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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真是怀才不遇

到了厨房里,拿了一瓶开水,泡好了茶,倒满太空杯,天气热,水一定要保证,出汗太多,贾励每天要喝五杯开水,昨天的开水是不能喝的,茶叶只好倒掉。

周老板在漆老虎车,孙华民去看方春光做的反斗车,对贾励说:“老贾,你来漆斗。”

贾励去喝开水,又调了一付老眼镜。

周老板犯难地说:“过一会儿再讲。”

孙华民也想去漆斗,孙华民问他:“可不可以漆了?”

“等一下。”

二个男人又过来,弯薄斗,弯了几十张,孙华民叫贾励拿过去,方春光在做薄斗,过一会儿,“老孙,老孙。”

方春光喊。

孙华民吼了一声:“咋了?”

他走到方春光电焊处,给方春光一支“红旗渠”烟,发现有四个薄斗多了二公分,孙华民叫贾励过去,贾励给他们各一支“利群”香烟,其实,这尺寸是按照周老板的尺寸,孙华民也不响,方春光把它电焊了。

周老板也去电焊,做那些定做的电焊,他对贾励说:“先把轮胎卸下来。”

贾励在卸轮胎的时候,胖子骑着电动车,贾励觉得奇怪,胖子从来没有来得这么早,贾励不理解地,说:“老曾,今天来得这么早。”

贾励笑了一下。

轮胎卸完,周老板说:“装车。”

贾励问他:“装哪种?”

“装钢筋斗。”

他的儿子阿雄也过来装车,他拿轮胎,衣服也没有穿,周老板在车上装轮胎,贾励满头大汗,头上一滴一滴的汗水,流下来,三个男人装好了车,轮子也装上了车,孙华民才蹒跚而来,他还没有吃早饭,手上拿着二只大饼,是从外面武大郎烧饼那里买来的,车子装好,二道绳子绑好,胖子就开了。

荆二永也来上班了,他来了,他漆油漆,贾励和孙华民就不要手忙脚乱了,生产比较忙,周老板叫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方春光也认识,他焊了几只斗,走了,吃饭也不在这里吃。

方春光又叫了,“你拿几根手柄过来。”

贾励抱了一捆手柄过去,他又说:“小铁棍没有了!”

贾励好像是他的佣人,随叫随到,他挣的钱多,也是他自己的,我们也不会多一分。

贾励想是这样想,装了半车拉了过去。周老板急不可待地说:“货车马上要开进来。”

“马上好的。”

前几天,荆二永头痛发热,贾励问他:“你真的好了没有?你自己多保重。”

他点点头。

贾励去弯花板,弯了几张,都有洞,说:“板上有洞,需要补一下。”

周老板跑过来,对孙华民说:“一面弯,一面补。”

老板娘又来下订单,说:“要定做几辆反斗车。”

老板娘划线,二人剪板,孙华民剪了底板,拿了过去,又找荆二永弯底板,他给荆二永一支“红旗渠”香烟,吸完了,荆二永又给他一支“黄山”烟,弯完了底板,孙华民跑到河边撒了一泡尿,他也不管前面有女无女,拉出东西就撒,撒了就走。

二人又剪板,有三张压坏了,放在机器下面,孙华民拿出来,说:“用铁榔头敲一下。”

他拿了几张,敲了一下,就交给贾励敲,贾励用铁榔头,敲着花板一头,一张敲平,再拿过来几张,敲了起来。

沈艺颢吃了自己带来的肉包子,又吃了一个馒头,方春光问他:“怎么馒头不吃了?”

“这些够了,吃不下。”

他们无语。

孙华民也在吃馒头,吃了二碗稀饭,津津有味,吃得饱饱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贾励曾经也看过贾平凹的小说,馒头叫馍,他也叫馍。

贾励吃完饭,拿着鸡蛋壳,倒在菜地里,漱了口,胖子已经躺下,梃会享受的,刚躺下,就打起呼噜,旁边睡着方春光,睡了一会儿,贾励醒了,一看孙华民也睡了,太阳从西边出来啦?他从来不睡觉的!

睡到十二点,荆二永爬起来,胖子也动了,贾励也起来了,鱼贯而出,贾励去弯边档板,可是,左等后盼,就是不见方春光出来,不见动静,孙华民又吼了一声:“咋了?”

他年龄最小,平时他挺迅速的,不知碰到什么事了?掉在抽水马桶里了?掉到河里去了?喂鱼去了?原来这个臭男人,是他的鞋子没有了,他左寻右找,就是找不到,急得额上冒汗,他只好穿了一双袜子出来,老板娘哭笑不得,又拿出一双新买的鞋子,让他穿上,原来鞋子被狗啃到外面去了。

孙华民见了,全场哄笑,哗然一片。

周老板说:“钢管拿上去。”

贾励就开始往里面搬,搬了二边留了条路,最起码钢管还有一千五百根左右。

孙华民在弯薄底板,全部让他弯完了,周老板看他弯了这么多,说:“这么多!”

他蹲下身,数了数,刚好是一百二十张,不多不少,孙华民还说:“那边还有很多了。”

他又去干别的活,他得意洋洋,哼着小调。其实,弯这薄底板,这东西是最好弯了,贾励弯起来,说不定比他还要多,想着想着,笑了一下。

定做反斗车,周老板拿来许多钢管,量好了尺寸,他叫:“老曾,拿去砂轮磨一磨。”

外面在下雨,天气还是闷热,他抱了几十根钢管,看上去衣服湿透了,像俄国大力士一样,磨好后,全部抱到方春光处,定做的反斗车,电焊起来。

下班时,老板娘在问荆二永:“漆好了没有?”

孙华民问她:“装不装?”

老板娘肯定地说:“装。”

孙华民显得不高兴,到点了,还要装车,他自言自语地说:“昨天叫他不要做,早一点去。”

货车开回来了,胖子光着上身,油光霍亮,伸出头问周老板:“装不装?”

“装。”

四个男人一辆一辆斗,往车上装,周老板站在门口,看大家装完车。

雨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下得很大,为了安全起见,周老板叫大家停一下,地上都是积水,水都进来了,下了一场暴雨,形成了一片雨帘,男人们都围坐在荆二永弯手柄地方,雷霆万钧,响彻云霄,周老板也坐在那里,看着外面下雨,其实,老板和员工都一样,关键是管理,设备、房子也要更新。

这厂一下雨,从屋顶就会流下水,地面又积了水,根本没办法干活,电源开关被雨淋湿了,是很危险的。

老板娘一刻不停,说:“切几根钢管。”

贾励调了眼镜,老板娘又说:“切割片要调了。”

贾励拿了一个切割片,松了螺丝,周老板跑过来,急切地说:“老贾,你去搬反斗车好了。”

贾励叠薄斗三层,三层很高,下面垫着小铁凳子,往上托,放好了。

也有十个斗,问荆二永:“搬不搬?”

“搬。”

贾励就搬了过去,胖子也来搬了,三三两两,太重了,只好往前拖,终于搬完了。

方春光又休息了,戴眼镜的人,他也会电焊,做反斗车,周老板对孙华民说:“定做的脚做做好。”

他去拿角铁,从架子拿下了几根角铁,截好后,拿给那个戴眼镜的人电焊。

二人又剪板,钢板往剪板机搬,然后二头剪板,剪了一头,又转过头来剪,再翻过来,剪33厘米,做边档板的,是2.75毫米。

孙华民在弯边档板时,发现后面没有了,他做好后,就五张一叠,送过去,贾励去拉反斗车,他看了看,挂在对面墙上的时钟,说:“时间差不多了,快下班了,不用拉反斗车了,你弯好后,就拿到后面去。”

贾励弯好五张,就拿到后面去,荆二永拿来了一支“黄山”香烟,贾励看到他的额头上有二个伤疤,很明显。

他们坐下来,孙华民叫:“去喝点开水。”

贾励就到工场间喝了开水,杯子净是灰,也很脏。贾励回来后,孙华民问贾励:“这个月多少钱?”

“四千元。”

“休息一天半也没有扣。”

“你们肯定同我是一样。”

他跟贾励吐苦水,说:“我这个月只有一千一百元左右。”

“你不是上个月休息半个月吗?你几号上班?”他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二个人就弯钢筋斗,弯了几百张,弯完后,孙华民就走到荆二永处,给他一支“红旗渠”香烟,贾励搬了弯好的钢筋斗,放在堆场,放好,底边朝里面,免得电焊工搞错。

孙华民好像贾励占他便宜似的,又说:“你的工资比我们高。”

“我来的时候,与老板讲好了,是四千元,养老金是自己付的。”

贾励想:其实,孙华民没有必要与我谈工资的事,这是老板的事,孙华民呀,孙华民,你工资太低,你自己对老板讲。

钢板剪完了,孙华民剪边档板,剪下来,贾励搬了边档板过来,放得没有那么整齐,孙华民一笑:“一般放放好就可以了,马上要做了。”

贾励放在外面叠,孙华民说:“先放里面,否则,放不进。像你打洞一样,你总是要先放里面的。”

他哈哈笑笑,又指指点点,评头品足。

贾励严肃地对他说:“老板娘听见,不大好。”

他又笑笑。

胖子也问贾励:“工资多少?”

“比你少。”

其实,贾励养老金一付,也只有几千元,工资太低了。

胖子自己也休息六天时间,那是没有钱的。

胖子在倒车的时候,贾励在货车后面,老板娘着急地说:“倒车的时候,人不要站在车子的后面。”

贾励点点头,这是出于安全考虑,万一胖子刹车不灵,就麻烦了,也听到孙华民讲过,以前的驾驶员倒车时,一倒车,刹车不灵,也不知道后面有人,把厂里的一个小工撞了,小工发出了“哎唷”的惨叫声,他的东西已经血肉模糊,看上去像一团捣烂的油条子,已经丧失了生育功能了,他老婆年纪轻轻做寡妇了!贾励呀,贾励,你要当心!

装大斗,贾励也过去,背了一辆大斗,份量有一百多斤,没有办法,孙华民扛过来,贾励也得扛,这叫做“逼上粱山。”这就是男人!

搬好了车,贾励看他划48厘米,也划一样的尺寸,贾励也剪板,拿这一头,就剪一头,其实,贾励不是剪板工,从这一点来看,孙华民的度量很小,他这种人干活可以,到好的单位,也有五,六千元/月,在这种地方干活既脏,钱又少,他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感,真是怀才不遇,吉人自有天相,他缺少贵人相!

下暴雨了,为了安全起见,周老板叫员工,又停了一下,电焊工也停了下来,万一触雷,仍旧坐在荆二永弯手柄的地方,那个戴眼镜的人,像长颈鹿似的,在玩手机,胖子坐在底板上面,看着外面下雨,贾励拿了一个铁锹,在弯板机旁边,挖了一条沟,水往水沟流了,流到下面去。

周老板关掉了电源开关,以防触电,他也坐在旁边,其实,老板和打工者都一样,他自己也在干活。

下了半个小时的雨,停止了,周老板又打开了电源开关,大家各负其责,电焊工也在电焊,贾励将一块一块后档板,分开,弯好,孙华民终于忍不住,说:“好了没有?”

“好了。”

孙华民休息了,胖子捧着菜盒,说:“嫖师傅今天休息了。”

贾励听胖子说:“26厘米钢筋没有了。”

贾励去拿钢筋,周老板轻声地说:“你先切放在那里的钢筋,没有多少,这些钢筋,乱七八槽,切多少拿多少。”

贾励往前移了靠山,切了原来剩下的钢筋,全部切光。

到了胖子处,“老曾,那块铁板,给我用一下。”

切下的小钢筋,贾励就放在铁板上,拿到方春光处,放好,谈不上整齐,致少看上去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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