一声,赛伦斯才看到,自己只不过劈烂了一块厚重的盾牌。盾牌的后面,苏文濂的利刃蓄势待发。

“圣辉!”他猛地刺出了长剑,剑尖处还爆发出了白色的刺眼光芒。那股能量束一下子笼罩住了赛伦斯,将他冲到了远处。很快,剑尖的能量束消失了,光束灼烧过的地方,还冒着蒸汽。“你,你杀掉了他吗?”看着刚刚如同炮火烧过的地方所有人也都陷入了沉默。“我们家族的圣光,会把一切狡诈恶徒的罪恶荡涤干净,将他们不洁的身躯化作灰烬。”

“……那这,恰好证明了,我是个正人君子,不是吗?”在场的人立刻转头看向刚刚光束轰击尽头的废墟——赛伦斯从碎石和瓦砾中爬了出来,除了贴身穿的衬衣被烧得只剩下了袖子,裤子被烧了个七七八八以外,他的身上没有一点伤。“不,不可能!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早就被纯净的圣光净化成灰烬了,为什么……为什么你……”

“这就恰巧证明我们遗族根本就是含冤而亡的啊!”赛伦斯对着天空声嘶力竭的怒吼着,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面前的精英班。“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遗族与你们人类签署了和平协定,你们亲手撕毁它的时候,我们仍然固执地不做反击是多么愚蠢和高尚的决定吗?!”

“你们真的以为,你们人类就能够以自己的弱小的能力去抵御深渊的强攻吗?你们作为人类精英的代表,却被虚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我,作为遗族最次的战士,却有着能和虚空正面对抗的能力。这些差距,难道你们都看不到吗?都给我清醒一点吧,愚蠢的猴子,愚昧的演变人!”

此时的赛伦斯,早已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暴雨倾泻在他的身上,正如他的心情一样:愤怒,悲伤,看着眼前自己的学生根本无法达到自己的要求而痛心疾首。他抹了一下鼻涕和眼泪,重新站了起来,把衬衣的两个袖子扔到了一边。此时的他,身披着深蓝色的大衣,赤膊着上身,再次握紧了梵塔西。

“我来和你们说一些有趣的事情吧。在遗族人的观念中,深蓝色代表的意思是‘叛徒,背叛,变节’的意思。这件大衣,就叫做‘变节者风衣’。他是在我决定反抗人类的时候,我们的神赠予我的礼物。这个臂铠,叫做‘背誓之手’,它的存在,就是对我杀业豁免的最好证明。”

“我,选择成为了‘聪明人’,也选择成为了遗族中唯一一个背弃了誓言和契约的人。因为那些被你们人类干掉掉的白痴,到死都坚守着契约,没有一点反抗。而我,在那时就为他们自作主张,要把你们欠他们的,尽数还清!”

他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握紧了梵塔西。但是,此时的梵塔西已经与往日不再相似了——落在上面的雨点,瞬间冻成了冰雹,掉落在了地上。梵塔西的剑身也不再是能量,而是闪烁着淡蓝色金属光泽的长剑。

“不用客气,我不会放水的,想要阻挡我的,也不珍惜生命的,尽管与我一战!”暴雨之中,这个不咬人的猛兽终于还是挣脱了自己的枷锁,从幕布后方越上了舞台,闪耀着只属于自己的光芒。

————————————————————————

“我已经得到了消息,那个年轻人的身份还是暴露了,虽然不知道谁做的推手。”先知给面前的先驱者递了一个水晶球,上面正显示着安普林发生的一切。

“他的名字,叫赛伦斯·沃克·麦克斯威尔,是个遗族人。”

“难怪,难怪……这样非凡的实力,也绝对不是普通的人类才能拥有的实力。”他叹了一口气。

这时,水晶球里显示着赛伦斯与夏伦打成了一团。“等等,女……!”话到嘴边,他又憋了回去。

夏伦借着机会和空当,用火球轰开了赛伦斯,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做得好。”先驱者暗暗赞叹道。

时候的战斗中,虽然先驱者没有再去注意什么,但是赛伦斯的身影和面容已经让他深深地记在了脑海。“他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呢,先驱者?”先知对着先驱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不,这都是那个孩子应该遇到的困难和历练。我如果去帮助她了,一不利于大业,二是害了她。化蛹成蝶的过程中不能帮助蝴蝶剥开硬茧,不然蝴蝶根本活不下去。”

“那么,他就是她的‘茧’吗?”

“其中之一。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忘记他的所作所为。迟早,我也会找他好好的当面答谢……”他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看着剑刃上面闪着黑色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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