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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战前准备

宁静的村落,悠扬的牧笛之声在日暮之时逐渐远去。

袅袅炊烟,油烟的味道似也透入远方游客的内心之中,行走许久的牧童骑着牛回到其中。破军无名却是意外地踏入这个地方,秋少虽说知晓他绝不会毫无缘故地来到此处。但现在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无论如何原镜与徐若风仍然还在山河隘口,而神秘剑客又会在哪?

“想不到此处也变了许多了。”破军无名感慨道。秋少大致猜测得出,这里也许曾经经历过一场大战,甚至说不定曾是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战斗。

“来到此地,想来师尊是否有故友在此?”

“确实,是一名故友。”破军无名回答着,两人踏入村庄之内,立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秋少现在,一身黑红相间的西洋装扮搭配着高跟马靴,加上那红瞳雪肌的特征,尽管五官仍然还是看得出是中原人的面向,但终归太过稀罕,以至于那些孩童们连旁边凶狠无比的破军无名都可以无视掉,似乎无论在哪,秋少都总能找到购置西洋服饰的地方,今日大概是这件,明日又可以是另外一件,似乎他有一名会专门订做衣物的仆人总是会神秘地跟在他身边。

不过那人究竟是谁,就是一个谜团了。

“那是谁?看起来好像很漂亮呢!”

“胡说什么!那一定是妖怪!”

“妖怪是这样的吗?”

“……”

争议引起不断,从孩童初时单纯地感觉漂亮之外,似乎大人们总是第一时间先看做妖怪。毕竟一个不存在常识之中的莫名其妙的人忽然闯入生活之中,总是会引起这些非议。不过令这些人更感到意外的是,秋少的神情似乎并没有什么生气和愤怒,反倒是显得有些高兴。

这个人难道把被当做妖怪当成是一件好事吗?

“也许你伪装成一个普通人会更好吧。”破军无名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禁说道。

“不要,我就是喜欢这些人将自己的关注点全部放在我身上。”秋少摇头笑道。

“连师尊的话都不能吗?”

“当然了,像我这样的徒弟,做师尊的也总该有一些包容,不是吗?”

“还是同样的任性吗。”

“不如说我本就不需要不任性吧,何况我才十四岁,不懂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破军无名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习惯还是无奈,也懒得作答,但也不拒绝秋少继续的说话。

“嗯?师尊好像这段时间也柔和许多,以前这时候不是该直接把我骂开吗?还真是不习惯啊……”秋少摸着头,有些调侃道。

“是吗?”

言谈之间,不知不觉就来到村落旁的一处僻静的地方。

一棵红枫树旁,立着无数的墓碑在其中。

“这里是昔日天门之战中,一处小战役的地方……”破军无名走到一块墓碑前,缓缓蹲下,神色似是触动了一般。

“当时初战战败,所有埋葬在此地的人都无法及时回去,敌人又不断地追杀,我们只好无奈地在此地将他们草草收埋了。”

秋少认真地听着,毕竟在英烈之地,尽管毫不相识,终归还是该有最起码的尊重。虽是如此,但仍是有数个孩童在旁嬉戏打闹,以及村民间不断的吵闹之声。在此时此刻,秋少也不禁觉得有些勃然。

“不仅如此,这也是为师败得最惨的时刻。”

“最惨?难道是北海邪皇吗?”秋少听到这,不禁出声问道。

“没错,北海邪皇,天门的最强者,当时包括你师尊我以及任青与当时的怒花剑派门主宁快活一齐而上竟是一招就被完败,而我当时根基最浅,几是濒死之态。”

“但最终不是师尊与北海邪皇缠斗至一个时辰,甚至打破他的护体神罩,为一名后来者取得必胜之击。”

“当时北海邪皇突破所有派门的包围圈,整个计划几近失败,但正是那之前的惨败,加上收集的所有败者死者身上的线索,我才发现北海邪皇招式的特点,最终利用一口神兵不但与他僵持,甚至最终打破他的护罩,这个结果甚至至今连你的师尊我都不敢相信,你可知为什么吗?”

“北海邪皇的根基虽是远超师尊许多,但招式一旦被探知,就可以预先制定出能够破解对手招式的计划,就算无法破解,也有相对的僵持之法,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便是在此。”

“这一点确实是胜机之一,还有呢?”

“神兵的特性。”

“还有?”

“师尊的意志。”秋少回答道。

“我曾听天剑星说过,师尊当时那场战役虽有以技巧拖延住,但当时北海邪皇招式的余劲仍是打在师尊身上,激斗无数招后,身上伤痕不断流出,无不是骨折碎裂,直到最后几乎连头骨都被打裂的情况下,一下穿透北海邪皇的护罩。”

“没错,这才是最终的武器,意志!”破军无名满意地说道,随后又接着说道:“根基的差距可以用时间弥补,招式的差距可以用情报来弥补,经验的不足可以用施展来弥补,所有的一切差距都可以依靠人力来解决,但唯有意志才是最为难能可贵的。”

“天剑星虽是我这一生难得的朋友,但很长的时间都无法明白我所战胜的意义,非是我不愿教她,而是她还未明白这身为‘人’的最关键之处。”

“但天剑星不是达到‘人剑合一’的剑圣一般的存在吗?”

“没错,人剑合一确实是很高的境界,但人剑合一是旨在将自己当与剑合一,但终是‘剑’之本身而已,兵器无论如何强悍,都终归只是死物,成为剑,便是等同抛弃了情感与意志,看似是无敌之剑,实际上也等同让自己滞留在一个更加封闭的境界。”

秋少思索了许久,回答道:“所以师尊认为剑道还有更加高的境界吗?”

“不是单纯的剑道,而是武道之理。”

“类似于儒家所认为的‘理’吗?”

“相似,或者说相同也可。那便是天人之境,无论如何,我们终归是天地之间的人,即便有内力,有真气,有道术,甚至其他的变强之法,但仍是会到达极限。”破军无名接着说道:“但无论是谁,都摆脱不了心的影响。”

“如天剑星一般,不就是将这些弱点排除开了吗?”

“但当执迷于剑的本身便是最大的欲望,也将成为最大的限制。”

“所以这是天剑星永远无法领悟师尊当时胜利的问题吗?”

“没错,比起剑的本身,心才是最大的利刃,就如同你这三年来的历练中,那些倒在你剑下的敌人岂非就证明了?七情六欲,七苦蒙身,抓住这些便是最为致命的弱点,即便对手招式没有破绽,你也能依靠这些创造破绽。”

“也就是说利用对手的心理来应战吗?”

“你方才所疑问的便是在此,天剑星好似失去了弱点,但也同样失去了测度对手的心的能力,也失去了战到最后的必要,因为她很快就可以窥探出对手的实力,就如同死物一般。”

“这算是在欺骗对手吗?”

“看你的理解了,但想要做到这点,你的心就必然要比对手更加顽强,方有抓住对手破绽的机会,反之,便是你的末日,这可以是大意,可以是恐惧,也可以是粗心,所有的破绽在决战之时,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他人的。”破军无名顿了下,接着道:“你的身体虽然不具备剑者该有的根骨,但你在武学上的理解能力并不比我差,尽管时限有限,但我希望你记住这点,无论未来对手怎样的情况,也许你还未必能抓住对手的心,但至少要让自己的意志不会因之而动摇,因为这将成为你最大的优势。”

“总感觉好像是师尊在用一种很正规的口吻教我来骗人,这算是教坏我这个孩子吗?”秋少调侃道。

“那你不打算做吗?”

“哎呀,师尊这么邀请我学坏,我也只能屈服了。”

“那便最好。”破军摇头叹息着,随后走到一块坟墓前,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天剑星啊!原本我想着将你的剑埋葬在此处,会是最好的结果。”

“但也许,这本就不是你所要的吧。”

话语方落,破军无名脚下一震,随之数尺之内沙地迸裂,伴随着无数风沙,随之一道蓝影被震出空中,随之坠下直直插入在破军无名身前的地上,当风沙散尽,一口不世兵刃散发着透人心彻的寒意,从剑鞘隙缝中不断扩散在心田之处。

秋少见到时,心中立感一股压迫性压入心头,就在一瞬似是无数的剑气从剑中要爆发在眼前,一见这情况,立时戒备起来。

但破军无名却似没见到一般,只是将手放在剑柄之上。

“这口‘慧剑’之中,记录着上百年来无数剑客的剑招,当你将手放在上面之时,你的意识就会进入这口剑的世界之中,见识这上百年来所不断传承的剑招。”

秋少一听破军这般说,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情况戒备不禁感到有些惭愧,脸上微红地说道:“师尊来此,是想用这口剑来查阅一下神秘剑客的招数吗?”

“那一招从未在此剑上留下的。”

“师尊查阅过?”

“我感觉得出,那种攻心剑法像极了我一个好友。”

“那是谁呢?”

破军无名默然不语,就在同一时间,猛然出剑直击而来,秋少毫无预料,凭借着在脑海中感受到的破军无名扬起手来最自然的动作的直觉闪避开来,但就在闪避的瞬间,似是陷入什么奇怪的地方一般,好像坠入什么世界一般,头脑似是接受不过来,直接失去了意识一般,就在失去了意识的一瞬之后,脸颊忽然感到一股寒风吹过,几缕发丝飘散在眼前飞去!

“怎有可能?这一剑的轨迹明明……”

“你们一直以为当时逃出的时候我是靠着其他的方式,是道术还是药粉?都不是,就是这一剑!”

“这是剑招?”秋少不禁愕然。

“天剑星最后被我发现的剑招。”

破军无名随后停手,接着说道:“这是在一瞬欺骗你的五感的招式。”

“记住它有一个名字。”

“第十九剑!”

“是任青十八剑之上的第十九剑!”

“第十九剑!”

……

李元凯似也分析到什么一般,

“从昨日那一次袭击的情况来看,时间上似乎有所偏差。”李元凯拿出一块钟表,西洋人的钟表一向都极为精准,在没有故障的情况下是绝不会出错的。但李元凯自身的时间感似乎有着相对较大的偏差。

“如果是我意识的错误,那么,对手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呢?”时间观念的错误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那大可说是意外,但要是说想李元凯这种摸爬打滚多年的盗王,那几乎是不太可能,而且李元凯很明显地察觉到,那绝不是单纯地失神了或是怎么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瞬间抽断了意识的感觉……

“若说是阵法之类的,周围并没有施展阵法的足够灵力,若说是机关,更不可能在顾惜月建造这么短的时间内建成。”

“唯一能够解释的也只有……”

“杀死武曲的那一剑……”

李元凯瞬间想象到了这一点。事实上武曲之死他一直都抱着一个巨大的疑问,武曲的修为是绝不会在破军之下的,以他的本事竟然都会死在一招之下,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湖的高手高深莫测的居多,但要想做的这么干净利落,按照李元凯的感觉,那至少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程度。

以武功达到这种程度,那无疑是太难了。

但如果用其他的手段呢?

根据后面的情报来看,鬼妖王似乎也是死在这一招穿心而死,如果这一招的最终着落点就单纯地在胸膛那里的话,那这一招暴露之后,那便是最大的弱点,至少这一招的致命性将不再致命。面对破军无名或是徐若风这样的高手,不是自曝其短吗?这对于一个幕后黑手而言,实在显得愚蠢。

但如果换一个方向想,假设是他故意引人去攻击胸膛的弱点呢?

也就是说,那个人有方法可以让对手产生错误的判断来迷惑对手,让对手在不知不觉中将胸膛的空门露出。

错觉与剑……

“鬼妖王与武曲之死,似乎让我想到某一种的关联……”

“有点类似任青的剑法……”

破军无名在他诈死之后,曾发出一张密信在他手上,这样提示着。

“看起来有必要在星原之中找寻一下。”一想到此,李元凯便缓缓潜入星原而去。

……

自打破军无名斩杀弘一主持,逼迫韩雨桐他们撤退之后,整个正道联盟内部也为之感到震撼。一时之间,内部成员又惧又怒,惧的是破军无名的雷霆手段,怒的也是破军无名的雷霆手段。内部的各派领导也不得不开始讨论起来。

“先是七星会,又是破军无名,真是该死的,真是一个灾星派门。”

“管那么多作甚!他们狗咬狗,管个什么?”

“难道你就那么想拱手将攻破七星会的好处全给他们吗?”

“凭你一个孬货,有办法吗?”

“凭你一个废人还要说什么!”

如同发泄一般,连日来的失败似也要伴随着污言秽语一并合着口水喷洒而出。

但随之,一个声音开始传入。

“诸位门主,请肃静。”宏亮却不失礼数的声音传出,整个场面立时安静了下来。

一名白衣剑客缓缓踏入原本喧哗的大厅之中。

“此战究竟如何,我想诸位应是心如明镜,看起来是在下全无这个能力来领导联盟了。”剑使叹息道,一股疲倦的感觉不自觉地就在语气中流露出来。

在座之人,本就行走江湖多年,若说对剑使本身有多么崇敬,那不过是基本的表现功夫罢了,内心也许还有几分敬重,但比起自己是否能得利终究还是渺小了许多。但此刻剑使出现,就说明之前的计划完全暴露,一个能够挑战原镜,甚至在那样的陷阱之下还能保全自身的人,若真的因此而愤怒那后果又有谁能承担?

“剑使啊,怎有此话呢?”

“就是啊!此战不是打得七星会落荒而逃吗!”

“……”

看似安慰的话语,对于剑使来说又有几分作用呢?

“不必如此客气,在下此战之后,已无能再战,虽说有破军壮士对抗七星会,但也许,他也不完全是真心的。”

一言既出,在场众人立时感到巨大的压力,尤其是韩雨桐当即就跳出来说:“剑使啊!破军无名素来狼子野心,此战看似是在对抗七星会,其实不过是在为对付我们来做准备。”

“就是啊!那个什么破军的,连名字也没有,看起来就是一个阴谋家,说不定他还是其他的势力想要争夺七星会的资源然后再对付群侠啊!”

“……”

原本还够安静的地方,在剑使这一句话下,立如石破天惊一般。所有人都清楚,破军无名显然已是在弘一这边发现了什么,那无论他是恶还是善,那必然不会放过他们的!现在唯一能够与破军无名对抗的也就只有剑使了,就算未必敌过,也是最大的战力。

“在下哪敢与诸位献丑,本就山野凡夫,哪够让诸位如此高看呢?”剑使说着,语气忽然一转,说道:“但在下却有一名足够的人选。”

“人选?何人可比剑使?”

面对众人疑问,剑使回答道:“贺云重!”

“那个七星会的弟子?这……”

“贺云重虽是诸位的后辈,能为有所不足,但在此战之中亦是奋尽全力,在如此大的困境当中犹能坚持下去,又善结四方英豪,就连秋少与烈风刀也能与之为善,这份胸怀与意志,想来应不负诸位所托吧。”

“剑使所言,我们非是没看到,但要说此人代替剑使,未免太过儿戏。”韩雨桐赶忙阻止道,贺云重到底适不适合本身这个问题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假设让贺云重代替剑使上位,那之前所有拒绝或者旁观的派门无疑都要被质疑,如果贺云重记着这些,那届时毫无疑问会想尽办法对付他们,甚至可能会牵动剑使、秋少等人甚至连破军无名也不是没可能的。

“哎!雨桐兄,剑使如此说明,那便是有他的深意在里面,何必阻挡呢?”忽然一名手执浮尘的中年道士出来说道,却是点苍神飞子。

“但这未免太过胡闹!”

“哈哈,贫道便与剑使一同保下这位少年英才坐上盟主之位,如何?诸位!”

一时之间众人也不知如何抉择,若说同意剑使,虽说可能有剑使在其背后指点,可以遏制破军无名的威胁,但这样一来,那日后的利益划分必然会动荡起来,但若拒绝,一来必然得罪点苍门派,二来更加无法取得剑使的帮助,那届时也未必好过哪去……

“诸位好好思考,少年英才虽然能力未必足够,但终归还可以锻炼与提携,不是吗?”神飞子这样笑道。

但所有人听到后,心中的犹豫也开始清楚了很多。

“也好!那就尊重剑使所说吧!”

“好好好!那便让这位少年尝试一下吧!”

这话锋一转,韩雨桐也不得不尴尬退下,不再继续谈论。

“那么,贺云重小兄弟,请进入吧。”

“是。”迎接着目光,贺云重缓缓踏入。

似乎仍是还未反应过来,贺云重神色稍显尴尬和青涩,神飞子上来便和蔼地说道:“年轻人不必拘束,虽是前辈在此,但江湖中人又何必计较太多礼数呢?”

“啊……是!多谢前辈们。”

也不知是寒暄了多久,贺云重不断地应和着他们,直到这场大会的结束,他似乎是成为领袖?

带着疑问。

直到休息之时,才开始能够有自己的时间来思考这些。

成为正道联盟的盟主,按理来说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不仅仅是许多江湖中人蒙昧以求的位置,也是能够为逝去的七星会的许多亲人兄弟争光的事情。但为何此时此刻,却毫无一点实感呢?仿佛就是在飘缥缈渺的梦境之中发生一般。不自觉地伸出手,握紧又松开,贺云重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只是感觉好像这一切都像是现在手中的感觉。

似有似无。

一坛送来的庆贺之酒,喝下的感觉也只有说不出的苦涩和辛辣。

“我这刚不打算说你是废物,你就摆出一副呆瓜的模样吗?”一句熟悉的嘲笑声,总算让贺云重还有一点待在现世的感觉。

“是你来了,秋少。”贺云重意外地没有做什么反驳,虽然很高兴,但似乎疲倦地连心情都表达不出来。

秋少走到贺云重的身边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个新的酒杯饮下。

“虽说不喜欢那些人,但至少对于酒的品味确实厉害。”秋少饮下不禁说道。在破军无名那种极为难受的烈酒之下,这一杯美酒显得更加美味。

“就算你嫌当盟主麻烦,这么好的杜康酒送你,怎么?不高兴吗?”

“秋少,我……我反而有点迷茫了……”贺云重低头道。

“如果是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呢……”

秋少稍微思考了下,随后就回答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若说我该高兴的话,但想到这些人之前做的事情,我想我只会感到恶心,但若说这件事情很糟糕?也不能这么说吧,从其他的角度来说,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机缘吧,但毕竟我并不需要这个,我无法有一个足够的回答。”

“是啊……话是这样说没错,总感觉经历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一般。”

“那你现在打算放弃吗?”

“也许你……”

“把你的话先吞下去!”秋少猛然打断道,随后继续说道:“没有什么谁适合不适合的,我只问你,你想做吗?别让我再把你看作是废人。”

“我……想吧!”

“再说一次!”

“想!”

“大声点!”

“我想!”

“为什么?”

“我要让七星会的精神再度传下去!”几乎是咆哮一般的声音,震得秋少白发不住飘动。

“那就够了,你的目的需要这样,你还想这样做,这还需要有其他什么理由吗?”

积累的酒劲在言语的刺激下勃发着。秋少看到此情此景,不禁满意地笑了起来,说道:“这不就足够了!”

“是啊!都到了这一步,我还需要其他的理由吗!”贺云重一杯饮下,原本苦涩的酒似也蕴含着其他的力量。

“没错!那这一杯就敬你我的未来吧!”秋少拿起杯酒与贺云重一同碰杯着,但两人今夜似也莫名亢奋,碰杯直接将两个杯子撞得个稀碎,两人也不在意,笑着间,将手中破碎的酒杯一把丢出,然后继续饮酒。

“我们算是朋友吧!”

“当然!”

“之后就是决战时刻了!尽情地喝吧!”

“没错!这一战结束,什么也都结束了!”

“当然了!”

“说起来你我这对朋友还真是奇妙啊!”

“哈哈哈!”

酒桌的狂欢,几乎是挥洒掉所有往日的不快。顾惜月的叛乱即将终止,而正道联盟的未来将会由贺云重来续写,就算还有第三方的势力又如何?在这样的风云之势下,也迟早会有终结之时。几番波折,贺云重坚信着,未来,没错,在那未来一定还可以继续延续下去。

对于秋少而言,还是差不多。尽管那个传闻中的神秘剑客所使用的可能是一名更加强大的敌人,但他仍相信,在强大的敌人也终有打败的时候。

热酒继续入喉,胸中的热血更加沸腾。

“嗯?醉了吗。”秋少拿着酒杯小酌一口,不知不觉中瞥见贺云重已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还真是麻烦,之前是我差使你,现在换我了吗?”秋少不禁苦笑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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